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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

雖說秦月生早就知道這個世界背地裡應該不是很太平,但當詭異事件真正發生在自己眼前時,心情該震驚還是得震驚的。
「我,我怎麼了。」被秦月生打倒在地的護院一臉迷茫,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所為舉措。
「張權你瘋了?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剛才竟然敢對少爺動手。」旁邊的護院連忙憤怒呵斥。
「對少爺動手?我,我沒有啊,怎麼可能,你別亂說啊,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還說沒有,剛才大家都看見了,要不是少爺身手好,躲開的夠快,這會已經被你給傷了。」
秦月生擺擺手:「夠了,都不要再說了,此事與他無關,記住回到秦府以後,今天這件事情誰都不許對別人說起,就你們幾個人自己心裡清楚就可以了,知道嗎,這是命令。」
「是。」幾個護院立馬應道。
鑒於那個白色人臉好像擁有著附身控制別人神智的能力,秦月生只好同意了杜貝倫的意見,二人進入馬車內,靠馬車代步。
馬車裡只有一名杜家的丫鬟和杜貝倫,想這二人就算是被附身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秦月生倒是安心的很。
前往南煙寶齋的路上,杜貝倫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問了:「月生,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還有你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竟然連一個護院都可以打倒。」
「別問,問就是我練過。」秦月生伸手掀開馬車窗簾子看向外面:「盧家那事你知道嗎?我聽下人說有個盧家少爺夜探福安胡同,結果人消失了。」
這個話題頓時就吸引到了杜貝倫的整顆八卦之心,以至於將剛才的事情都給暫且放下,他直接興奮說道:「當然知道了啊,盧家老三盧城,每天什麼事都不做,就喜歡牽條惡犬在青陽城裡到處亂逛的那個,你應該認識吧。」
「沒什麼印象,我以前和他一起喝過酒嗎?」
「應該沒有,這人喜歡狗勝過喜歡女人,家裡專門給他單人搞了個大院,全部用來養狗,由於他身上的尿騷味很重,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叫他來湊人數。」
「失蹤的原因就是因為福安胡同嗎?那胡同真有那麼邪?」秦月生好奇問道。
頓時杜貝倫便又抿又撅的嘟起嘴唇,一臉激動,砸吧嘴道:「那可不,福安胡同可是青陽城裡公認的邪門地方,白天都沒什麼人敢走,晚上過去更是一丟一個准,衙門那邊以前請了不少道士和尚過去做法,但從沒見哪邊的效果給力過,反倒是幾個道士不信邪,偏偏要在夜裡做法,結果第二天人又丟了。」
秦月生問道:「那胡同是打建成裡就這麼邪門的,還是因為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才這麼邪門的?」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這個好像真沒誰說得準,我也沒聽說過有這方面的消息。」
秦月生歎了口氣:「這世道也不太平呦。」
靠著馬車代步,一行倒是很快就抵達了杜家二少杜潭康開的那家南煙寶齋。
不愧是富家子弟,開的這家寶齋三層樓,外部建築風格雅脫俗,單純的黑白二色既像是畫道水墨,又蘊含太極陰陽理,顯然是專門花錢請人來設計過的。
配合上南煙寶齋這名,倒是有點互相呼應的意思。
一下車便見寶齋內已經有不少賓客在捧場了,秦月生這算是來晚的,與杜貝倫一同走入齋內,不用杜貝倫招呼,當即便有一名金邊黑竹紋純白袍的青年笑著走了上來,正是杜貝倫他二哥,杜潭康。
「月生,我可等你好久了都,現在總算是看到你了,毫不誇張的說,今兒要是你沒來南煙寶齋,我這店頭一天就算是白開了。」
旁邊的賓客稍稍往這邊望了一眼,聽到杜潭康這話,臉上卻是都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了。
「客氣客氣,潭康老哥你知道我這人一向是對事不對人,你今天這店裡要是沒有什麼讓我能看得上眼的寶貝,我哪怕已經來了也是要掉頭就走的。」秦月生笑道。
「這必須的,要是今兒我這南煙寶齋裡沒有一件讓你看得上眼的寶貝,我直接上午開,下午關,以後這店門就再也不打開了。」杜潭康拍著胸脯應道。
杜貝倫深知二人都是開玩笑,大家是多年的好友,也算是從小關著屁股玩到大,雖說在別人眼裡看來是狐朋狗友,但實際上交情可不淺呢。
秦月生微微張望著四周:「接下來怎麼說,是要我到處閒逛還是你找個人領著我去見識見識你準備好的寶貝?」
「這還用說,以月生你的身份,我讓你自己閒逛合適嗎,走,老哥這就帶你去看看我的寶貝。」
杜潭康率先領頭,秦月生則和杜貝倫跟在後面。
至於那四個護院,秦月生吩咐他們就守在南煙寶齋門口,不用貼身跟著自己。
這次南煙寶齋的開業非常隱秘,其今日會賣些什麼寶貝,就連杜貝倫這個弟弟自己都不清楚,純屬是杜潭康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一些。
「南煙寶齋分三層,一層人,二層地,三層天,其中一層那些擺件雖然也算是好東西,但想要讓月生你看得上眼卻是沒戲了,我們直接從二層看起,也省得浪費工夫。」
秦月生跟著杜潭康上了二層,與一層想比,這一層的貨櫃架子卻是明顯少了很多。
「杜潭康,你這次都去了哪些地方進貨啊?」秦月生問道。
「巴蜀,邊塞,西域,羅蘭都有。」
「這麼遠。」秦月生暗暗乍舌,青陽城位於江南,而巴蜀則在大唐疆土最西邊,再加上西域、羅蘭這些北方地帶,看來杜潭康這幾個月來沒少跑啊。
再加上一路上可能會碰到山賊、劫匪各種艱險困阻,甚至會威脅到性命,足可見杜潭康對他要開的這家南煙寶齋有多麼上心。
作為一名世家子弟,能主動做到這一步除了真心熱愛以外,也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了。
「先看這個,這是我在巴蜀從一名唐門弟子手中買到的寶貝。」杜潭康走到一紅木衣櫃前,伸手打開櫃門。
秦月生和杜貝倫隨即探頭向內部望去,當看清楚衣櫃裡面放著的東西時,二人頓時被嚇得心裡一咯登,同時忍不住寒毛直豎,背後都發起涼來。
只見衣櫃當中,正站著一名鳳冠霞帔打扮的女子,她臉型小巧,瓊鼻櫻桃嘴,臉上抹滿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水粉,同時嘴唇被胭脂塗的鮮紅無比,彷彿掐一把就能夠滴出血來。
此時這女子緊閉雙目,雙手交叉置於小腹,手裡還拿著一塊紅頭巾,不管是姿勢還是扮相都瘆人無比,得虧是在大白天碰到,要是放在晚上,秦月生少說也得被嚇出一身冷汗。
「哥,這是活的死的啊。」杜貝倫相當猶豫的問道。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我能晦氣的擺一死人在這?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秦月生道:「那這女子是活人?」
「倒也不是,你們看著。」當著秦月生二人的面,杜潭康直接大大咧咧的伸手抓住那女子腦袋,然後用力一卡擦便摘了下來。
「霍!!!」
秦月生和杜貝倫同時下意識的向後退上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