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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

我看著她點點頭,然後埋頭吃菜,我不知道有多少妖選擇化形,可她如果選擇化形是因為我的話,那我總會感覺虧欠她太多。
白璃給我夾了一大堆肉,道:「真氣其實有幾種修煉的方式,有的是從空氣之中吸收能量,大部分道士、妖修都會選擇一部分能量在這獲得,除此之外還可以通過植物之類的吸收能量,吃大量肉食,也可以吸收他們身上的能量,純修道家術法的,就只吸收天地間的能量,而佛家比較特殊他們不從外界吸收能量,而是激發自己體內的能量。」
三十一睡功
我聽白璃說的好像小說中的一些東西似的,那照這樣修煉會不會成神?而且她不就是妖修麼?
「那修煉到一定程度是不是可以跟神仙一樣?或者說就成神了?」
白璃看白癡似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那本《易鏡玄要》裡面說的極致是成神嗎?」
我想了一下,好像沒有說啊,照著那上面說的,我估計修煉到極致也成不了仙,聳聳肩,道:「那就是說不能成仙唄?」
白璃點點頭,道:「這就好像你們現實的功夫和格鬥技,練到極致也很厲害,可肯定達不到武俠小說裡的那種程度一樣。」
我想想也是,一邊啃肉一邊道:「也是,還不如想想我什麼時候能湊夠錢買個車。」
白璃沒搭話,拚命的給我夾菜,直到我撐得實在吃不下,這一大桌子菜也不過吃了一半不到,白璃吃的比我還多。
白璃拿了一個大垃圾袋,把剩菜全部丟進垃圾袋,丟進走廊的垃圾桶中。
白璃剛出去,我動動腳,感覺膝蓋有股刺骨的痛,用沒手上的手拉住床邊的護欄,想要坐起身,我一天沒上廁所,憋的有點難受,白璃又是個女性,總不能讓她扶我去。
我手一用力,肋骨就痛的我直翻白眼,只好鬆開手。怎麼剛受傷的時候沒感覺這麼痛,現在躺床上反而痛的厲害呢。
等肋骨的感覺好些,手拉著護欄用力一拉,這次有了準備,成功坐起身,雖然肋骨處還是痛的厲害,可畢竟還是坐起來了。
「你起來幹嘛?」白璃剛好丟垃圾回來,見我坐起身,三步兩步走到我床邊,就想把我按回去。
我急忙擺手,道:「我想去上個廁所,一天都沒上廁所了。」
白璃從床底拿出一個盆,道:「醫生給了這個。」
我一陣無語,揮揮手,道:「別逗了,我要上大號,扶我去廁所。」
估計白璃也是沒怎麼把醫生的話當真,她一把就把我的腳扒拉到床邊,套上拖鞋,痛的我齜牙咧嘴,忍不住抱怨,道:「狐狸,溫柔點,你怎麼就一點也不像女人呢?」
白璃扶著我下地,道:「那怎麼樣才像女人?」
她這還真把我問住了,輪相貌、輪氣質,沒誰敢說她不像女人;說她女漢子,可現在這社會,女漢子比淑女多;若說抓鬼,她倒是真的一點也不女人。
「想不出來?」白璃說話間,扶我起身。
我這稍微用一點力就痛的厲害,可要上廁所,總得忍著。
還好今天的吊針已經打完,省了不少麻煩,慢慢挪到廁所,發現廁所居然有一個蹲式,一個坐式馬桶,這讓讓我的小膝蓋少受好多罪。
白璃扶我在坐式馬桶上坐下,道:「我就在外面,好了叫我。」
說完她就轉身出了廁所,順便給我帶上門。我一點點把褲子給脫下,這受了傷就真不方便,脫個褲子要廢九牛二虎之力。
「唉……你還沒說怎麼樣才像女人。」白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我現在發現白璃還挺較真的啊,前面隨口一句話,她能拐彎抹角的套我半天話,現在又追著問,想了半天,道:「其實也沒什麼,你這樣就挺像女人的,你走路上,誰都得說你是美女,只不過男人大多喜歡溫柔一點的而已。」
