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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9節

「你膽子好大啊。」陳歌看著白貓那雙困惑的眼睛,他自己也覺得奇怪,這貓好像認識他:「你是我出事以前養的流浪貓嗎?還是說我住院的時候經常餵你東西吃?」
白貓不會說話,它發現陳歌真的不記得它以後,眼裡的光暗淡了下來,它噠噠噠的繞著陳歌跑,還不停用頭蹭陳歌的小腿。
「別蹭了,力氣這麼大,別把石膏給我弄裂了。」陳歌將白貓抱到了自己膝蓋上,他看著白貓的異色雙瞳,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就是想不起來。
許是看出陳歌不太對勁,白貓一直叫個不停,它還咬住陳歌的褲腳,似乎想要把陳歌往某個地方引。
拄著腋拐,陳歌站起身,跟著白貓朝花園深處走,他們橫穿過整個醫院花園,來到了醫院圍欄那裡。
馬路另一邊就是新海樂園西園區,白貓從欄杆縫隙鑽了出去,然後看著陳歌。
「你想讓我跟你一起離開?你想讓我離開這所醫院?」
陳歌看著兩米多高的圍欄,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身體非常虛弱,一條腿還打著石膏,走路都費勁,根本沒可能翻過兩米多高的圍欄。
見陳歌準備回去,白貓又鑽了進來,咬住了他的褲子,就是不鬆開。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白貓這才鬆開嘴,鑽出圍欄逃走了。
「陳歌?你跑這裡幹什麼?」高醫生站在陳歌身後。
「我想近距離看看那座樂園,如果我足夠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看見她。」陳歌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他的理由合情合理,高醫生也沒懷疑。
「我們該回去了。」
陳歌跟在高醫生後面,他走出了幾步,又回頭朝圍欄看了一眼,那隻貓躲在圍欄外面的樹叢裡,露出了半個腦袋,異色雙眸一直盯著陳歌。
回到病室當中,陳歌看見左寒依舊側躺在病床上,甚至姿勢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你沒去吃飯嗎?」陳歌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暖男,就算失去了部分記憶,依舊會本能的去關心陌生人。
「我不餓。」左寒從床上坐起,將病房門打開了一條細縫,見外面沒人後他才鬆了口氣:「那個醫生早上帶你去了什麼地方?他是不是對你進行催眠了?又或者他逼你吃了什麼藥?」
「我們去花園裡坐了坐,中間高醫生好像有其他事情,突然離開了一次。」陳歌坐在自己床上,嘴角還帶著笑容:「對了,今天我還遇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醫院裡有只流浪貓,它很黏我,就好像是我養的貓一樣。」
「流浪貓警惕性最強,不會專門去黏一個陌生人,那貓說不定真的和你有關。」左寒將枕頭背面的拉鎖拉開,從裡面拿出了幾張碎紙,紙上好像寫著什麼東西:「動物有時候比人要可靠的多,因為它們沒有複雜的情感,更多時候是按照本能去行動。」
「可我完全沒有那隻貓的記憶,準確的說我腦海裡的記憶全是碎片,只要回想過去就會感到頭疼。」
陳歌的話引起了左寒的共鳴,他放下枕頭,悄悄走到陳歌身邊:「你和我的情況差不多,我的記憶雖然沒有缺失,但是我的記憶存在邏輯錯誤!」
「就是說我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該死的!我很熟悉這種感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左寒惡狠狠的說道:「我的記憶中有一些矛盾的細節,改動我記憶的人估計以為我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大意了,他並不知道我連自己的記憶都會懷疑!」
「兄弟,雖然你的種種症狀確實和被害妄想症很相似,但我還是覺得你很厲害。」陳歌覺得左寒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和左寒比起來,自己就顯得太平庸了。
「你可別這麼說,我打聽過了,那種白色藥劑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吃的,偶爾有病人失控醫生才會餵食他們一些粉末,而你呢?一次兩片,一天三次?我懷疑這醫院是想要通過藥物來殺死你!」左寒看陳歌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應該不會。」
「算了,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另外你注意一下,白天最好少說話,隔牆有耳。」左寒說完就又側躺在了床上,他依舊沒有脫鞋子,似乎隨時準備逃跑。
中午吃了個飯,下午陳歌接受了高醫生的心理輔導,連續餵食藥物,他的病也沒有再復發。
平靜美好的一天就這樣結束,天色慢慢變暗。
吃了藥,陳歌早早就睡著了,大概零點左右,他被左寒弄醒。
「噓。」左寒指了指病房門,示意陳歌仔細聽。
趴在房門上,陳歌豎耳傾聽,走廊上隱約能聽到一個男人的慘叫聲,他好像不斷在重複著——鬼這個字。
「你認識他?」
「白天見過一面,他抓住了我的手,衝著我喊鬼、鬼、鬼。」陳歌把白天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左寒。
「他現在很痛苦,醫院明顯在用某種方式折磨他。」左寒皺起眉頭:「醫院不可能平白無故折磨他,肯定是因為他犯了錯。」
說完左寒看向了陳歌:「難道是因為他向你洩密了嗎?這個醫院裡不會真的都是鬼吧?」
第1164章 我需要更多的刺激
「醫院裡怎麼可能都是鬼?我感覺偶爾有一個醫生或者病人被鬼附身這還可以接受,你要說的醫院裡都是鬼那就太扯了。」陳歌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只是遵從腦海中的理智。
「是真是假,我們過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左寒膽子很大:「慘叫聲是從樓上傳來的,我們這個病區一共有七層樓,他住的病房應該在五層或者六層。」
「你確定要冒這個險嗎?晚上隨便外出被護工抓到就不好了。」陳歌比較謹慎。
「不是我要冒這個險,是我們要一起冒這個險。」
「你早上說張敬酒主動去拽你的手,還開口提醒你,你不覺得這很反常嗎?」左寒站在門口,彷彿惡魔一般誘惑著陳歌:「我也見過那個病人,他總是自言自語,根本不會主動去招惹某個人,所以說你對他來說是與眾不同的。」
「可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啊。」陳歌不敢隨便去回想以前的記憶,他擔心疼痛突然襲來。
「老哥,我實話告訴你,醫院每天餵你的藥會抑制你的記憶,他們並不是想要治好你,只是想要讓你變成他們認可的人。」左寒壓低了聲音:「這個世界有自己運行的規則,不遵守規則的人都是病人,願意服從並且融入規則的才是正常人,這是一套完全病態的體系。」
見陳歌有些動搖,左寒又繼續說道:「你曾說過,只要自己一回想過去就會感到頭疼,這種症狀的精神類疾病真的存在嗎?我感覺是他們也對你的大腦動了手腳,設置了某些暗示,導致你無法回憶過去。」
「他們為什麼不想讓我回憶過去?」
「或許你的記憶裡就隱藏著這個病態世界的真相,反正你的回憶肯定是醫院害怕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這是很簡單的邏輯關係。」左寒慢慢說服了陳歌,兩人決定等護工巡查完之後,一起離開病房查看。
凌晨一點多鐘,左寒和陳歌推開病房門,來到了走廊上。
「樓梯拐角有監控,但是值班人員不一定會時時刻刻注意監控,只要我們跑的夠快,他們就不一定能發現我們。」
「你這就是在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