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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節

「不能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受夠了,就讓我在這裡解脫吧。」
「希望這間教室的傳說是真的,我願意奉獻我的一切,只求能毀掉那雙眼睛。」
全部看完後,陳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用手機將桌上的字跡錄入直播當中,算是保存證據。
桌上的字,應該是被范老師傷害過的那個女孩刻下的。
廁所裡的眼珠,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再加上後來範郁父親的種種行為,導致這孩子來到了最後一間教室裡。
她在付出了某些代價之後,最終讓范郁的父親失蹤,也算是成功處理掉了那雙眼睛。
值得陳歌注意的是,最後一間教室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換而言之,殺死范郁父親的真正兇手可能就是最後一間教室裡的髒東西。
「三張不同字跡的紙條,不存在於校園當中的人,擁有行兇的能力,如果說教室裡的髒東西真是兇手,那他們應該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陳歌左右看了看,有些心虛,他想起了范郁姑姑讓他看過的那張合照,這教室的鬼可能不止一個兩個那麼簡單,或許一個班級的人都被困在了教室裡。
陳歌又扭頭看向其他的課桌,他發現每張課桌上好像都寫有東西。
「桌面上全都刻著文字,但筆跡卻各不相同。」陳歌舉著手電筒想過去看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剛才看過的那張桌子,桌上的筆朝旁邊滾去,掉在了地上。
陳歌彎腰去撿的時候,旁邊座位有一隻手伸出提前撿起了筆,並將其遞給了陳歌。
「謝了。」
陳歌接過筆,整套動作十分自然,可等他轉過身,準備將筆放回原位的時候。
一股冷氣直接竄進了腦海裡!
哪來的手?
他回身就是一錘,但什麼都沒有砸到,最後一間教室和他進來時一模一樣。
周圍的桌椅板凳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是陳歌看向它們的目光卻完全不同了。
「從來沒有人進去過的教室,一到午夜就人頭攢動,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支線任務介紹劃過心頭,那樣的場景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驚悚,陳歌也顧不上完成任務了,抓著手機和手電筒就往教室門口跑。
距離房門越近,他就越緊張,這時候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教室門突然關住,然後自己一回頭發現教室裡坐滿了「人」。
加快腳步,陳歌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很幸運,他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這個支線任務看來是完不成了。」陳歌看著最後一間教室,傳說很有可能是真的,一班人全部變成了鬼,滯留在此。
關上教室門,陳歌還沒緩過神,低頭又看到了讓他驚訝的東西。
教室門口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鞋印,對方似乎在教室外面停留了很久才離開。
「看鞋紋像膠鞋,這人是有備而來啊。」在自己進入最後一間教室查看的時候,門外面竟然還站著另外一個人,陳歌有些後怕,如果剛才他在教室裡遇險,準備往外跑時,被人堵住房門,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握緊手中工具錘,陳歌很快冷靜下來:「鞋印隱藏不了,先抓住這個人再說。」
他順著鞋印追了過去,對方也沒有躲藏的意思,就好像是在等著他過來一樣。
一口氣追到了三樓,陳歌發現那鞋印拐進了廁所裡,他收起手機,緩緩推開廁所的門。
在第五隔間前面站著一個身穿雨衣的女人,她身材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
「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今夜說不清楚,你恐怕是走不出去了。」陳歌和對方保持著三米的距離。
沉默過了很久,女人終於掀開雨衣帽子,露出了自己的臉:「沒想到你真的跑到這地方來了,我是來救你的。」
這個深夜出現在暮陽中學的女人,正是范郁的姑姑。
「救我?」陳歌不敢有絲毫大意,范郁的姑姑也是有一定的作案嫌疑,他到現在都沒有忘記對方一直提醒他喝的那杯水。
「是的,我看到了范郁的畫。」女人從雨衣裡翻找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白紙:「畫裡面有你。」
「放在地上,你往後退。」
范郁的姑姑將畫扔在身前,她自己退到了第六個隔間旁邊。
第88章 攤牌
陳歌見范郁的姑姑如此配合,他便主動上前,將地上的畫撿起。
白紙上畫著一座黑房子,房子裡擠滿了紅色的小人,在所有紅色小人不願靠近的位置,還有一個極為醒目的黑色小人。
「這就是你說的畫裡有我?怎麼證明?」陳歌可不會僅憑一幅畫就相信對方。
「范郁畫裡的人一直都是紅色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黑色小人出現,想了很久,才確定這個黑色小人就是你,因為最近一個月,只有你一個外人進入過我家。」范郁的姑姑站在廁所角落,身上的雨滴滑落在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僅此而已?那這些紅色小人是什麼意思?黑色小人和紅色小人又有什麼區別?」
范郁的姑姑站在黑暗中默默看著陳歌,就在陳歌以為對方不會說出真相的時候,她突然開口:「紅色小人代表著鬼,黑色我第一次見,可能是代表人吧。」
「鬼?」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有些東西確實說不清楚。」范郁的姑姑聲音平靜,這番話她似乎早就想好了:「在范郁的父母沒有出事前,我就知道范郁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件事他的父母也清楚,不過他的父母並不相信鬼魂之類的東西。」
「范郁的父母都不相信,為什麼你會相信?」陳歌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
「一開始誰都不知道范郁有這個能力,直到我丈夫和兩個孩子因為車禍去世,那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時間,只要看到他們的照片我就會崩潰痛哭,每當這時候,范郁總會拿著他的畫跑來找到,黑色的房子裡畫著兩個紅色的小人,他說那兩個紅色小人就是弟弟和妹妹。」
范郁的姑姑眼神中有了一絲少見的暖意:「我起初並不相信,以為是范郁在哄我開心,但隨著范郁畫出越來越多的畫,我動搖了。我找到范郁,問他弟弟和妹妹現在在幹什麼,他描述的十分詳細,其中還有一些我孩子特有的小習慣,這些東西只有我這個做母親的知道。」
「所以你就相信了范郁能夠看見鬼魂?」
「是的,可能我主觀上也渴望這一切都是真的,有時候我甚至會以為自己的孩子附到了范郁身上。」
「就算這是真的,僅憑一幅畫也說明不了什麼,難道被范郁畫在畫裡的人都會死?」陳歌仍未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