等了半天,白璃都沒有說話,剛好專心上廁所。
等上完廁所,白璃又把我扶到床上,她把我一旁的床收拾一下,兩個床頭櫃也搬回原來的地方,躺到收拾好的床上,道:「道家有睡功,比如陳摶、張三豐、呂洞賓都對這個很有研究,佛家也有睡羅漢。」
睡羅漢我知道,不過睡功我就沒聽說過,問道:「就是睡覺也能練功?」
白璃指了指我枕頭的方向,道:「對,養生不用在意方向,都有一定的效果,如果練氣就得注意方向,有頭南腳北的,有頭朝東的,練氣的方法也不同,我特意挑了頭朝東的病房,醫生看劉老闆面子才給我挑的。」
「道家有諺語,學道不學道,學個狗睡覺,說的就是睡功,睡功要側臥,如犬之屈,若龍之盤,一手屈肱枕頭,一手直摩臍眼,一腳伸,一腳卷,神不外馳,氣自泰然,收神下藏丹田,二氣和合成丹」
白璃說話見,還做出一個樣子,她穿的本來就是裙子,而且不長,差點走光,我有點走神,白璃似乎感覺到什麼,朝我看來,我像做賊似的感覺收回目光,努力的想要側身,可根本就翻不過身來,這太娘的痛了。
白璃止住我,道:「你現在膝蓋骨裂了,肩胛骨也裂了,躺著就好,主要領悟最後四句,神不外馳,氣自泰然,收神下藏丹田,二氣和合成丹」
我不好意思再看她,努力讓自己心神安定下來,達到白璃說的那種境界。
我不知道我折騰到什麼時候,最後迷迷糊糊的都睡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達到白璃說的那個狀態。
第二天一大早,我迷迷糊糊被白璃搖醒,她手上海提了一袋包子和一杯豆漿。
「刷牙,吃早餐,等會就給你換病房,還要打針。」白璃說著,就拿著杯子去給我接水,把床給我搖高,在我大腿上墊了一張大的塑料紙,又放了個臉盆,往我嘴裡灌了口水,又把牙刷遞給我。
我雖然是迷迷糊糊的,可卻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我從小跟爺爺生活,爺爺是一個大老爺們,照顧我也不可能這麼周到,這倒不是說爺爺對我不好,爺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別人很難代替的,可是白璃給我的感覺不一樣,那是一種細膩的溫暖,爺爺是一中粗礦,不言語,默默的關心。
我默默的刷好牙,白璃又打了熱水,給我洗好毛巾,道:「自己能洗不?」
我伸出沒受傷的手,道:「這個可以自己來。」
白璃把毛巾疊好放到我手上,道:「你昨天晚上最後的狀態還可以,不過一進入狀態,就睡著了。」
我洗好臉,道:「腦袋一片空白,當然睡著。」
白璃又給我洗了次毛巾,疊好讓我洗第二次,道:「多練習幾次,再學一下怎麼運氣,慢慢就會了。」
我洗臉一般都是洗一次,接過白璃的毛巾又擦了一次,好奇的道:「你一狐狸,怎麼會那麼多道術?」
白璃把毛巾清洗好,道:「妖修也有自己的修行功法,比如北邊的『仙家』們,不過我修習的大多是道教功法,聽說我祖上跟道教有些淵源。」
白璃把早餐遞到我手上,自己去倒水,收拾東西,等下就要換房間。
我剛吃完早餐,就有一個醫生帶著幾個護士進來,本來打算直接把床給移走,可是白璃說我恢復的不錯,用輪椅就好了,等下過去也免得移床。
醫生不太相信,按了我幾下胸口,問我痛不痛,這不是廢話麼,能不痛麼,可我卻微微一笑,道:「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