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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節

他已經無數次在心底呼喊張雅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沒有張雅,僅憑身邊的這些紅衣也有一戰之力,可僅僅只是有反抗的能力罷了。
「暮陽中學的枯井埋藏著畫家心底的秘密,畫家絕對知道枯井的存在,那條路不夠保險。再說就算從枯井離開了鬼校,想要通過血色城市進入第三病棟也非常困難。」陳歌身邊現在聚集了大量學生,他實在沒有把握帶領這些學生一起離開。
真要從血色城市裡走,估計大部分學生都會魂飛魄散,永遠埋葬在那座城裡。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等待,讓我們來掌控局面。」
通靈鬼校是四星場景,獨立於血色城市之外,現在那扇門已經出現,這裡的秘密越來越少,浮現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陳歌也越來越有信心。
「陳歌,我多一句嘴,你真覺得我們能夠成為這裡新的主人嗎?我們能夠比畫家做的更好嗎?」老校長有些不安,他年齡最大,也最理智:「畫家的實力接近紅衣之上,又擁有那麼恐怖的特殊能力,可就算這樣也不能完全掌控鬼校,獲得那扇門的認可,你覺得我們可以做到嗎?」
老校長心裡早有疑惑,只不過一直沒有說出來。
陳歌想讓他成為鬼校的校長,可是他只是半身紅衣,別說和畫家比,這周圍隨便一個紅衣都能夠輕鬆將他滅殺。
「學生們是因為絕望才進入的門後,他們想要在門後獲得救贖,不是欺騙和隱瞞,畫家的出發點很好,但他太偏執了。門後根本沒有天堂,假的天堂一旦被戳穿,後果更加的嚴重。」陳歌回頭看了老校長一眼:「我們要的不是欺騙,是真正的去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將這裡變成他們可以依靠的家。」
「我們不去修建天堂,我們只為他們搭建一個能夠停靠的港灣,他們累的時候可以來這裡休息,想要離開,也不會有人阻攔。人生中有一大半時間都是痛苦和糾結的,沒有人能夠一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才是完整的人生,我們不去強行改變他們的人生,只在他們累的時候,給他們以支撐。」
門後的紅衣和厲鬼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些東西,他們感覺陳歌說的挺有道理,不過細細一品,似乎又覺得不太對勁。
「好吧。」老校長不再說話,只是眼中還隱藏著一絲擔憂。
在陳歌他們商量的時候,鬼校外面的局勢再次發生了變化。
躲藏在風暴中心的男人腹背受敵,他原本是和常雯雨聯手達成了協議,可誰知道在最關鍵的時候,常雯雨果斷背叛了他。
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幾位頂級紅衣之間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信任和友情這種東西在門後比鑽石還要珍貴和稀少。
夢寐以求的門就在眼前,但是卻觸碰不到,血色風暴裡的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他恨不得把常雯雨撕碎。
「我們距離紅衣之上只差一步,誰能推開這扇門,成為鬼校意志的真正主人,就有可能成為紅衣之上的存在。」常雯雨心裡很明白:「你覺得我會讓你成為紅衣之上嗎?如果你獲得了這扇可以移動的門,定會通過它不斷誘騙更多的孩子進入門後世界,用他們的絕望和痛苦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這不就是門的用法嗎?那個世界背棄了你,將她遺忘在門後,欺負你,折磨你,現在你終於有了報復他們的方法,可以讓他們也體驗到相同的感覺,你難道就不心動嗎?!」血色風暴中的男人不斷嘶吼,他付出了很多東西,現在卻沒有任何回報,還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我至今沒有想明白門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還是毀掉比較好。」常雯雨後背上的字符印入門中,那扇原本普通的門慢慢變紅,有血液從門板的裂縫裡滲出:「你們看看,不管這扇門隱藏的有多麼巧妙,它終究流淌著活人的血液,是靠著蠶食絕望和痛苦存在的怪物。」
門板上的裂痕不斷擴大,鬼校裡每個學生都聽到了哀鳴,但是他們每個人聽到的聲音都不一樣,就像是從自己心底發出的一樣。
那扇門在慘叫,牽動了鬼校裡所有學生的心神,畫家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自從血色鏡面破碎後,他能夠借助的力量就越來越少,龐大恐怖的身軀在不斷變小,他後背上那幾條接連天地的手臂也慢慢枯萎,有氣無力的拖在身後。
反觀常雯雨,她似乎是因為離開過鬼校的原因,對那扇門並沒有太過依靠,此時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甚至氣息變得越來越強。
「這扇門在你最絕望的時候收留了你,你卻想要毀掉它,如果沒有它,以後絕望的人該如何躲藏?非要去直面那個世界嗎?」畫家雖然實力有所減弱,但漆黑的眸子之中卻隱藏著光亮,包括現在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被血絲包裹的那張皮露出一角,畫家看向了常雯雨。
第896章 門上的圖案
常雯雨是通靈鬼校當中最特別的存在,她不遵守規則,肆意破壞,不想被束縛。
偏偏就是她這樣的性格,在鬼校之中還有很多學生喜歡。
也許是「生活」太過沉悶,她的出現讓那些深陷絕望的孩子看到了一束光。
這光並不明亮,只不過在黑暗中顯得與眾不同。
她的性格和畫家完全相反,並非刻意針對,兩人逐漸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有意思的是,鬼校當中的學生並沒有一邊倒的去支持某一個人,他們兩人平分了大多數學生們的意志。
理論上來說,他們只要讓對方徹底消失,就能獲得全部鬼校意志,成為新的推門人。
他們的爭鬥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風暴中心的男人一邊承受畫家的攻擊,一邊瘋狂進攻常雯雨。
常雯雨後背上的古怪字符在破壞鬼校的門,同時又防備著風暴中心那個男人的進攻。
三人之中,此時佔據主動的是畫家。
他還能夠使用一次自己的能力,剝奪某一個厲鬼的全部。
這個能力對風暴中心穿著病號服的男人無效,但是卻可以對常雯雨使用。
畫家也在猶豫,解決了常雯雨,失去了最後一張底牌後,他將獨自面對風暴中心的男人,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
此時距離那扇門最近的是常雯雨,其次就是風暴裡的病號服,在常雯雨撐不住的瞬間,風暴裡的病號服可能會立刻對那扇無主的門下手。
如果讓他成為推門人,那畫家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血絲又重新包裹了「畫布」,畫家沒有對常雯雨使用自己的能力,鬥了這麼多年,他很清楚常雯雨的性格,對方既然敢出現,應該還有隱藏的手段沒有使用,現在去畫常雯雨不夠保險。
畫家在等常雯雨和風暴中心的男人拼出生死,教學樓內的陳歌也在等待他們「三」敗俱傷。
「常雯雨後背上的字符是什麼?為什麼能夠讓門上的縫隙變大,我在和怪談協會的接觸中,沒有發現什麼東西能夠對門產生破壞,除非推門人選擇自己承受門後的全部罪孽。」陳歌很好奇常雯雨背後的字符,可惜的是從他這個角度看不清楚。
常雯雨背靠房門,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了大部分字符。
「那些符號似乎是用血勾畫的,不像是漢字,更像是將一幅完整的畫被撕碎後,產生的一個個符號。」
時間分秒流逝,常雯雨後背上的字符逐漸變少,新出現的字符就像是從她身體深處鑽出來的一樣,還帶著她的血肉,印在門上時,粘黏著她的血絲。
門上的符號越來越多,慢慢的,陳歌發現那些字符不是隨意組合而成,他們按照固定的順序排列,最後組成了一副血紅色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