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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節

他害怕被人從身後襲擊,堵住了房門才敢靠近鐵籠。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陳歌一靠近,籠裡的女人就開始拚命反抗,根本無法交流。
「身上沒有傷口,嘴唇上也沒有油漬,這個女人不是從第一病棟鐵籠裡轉移出來的,周圍可能還有其他人存在。」
陳歌又把旁邊的被褥扯掉,在這一片惡臭當中共隱藏著三個鐵籠。
三個鐵籠成品字擺放,就像是康復中心的三座病棟。
女人擺在中間,她左邊是一個頭髮參差不齊的老漢,看起來六七十歲,骨瘦如柴,嘴巴、手指上殘留著油漬;女人右邊是一個皮膚蒼白,似乎很久都沒有見過陽光的中年男人,這人看到陳歌進來,眼神十分奇怪,交織著興奮、厭惡和恐懼。
「三個人?」
事情超出了陳歌的預料,他臉色陰晴不定,腦中冒出一個個想法。
握緊工具錘,陳歌和三個鐵籠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危險的環境當中,遇到了三個陌生的人,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也不要冒然靠近他們,因為很可能兇手就隱藏在他們之中。
陳歌繞著他們走了一圈,籠子不大,根本不是給人準備的,活人鑽進裡面,連轉身都做不到。
「三個鐵籠,只有女人手腳被限制,嘴巴也被堵上。」令人感到疑惑的地方越來越多,如果三個人都是受害者的話,為什麼被控制行動的偏偏是力氣最小的女人?
左邊的老漢和右邊的中年人,一個癡傻呆滯,一個面部表情異常豐富,他倆的手腳都沒有被束縛,但是卻沒有人開口求救,就這樣縮在鐵籠裡看著陳歌。
和彈幕狂飆的直播間相比,陳歌倒顯的極為冷靜,他手持工具錘站在三個鐵籠前面:「你們被關在這裡多久了?」
第158章 兩碗水
聽到陳歌的問題,鐵籠裡的三個人表現各不相同。..
臉上沾滿油漬的老人一言不發舔著手指,好像在回味剛才吃的東西。
女人眼睛瞪大,在鐵籠裡拚命掙扎,彷彿一條被扔上了岸的大魚。
那個中年男人的表現則最為反常,三人裡只有他一直盯著陳歌,目不轉睛。
「這三個人為什麼會被囚禁在精神病院裡?」陳歌先是走到老人的鐵籠旁邊,鋼筋焊接成的鐵籠裡,放著兩個塑料碗。
老人發覺有人過來,也不害怕,他坐在籠子中央,旁若無人的吸允著手指上殘留的油漬。
「從第一病棟轉移過來的就是他。」陳歌看了半天也沒從老人身上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頭髮參差不齊,被人用刀具剃過,這頭髮應該是新長出來的。」
看見老人的頭髮,陳歌想到了護士站櫃板背面的頭髮,其中有一部分黑白參半,應該就屬於眼前的老人。
「頭髮被剃過一次,還能長出這麼多,看來老人已經被囚禁在這裡很長時間了。」當時陳歌通過比較頭髮長短,認為有四個不同的人被剃過頭髮,可是眼前只有三個人。
「還有一個沒有找到。」
陳歌目光掃過女人,最後停在了中年男人身上,他頭髮很長,亂糟糟的蓋在頭頂:「這個人的頭髮似乎沒有被剃過?」
陳歌更加小心了,剃頭似乎是兇手的惡趣味,他在玩弄自己的獵物,可兇手為什麼會單獨放過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認識兇手?抑或他就是兇手?
陳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在第一病棟和第二病棟的連接處,陳歌看到過一張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張不對稱的,有些畸形的臉。
能在病棟裡自由行走,並且還監視跟蹤自己,畸形臉應該才是幕後兇手,但是現在又多出了一個中年男人。如此來看的話,囚禁受害者的兇手恐怕不止一個。
陳歌握緊了工具錘,他腦海裡甚至想到了一種更糟糕的情況。
假如這病棟裡,除了自己,部都是兇手。
當然,這種情況概率不大。
他思慮片刻,最終停在那個女人面前。
兩個男人都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他只好試著取掉女人嘴裡的枕頭套,看看能不能從她的身上獲知什麼信息。
「別緊張,我是來救你們的。」陳歌晃了晃鐵籠上的鎖,沒有鑰匙,光用錘砸的話,天知道要砸到什麼時候才能把三人放出來。..
女人好像對活人有種天生的恐懼,陳歌一靠近她就開始犯病,嘴裡嗚嗚咽咽,搖頭擺手,情緒激動。
「冷靜點,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陳歌繞到女人身前,剛準備將她嘴上的枕頭套取下來,身後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忽然開口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讓她說話,她很吵。」
扭頭,陳歌看到了一雙陰沉、充滿戒備的眼睛,這個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對所有人如此,還是僅僅對陳歌如此,他表現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就好像陳歌正在做的事情,讓他極為噁心一樣。
「她很吵?」陳歌不怕他們說話,就怕他們拒絕交流。
只要這些人開口,他就有機會從他們話裡獲取到有用的信息。
「是的,很吵。」中年男人說話刻板,他似乎連和人交談都覺得噁心。
「能告訴我原因嗎?她是不是精神受過刺激?」
陳歌一連問了兩個問題,中年男人閉口不談,直到陳歌又把手伸進鐵籠,準備去取女人嘴裡的枕頭套時,中年男人才吐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麼?這個女人你不認識,那第一個籠子裡的老人你認識嗎?」陳歌問出了自己心裡一直好奇的一個問題:「為什麼只有他的籠子裡擺有兩個塑料碗,你們的籠子裡只有一個塑料碗?」
「我可以告訴你,只希望你不要讓那個女人開口,她很吵。」
中年男人反覆強調女人很吵,陳歌心裡好奇,表面上還是答應了下來:「可以,但前提是你沒有撒謊欺騙我。」
「我從不撒謊。」男人端坐在鐵籠裡,聲音低沉:「老人身體不好,脾氣也很差,老伴走後,就一個人閒在家裡,靠他兒子養活。他的兒子是個醫生,工資不算高,但養活兩人一點問題沒有。可後來這老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在別人撮合下,討了個寡婦做媳婦。他兒子也沒有反對,只不過搬了出去,每個月給他寄錢。」
「世事難料,沒過多久,他當醫生的兒子據說是因為經常接觸患者,結果突然發瘋了,還在醫院裡傷了好幾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