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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

陳歌將公寓樓內租戶的外貌特徵全部告訴了水友,其中還夾雜著他自己的分析:「從動機上來講,房東是最有可能成為兇手的人,但是他跛腳,走的很慢。換一個方向從身體條件來說,一樓的紋身男和二樓的矮胖男人則更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一樓的女人和瘦弱的王琦。」
渣男都得死:「你說這麼一圈等於沒說,我還懷疑真兇是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呢,畢竟當年火災過後,最大的受益人是他。」
「確實有可能啊,老人現在癱瘓坐在輪椅上,不代表他五年前就已經癱瘓,再說兇手不是利用肢體搏鬥殺人,而是縱火,老人完全有作案的可能。」
「對,老人的癱瘓也可能是偽裝的,最不可能是兇手的那一個或許就是兇手。」
「其實我更懷疑一樓的那個女人,她對主播微笑,應該是在暗示什麼。主播,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人微笑時,嘴唇凸起的高度、張開的大小,讓我從微表情心理學上給你分析一下。」
「不記了……」
水友們的熱情被調動了起來,直播間的人氣增長速度也開始變快。
陳歌默默看著彈幕,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發言:「看來還是需要我親自去尋找更多的線索才行。」
他把手機拿在身前:「我之前實地勘查了一遍,發現這棟公寓樓裡一樓和二樓全部翻新,但是三樓的某些地方還保留著五年前的樣子,等會我會進入其中仔細搜索,爭取找到有用的東西。」
「保留著五年前的樣子?怪瘆人的。」
「懸案未破,死者會不會心有不甘,一直徘徊在原地?」
「夜探凶宅,真生猛!」
「不生猛怎麼開鬼屋?我給你們講,上次我們一群人去主播的鬼屋找場子,結果膽子最大的兩個人,一個被嚇哭了,一個直接被嚇暈了。」
「你等等,為啥膽子最大的兩個會被嚇成這樣?那膽子小的呢?」
「你說的都是屁話,膽子小的人誰特麼敢進他的鬼屋?」
「好像有點道理。」
鶴山:「呵呵。」
直播間的節奏已經跑偏,陳歌也不在意,他將水果刀放入口袋,練習了幾次抽刀,然後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提著工具錘來到門口。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先隔著門縫朝外面看了一眼,確定走廊上沒人後才輕輕推開門。
關門的時候,陳歌揪下一根自己的頭發放到鎖眼,這樣如果有人在他離開的時候開門,頭髮就會被頂入鎖孔深處。
準備好後,陳歌穿過二樓長廊來到樓梯口。
他動作很輕,沒有激活聲控燈,僅憑手機屏幕自帶的亮光摸索前行。
走上台階,兩邊牆壁的顏色慢慢變深,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氣味。
來到三樓,陳歌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他背靠牆壁,注意力高度集中。
第一次意外走到三樓時,他曾看見過一道模糊的黑影在走廊中閃過,那依稀是個人的輪廓。
「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要小心。」
手機發出的亮光將五年前的兇案現場呈現在眼前,陳歌看著牆壁上那一道道刻入牆體深處的劃痕,不由的抓緊了手中的工具錘。
平安公寓的建築風格很特別,只有一個樓道口,而且靠近公寓右側,這就導致左側的走廊看起來格外的幽長。
走在其中,後背發冷,就算貼著牆壁也很沒有安全感。
「起火點如果在三樓的話,這裡根本無法保存下來,所以三樓很有可能是兇手沒有光顧的地方。」陳歌拿著手機走在漆黑的樓廊裡,兩邊的房門半開著,很多已經燒的變形。
避開地上堆積的雜物,陳歌走進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房間裡。
第21章 兇手?兇手們?
破爛狹窄的房間裡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霉味,頂層似乎漏雨,屋內潮濕密閉,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窗戶全部被人用木板封死,陳歌檢查了一下後發現,木板很新,是最近才裝上去的。
「這只是間很普通的客房。」焚燬的傢俱早已被扔掉,屋子裡空空蕩蕩,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也對,都過去了五年時間,就算有證據恐怕也無法完整保留下來。」
他從屋內走出,漫步在漆黑的走廊上,客房大多被清空,雜物和生活垃圾混在一起,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生活垃圾通常能反應出一個人的生活狀態和性格,或許從這裡面能有所發現。」更換了目標,陳歌忍受異味仔細搜尋,一個多小時後,他還真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為什麼公寓樓裡會有這麼多布偶玩具?樓內沒有小孩,這些玩具會是誰的?」他花費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翻遍了所有垃圾,前後一共找到四個毛絨玩具,相比較佈滿走廊的雜物來說,這四個玩具並不起眼,若非陳歌主修玩具設計專業,對玩具比較敏感,他可能也會將其忽略。
四個玩具不知被扔在這裡多久,表面滿是污漬,有些地方已經發霉,手指輕輕一碰就能抓掉一大把絨毛。
陳歌反覆觀看,疑點變得更多,玩偶外形不同,但卻出自同一個廠家。
「難道是平安公寓改建後,住宿在這裡的房客留下的?」很快陳歌便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先不說帶孩子住進凶宅公寓的概率有多大,就算和孩子一起入住,也不太可能同時攜帶四個布偶,畢竟這四個玩偶生產商相同,而且看做工和款式應該是好幾年前的東西了。」
玩具市場更新換代極快,他在接手鬼屋以前就是某家玩具公司的職員,對行情還算瞭解。
「不是房客留下的,卻保留在凶宅當中,那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公寓原有的東西。」他大膽進行猜測:「公寓樓原主人有兩個女兒,如果我所料不錯,這玩偶應該是她們的。」
想到這裡,陳歌又浮現出了一個疑問:「水火無情,房子、傢俱都被燒燬了,這四個玩偶是怎麼躲過一劫的?」
「是巧合?還是說……有人特意將其放到了安全的地方?」陳歌感覺自己抓住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能在大火之中轉移物品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兇手自己!可是他為什麼要冒著危險去保護四個玩偶,這四個玩偶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布偶背後的拉鎖已經生銹壞掉,陳歌直接將其撕開,在發臭變質的棉絮中他找到了一張卡片,巴掌大小,字裡行間充滿愛意,看的陳歌直起雞皮疙瘩:「把情書塞進玩偶裡?通過這種方式表白也太含蓄了吧?」
他開始腦補兇手的性格,對方應該是一個靦腆內向的男人,不好意思當面直說,所以送了玩偶,希望對方回家以後再拆開查看。
帶著好奇,陳歌又撕開兩個布偶,裡面各有一張卡片,內容大致相同。
可當他撕開第四個布偶時,一股寒意悄然攀上了他的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