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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0節

「沒寫什麼,就是想讓她跟你離婚,趕緊離開你。」陳歌說完後,那男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怒火蹭的湧了出來。
「離婚是不可能的!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別著急。」陳歌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我這卡裡有十五萬。」
「十五萬就想讓我跟她離婚?你如果真那麼喜歡她,十五萬可不夠。」男人的眼睛緊緊盯著陳歌手中的銀行卡。
「看來你真的從來沒把他們當做家人,其實你誤會了,這十五萬是用來給江銘做耳蝸手術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陳歌收回了銀行卡,他看著江大武貪婪的雙眼:「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怎樣才能把江銘的治病錢騙到手?」
被陳歌說中了心思,男人也不反駁,灌了一口酒。
「你知道嗎?我剛才是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但凡你表現出一點對江銘和你妻子的愛,接下來的事情都不會發生。」陳歌按下了復讀機開關,然後又取出紅色高跟鞋,血色瞬間淹沒了房間。
在許音和紅色高跟鞋的配合下,他們將一團從江銘門後世界截取到的血絲塞進了江大武腦子裡。
那血絲裡蘊藏著江銘的無助和恐懼,包含了種種負面情緒,最後又結合了紅色高跟鞋的詛咒。
「江大武,你會體驗到你孩子當時的痛苦。」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此時像是瘋了一樣摀住雙耳,彷彿無數人正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麼。
看著面目猙獰扭曲的江大武,陳歌一點也不同情,此時江大武體驗到的正是當初江銘的痛苦。
「等你贖完了罪,詛咒說不定就會消散了。」
陳歌收回許音和紅色高跟鞋,輕輕搖頭:「我自己都沒幾天可活了,還在這裡幫助別人,這麼想想,我還真是個高尚的人。」
第1007章 還願師
男人抱頭慘叫,陳歌則轉身推開了門:「你們快進來看看,這就傢伙什麼情況?」
兩位大姐朝屋內看去,身強體壯的江大武捂著雙耳在地上翻滾。
「他剛才準備拿酒瓶砸我,突然就這個樣子了,嚇了我一跳。」陳歌往兩位大姐身後站了站:「你們是知道的,我才剛進來沒幾分鐘,你們說他是不是想要訛我?」
「以這傢伙的人品,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不過沒關係,我們給你作證,絕對不會讓見義勇為的人寒心。」李大姐很看不起江大武,打心底討厭他。
兩位大姐都在旁邊看著,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要不我們叫救護車吧,一直讓他在地上打滾也不是個事,等醫生過來,一切都好說。」陳歌提議道。
「你還是太善良了,這種人就不要管他,讓他多疼一會。」梅大姐是刀子嘴豆腐心,過了一會,她還是撥打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拉走了江大武,江銘的媽媽拿著那封信走到陳歌身邊,雙手不斷比劃,似乎想要說明什麼。
「你別著急。」陳歌說話女人也聽不見,只要拉住旁邊的大姐:「李姐,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們家的事情,咱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聊一聊。」
「好啊。」兩位大姐領著陳歌和江銘的媽媽回到居委會,她們找來紙筆擺在桌上。
「你先別著急,我幫你回憶一下。」陳歌拿起桌上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兩人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溝通:「我知道你會水繡,也能夠靠這個獨立生活,還可以攢下一些錢,你還記得自己的水銹是和誰學的嗎?」
看到紙上的字,江銘的媽媽很是驚訝,拿起筆卻不知道該寫什麼。
「你應該記得住在公寓二樓的那位老太太,我是他的家人,老太太去世前最擔憂的就是江銘,她很喜歡那個小傢伙。」陳歌寫的都是事實,現在老太太被收進了漫畫冊,以後住在鬼屋裡,她自然也是陳歌的家人了。
提到那位老太太,江銘的媽媽情緒又變得激動,這已經是她見到陳歌後第二次流淚了。
「不幸的時間已經過去,以後你會帶著江銘幸福的生活下去。」陳歌又看向那兩位大姐:「耳蝸手術越早越好,我準備了十五萬,醫生我也會盡快聯絡,不過我事情比較多,後續可能需要社區多多幫忙。」
「用不了那麼多的,社區和婦聯現在已經知道了她家的情況,會補貼一部分。」
「嗯,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希望她們越來越好。」陳歌自己也不知道卡裡到底有多少錢,他沒算過鬼屋這幾個月的收入,但絕對不會少於二十萬。
再過幾天冥胎任務就會結束,如果一切順利他還可以再掙更多的錢,要是出了問題,他卡裡存再多的錢也沒用。
陳歌不是那種比較摳的人,他只是想要把錢都花在刀刃上。
「你們稍等一下。」陳歌拿出自己手機,撥打了新海某家醫院的電話。
說明情況之後,他在網上預約了衛九卿推薦的醫生,那個醫生姓方,叫方子名。
好不容易找到了方醫生的電話,陳歌坐在居委會裡連續打了幾次都沒有人接聽,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
「是方醫生嗎?」手機那邊非常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過了好久才有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我暫時不接受預約。」
「是衛九卿讓我找你的。」陳歌直接說出了衛醫生的名字,扯起了衛醫生的虎皮。
「你在含江醫學院讀書時……」
「我在問你是誰?我老師已經去世很多年了,那天我親自去送了他最後一程,你最好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方醫生直接生氣了,不過由此也能看出來他內心很尊重衛九卿。
「其實衛醫生是我家人,他很欣賞你,經常提到你。」陳歌說了一些只有衛醫生和方子名知道的事情,對方這才相信了陳歌的話。
「大致情況我明白了,不過我暫時沒辦法幫那孩子做手術。」方子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最近我老是跑神,前段時間剛出現了一起醫療事故,現在的我沒有能力去做手術,估計還要好好調整一下。」
「你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陳歌感覺方子名情緒異常低落,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其實也沒什麼,之前醫院庫房整改,我在老庫房裡找到了一封信,拆開後裡面寫著讓我半夜去某個廢棄醫院裡,如果不去後果自負。算了,這事也必要跟你說。」
「別啊,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好的提議。就算幫不了你,能找人傾訴總歸是好的。」陳歌來了興趣。
「那封信可能是哪個病人的惡作劇,我也沒往心裡去,結果後來一直做噩夢,老是夢到一個咧嘴大笑的男人。」方子名歎了口氣:「那個人就站在我家樓下,同一個位置,一直盯著我家窗戶看。」
「老是咧嘴大笑?」陳歌腦海裡浮現出了「不笑」的模樣。
「一開始我感覺是自己壓力太大,結果有一天我半夜被嚇醒,看到窗簾被風吹動,我就想過去關窗,結果我剛走到窗邊就看到樓下站著一個咧嘴大笑的男人,和我夢裡夢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