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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4節

陳歌將中年女人拖到密道外面,讓學生執念趕緊去叫地下屍庫的醫生:「先別讓他們嚇人了,過來這邊看看情況,估計會有好幾個人暈厥。」
帶著其他員工,陳歌來到密道最下端,他撿起了地上卡住門縫的鎖鏈:「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將門給絆住了,他不想讓門關上。」
拉開黑色鐵門進入其中,陳歌還沒走出多遠就看見隱藏場景內所有的人偶怪物全部發狂了。
無數詛咒和扭曲的記憶附著在它們的身上,讓這些怪物人偶成為了一種另類的寄托物,它們就彷彿擁有生命和思想一樣。
冥胎場景記錄了冥胎的一生,現在這些記憶和烙印全部由紅色高跟鞋掌管,詛咒和記憶全部失控,那說明紅色高跟鞋現在的情緒稍微有些不穩定。
輕聲呼喊對方的名字,也許是聽到了陳歌的聲音,黑霧稍微平靜了一些,那些被詛咒依附的怪物也不再想著逃離。
徑直往前,陳歌很快看到了紅色高跟鞋的身影,她身上的繃帶散開了很多,露出了紋滿詛咒的皮膚,這個女人身上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非常的詭異。
此時紅色高跟鞋站立在黑霧中心,她面前擋著一個矮小的身影,在那矮小身影後面則是兩個昏迷的大胖子。
「童童怎麼跟梁二、梁三在一起?」陳歌趕緊跑了過去,詢問過後他才知道,原來是梁二、梁三在開局五分鐘的時候意外闖入了隱雪區域,看到了正在體驗冥胎記憶的紅色高跟鞋。
本來紅色高跟鞋也不想搭理他們,結果他們自己跑到了紅色高跟鞋面前,還對紅色高跟鞋點評了一番。
最關鍵的是,如果他們的點評是正面的,比如說看到紅色高跟鞋就有種驚艷的感覺,那也沒什麼,結果梁二直接說了一句噁心。
紅色高跟鞋的死因至今是個迷,但她生前似乎是個極度愛美的女人,關於她的好感度任務裡也有一句提示——我美嗎?
可以說梁二是精準踩雷,也難怪紅色高跟鞋會生氣。
頂級紅衣和普通人相差太大,紅色高跟鞋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去做什麼,黑霧中的詛咒被她的怒火引動就會主動找上激怒她的人,然後勾出其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可以說梁二、梁三是被自己心底的恐懼給嚇暈的,整個過程中,紅色高跟鞋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看了他們一眼而已。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陳歌也覺得梁二、梁三真是猛士。
他大概檢查了一下梁二、梁三的情況,紅色高跟鞋並沒有下重手,只是想給那哥倆一個教訓。
等紅色高跟鞋氣消之後,陳歌讓她繼續坐鎮隱藏場景,他和童童順著密道離開。
剛才童童也被嚇的夠嗆,這孩子還以為紅色高跟鞋要大開殺戒。
「能打開靜謐之家的密道,這批遊客當中有厲害的傢伙,童童,你看到是誰打開的密道嗎?」
「小軍哥。」
「孫小軍?」
陳歌滿臉疑惑,他也沒告訴小孫密道的位置和打開方法,但孫小軍就是這麼神奇的在開局五分鐘內打開了密道,還把同組的遊客送了進去。
「這就是詛咒之種的能力嗎?」
聽到童童的描述,陳歌隱約猜到了小孫的想法,對方做事出發點是好的,但造成的結果恐怕連小孫自己都沒有想到。
一隻南美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能會在兩周後的北美引起一場龍捲風。
而小孫就是那只能夠引起風暴的蝴蝶,他本身是一個思想比較簡單的人,也正是這份簡單,可以讓他在不知不覺間就做到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似乎有點低估詛咒之種的威力了,怪不得他會被黑色手機特意註明,怪不得連凶神冥胎都放棄了小孫。」
走出樓道,看著已經在整個冥胎場景裡擴散的黑霧,陳歌並沒有著急,他反而是產生了一個新的計劃。
「詛咒之種,被詛咒的醫院,我為什麼感覺這兩者之間有種相生相剋的關係?」
小孫確實對場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壞,但陳歌不會去責怪小孫,作為管理者,他首先要反思的是自己。
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崗位,小孫也不例外。
如果小孫真的只會破壞、產生厄運,並且敵我不分,那冥胎根本不會將他留在自己最核心的那扇門裡面。
「是我低估了小孫的潛力,他應該有更大的舞台。」
沿著街道陳歌繼續往前走,在經過鬼街的時候,陳歌心裡咯登跳了一下。
鬼街是於見門後世界保留下來的場景,陳歌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大一個世界最後只保留下這一條街,事後他才想明白,這一切可能是因為張雅。
這條最後保留下來的鬼街就是他和張雅一直走的那條路,他們在這條路上一起回家,又在這一條路上告別,那個站台記錄了兩人的一個瞬間。
「遊客們應該不會歇斯底里去破壞站台上的文字和圖案吧?」這個分場景對陳歌來說也有不同的意義,他帶著童童和其他員工衝進黑霧,經過站台的時候,只看到了滿地的血污和飄散的血雨。
「關於張雅的記憶沒有被破壞,但是紅雨衣好像出了大問題。」
不敢停留,陳歌緊接著來到了白色孤兒院,他直接打開暗門,總算是鬆了口氣。
小布躲在白色孤兒院暗室裡製作血色人偶,這位在荔灣鎮門後能夠發揮出頂級紅衣實力的厲鬼並沒有被激怒。
「看見孫小軍了嗎?」陳歌低聲詢問。
小布從一地的紅被子上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人偶,迷茫的搖了搖頭。
「那沒事了,你繼續忙你的吧。」看著小布的樣子,陳歌很想過去摸摸小布的頭。
他有時候會產生一些錯覺,比如覺得小布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又比如覺得小布很宅,很可愛。
正要離開,陳歌的衣袖被小布抓住,這孩子將手中的血色人偶放在了陳歌面前。
那兩個人偶的臉在不斷發生變化,最後變得和新海來的兩名遊客差不多。
一男一女相對而站,男的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惡念失控、血雨傾盆,果然沒有活人能夠感化執念,就連他們的孩子也做不到。」
男的表情陰冷,不斷重複著這段話,他似乎還說過什麼,但是小布只是將這句話記錄了下來。
「小布,你是在什麼地方聽到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