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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7節

「我差點被殺死!我差點就被他殺死!」左寒邊跑邊喊,活脫脫一個犯病的瘋子,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去找夜班醫生!去醫生辦公室!」兩名護工朝醫院某個方向跑,左寒跟著他們,陳歌在地上爬動,速度不算快,所以給了他們逃跑的時間。
事實上,陳歌的雙手雙臂上已經滿是傷口,但疼痛只是讓他的表情更加扭曲可怕。
打開一樓走廊中間的門,護工跑進了第二病區,這裡明顯要比第三病區陰森許多。
「醫生!醫生!」護工和左寒鑽進了某個房間,燈光亮起,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中走出。
在那位醫生的指揮下,三人合力控制住了陳歌。
被套上束縛帶,陳歌感覺自己無法反抗了,他偷偷看了左寒一眼,躲在夜班醫生房間裡的左寒似乎有了驚人的發現。
知道自己的病友在做對的事情之後,陳歌放下了心,他用最後的力氣拚命掙扎,然後大腦開始回想跟自己父母和恐怖屋有關的記憶碎片,很快撕裂腦殼的疼痛將他淹沒,陳歌直接疼暈了過去。
緩緩睜開眼睛,窗戶外面太陽已經快要下山,陳歌這次足足昏迷了十幾個小時。
「能聽見我聲音嗎?」高醫生站在陳歌床邊,滿臉的擔憂:「你可算是醒了。」
「我……」嘴唇乾裂,陳歌朝四周看了看,他發現自己被送到了隔離病房:「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的第二人格昨晚又出現了,他差點殺了我們醫院的護工。」
「怎麼可能?!」陳歌著急的想要從病床上坐起,但他手腳被束縛,根本動不了。
「是真的。」高醫生又給陳歌展示了一遍監控視頻:「你的第二人格充滿了破壞欲,如果你不能戰勝他,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吞食掉。」
第1169章 他們全都是張文宇
看著監控視頻中的自己,陳歌產生了深深了恐懼,他露出了無法相信的表情,那種震驚和害怕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真的是我嗎?」陳歌語氣中充滿了懷疑和不確定,他眼神躲閃,甚至不敢去看。
「視頻可以作假,但你手臂和手指上的傷不會騙你。」高醫生收起自己的白色外殼手機:「沒有人願意相信自己身體裡還住著另外一個人,但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得去面對。」
陳歌呆坐在床上,他的表情讓人不忍心打擾。
高醫生看了一會,也忍不住的安慰了一句:「你的第二人格越瘋狂,說明我們的治療越有效果,他在害怕,他在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消失。你也別太難過了,好好在這裡休息一下,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精神疾病治療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急不來的。」
緩緩點了點頭,陳歌似乎仍處於震驚當中,他好像根本沒有聽高醫生說的話,只是本能的服從著醫生說的話。
「今夜你就先呆在隔離病區吧,等你情況穩定,再考慮回普通病區。」高醫生餵了陳歌三片白色藥劑後,準備離開。
「高醫生……」陳歌回頭看著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高醫生:「我的病真的能夠治好嗎?」
「沒問題,你要對醫院,對自己有信心。」高醫生說完就離開了,隔離病房裡只剩下陳歌一個人。
他雙臂上的傷口被處理過了,不會加重,可能是因為服用了黑色藥劑粉末的原因,那條裹著石膏的斷腿也慢慢有了知覺。
等高醫生走遠後,陳歌躺在病床上,臉上的痛苦和掙扎慢慢消失不見,只剩下平靜。
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了他的眼睛,恐怕會嚇一大跳,陳歌的眸子在慢慢縮小:「醫院在撒謊,他們根本不是想要治好我,而是想要將我變成一個符合他們要求的怪物。」
枕著枕頭,陳歌扭頭掃了束縛帶一眼:「我必須要盡快離開隔離病區,和左寒取得聯繫,昨天夜裡他在保安室和夜班醫生辦公室裡好像有了很重要的發現。」
在醫院的眼皮底下,兩位病人以生命為籌碼攜手演了一場戲,他們暫時騙過了醫院,還獲得部分線索。
「左寒很聰明,他應該能夠騙過醫生。」陳歌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從他昏迷那一刻開始,舞台就交給了左寒。
實際上兩人分工明確,誰都不能有任何失誤,一旦某一方露出破綻,那另一方也會受到連累。
不過從高醫生此時對陳歌的態度可以看出,左寒那邊應該沒有出大的紕漏。
隔離病區的房間裡沒有表,天黑以後,陳歌又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隔離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咚!咚!咚!咚!」
對方連續敲擊了四下房門,陳歌睜開眼睛的時候,敲門聲已經消失。
「半夜又響起了敲門聲?」
隔離病區的病房門很特殊,為防止病區內的危險病人逃出,隔離病區所有病房的門鎖都安裝在外面,也就是說門外的人只要有鑰匙就可以隨意進入,但門內的人卻沒有自由外出的可能。
陳歌的心慢慢提了起來,他一直都很好奇這個敲門人的身份:「我在普通病區的時候,半夜能夠聽到敲門聲,現在我被關到了隔離病區,那個敲門聲依舊跟了過來!敲門人到底想要通過這聲音告訴我什麼?僅僅只有敲門聲似乎也無法透漏出什麼信息啊!」
陳歌病區更換,敲門聲如約響起,說明敲門人肯定對醫院內部發生的事情極為瞭解。
「病人恐怕無法準確知道我所在的病房在哪,難道一直在半夜敲擊我房門的是某個醫生?」
情報有限,陳歌只能這麼思考。
「這個敲門的人和其他醫生似乎立場不同,難道醫院的醫生裡也有願意幫我的人?他不能露面,所以才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告訴我一些事情?」
「醫院這幾個晚上都不太平,除了我,估計還有其他人在吸引醫院的注意力。」
知道有人在幫自己後,陳歌變得更加冷靜了。
他開始嘗試著一點點回想過去的記憶,昨晚上他為了刺激自己昏迷,主動去回想跟自己父母和恐怖屋有關的事情,結果在被疼暈之前,他腦海裡還真的浮現出了零零碎碎的畫面:「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對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要去……東郊?」
手腳被束縛,陳歌連跑都沒法跑,他也不敢睡覺,就一直盯著病房的門,在不刺激大腦的前提下,整理著最近幾天的記憶。
真實和虛幻交織在一起,彷彿兩種不同的聲音在腦海中爭吵,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虛假的,因為一旦承認,那就預示著被徹底捨棄。
早上太陽升起了很久之後,高醫生帶著兩名護工走了進來。
「你昨晚有沒有做噩夢?」每次陳歌昏迷醒來後,高醫生好像都會這麼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