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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節


「是啊,小肥,跟這位漂亮的姐姐打個招呼。」小女孩說。
就在這時,毫無徵兆中,突然裡面傳來一聲淒厲的貓叫,「喵~~~」,我正聽著,對於這個聲音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這一叫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個瞬間手心全是汗。
貓叫實在是太邪了,太邪乎了。
叫聲一過,只聽「噗通」一聲響,好像有人倒地,陳怡焦急萬分地喊著:「小妹妹,你怎麼了?」
不好!裡面出事了!
我左右看看,走廊裡暫時沒人,迅速鑽進女廁所,三步兩步穿過外面的水房進到裡面。就看到陳怡抱著一個昏倒的小女孩,正焦急的手足無措。女廁所外面是焊著鐵條的大窗框,跟監獄窗戶差不多,透過柵欄縫隙,外面台上半蹲著一隻貓。
這是一隻黑貓,貓眼碧綠,看到了我,微微瞇起來,轉身就跑,縱身一躍跳下樓去,消失在深深的黑暗裡。
就在這個瞬間,我馬上認了出來,這隻貓就是一目道。真是萬萬沒想到,現在的一目道竟然淪落到附身在貓的身上!
現在抓它也來不及了,我蹲在地上,看著昏迷的小女孩。陳怡慌得六神無主:「聰哥,她怎麼了?」
我調用第一光明法,仔細來看,發現小女孩竟然沒有念生出來,再看看她的呼吸,什麼都正常,就是昏迷。馬上我就有了判斷,這個小女孩的魂兒被一目道攝走了。
我腦子急速轉動,告訴陳怡,先把小女孩抬出去。這小女孩還穿著一身病號服,看著挺瘦弱的,真是可憐。
來到外面,走廊有人圍過來,我大聲喊著叫護士。
時間不長,過來兩個護士。陳怡看看我,我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應該是明白了,跟這些人說,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小女孩突然昏迷在地上,她和男朋友,也就是我,一起把小女孩抱了出來。
這時,有個嚎啕大哭的中年女人擠進來,抱著女孩哭得就不撒手,應該是她媽媽。護士趕緊讓人散開,然後抬著小女孩去急救。人群互相議論,臉上都有不捨之色。
陳怡這時候才低低地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她的魂兒被那隻貓攝走了。」我說:「那隻貓就是一目道。」
「啊?!」陳怡苦著臉:「真是的,我寧肯替那個小妹妹受罪,陰魔為什麼不攝我的魂兒?」
我拍拍她,示意不要說傻話,跟她說:「恐怕它想攝也攝不了。它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陰魔了,連續脫去魂殼,功力神通大減,現在也只能弄個小女孩。」
「怎麼才能抓到它,它也太可恨了。」陳怡有些生氣。
我淡淡笑:「放心,跑不了它,這次我豁出去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它牢牢擒獲,動彈不得。」
第526章 .第五百二十六章 談判
我利用耳玉再次定位,確認了一目道的位置,它跑到了高處。
我叫上陳怡,我們順著住院樓一路爬高,來到頂層。我用力把天台大門撞開,夜晚一股股涼風吹在身上。外面的月光下,看到在天台邊緣蹲著一隻大黑貓,正是陰魔一目道。
它舔著爪子,黑色夜空下,皎潔的月光照亮了碧綠色的貓眼,妖異非凡。
陳怡有些害怕,我讓她在門口不要過去,順手抄起一根棍子,慢慢走向天台邊緣。
女孩在後面喊著,聰哥,小心。
我沒有回頭,伸出手做了個讓她安定心思的手勢,一步步來到黑貓前。
相距還有五六步遠,貓放下爪子,歪著眼看我,喵喵地叫著。我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還是要說:「一目道,我無心傷你,只要你帶我回去救爸爸,我來想辦法讓你恢復往日神通!」
它不知道聽沒聽懂,從天台邊緣站起來,就踩著邊線,喵喵叫走來走去。我看得心都提起來了,錯一步這隻貓就會摔下去。
雖然都說貓從高處墜落摔不死,但畢竟這裡也是六層,十幾米的高度,下去了不死也得半殘。
一目道來回走著。我耐著心看它。
就在這時,黑貓忽然停下來,一雙貓眼看著我,做出了戰鬥狀態,弓起背,豎其尾,後腳一蹬天台邊緣,突然飛撲過來。
它的動作迅猛絕倫,周圍的一切似乎靜止了,貓身在空中形成一條線飛了過來。
我凝神靜氣,調用第一光明法,全神貫注準備應敵。
黑貓眼瞅著撲到我的時候,我握緊了手裡的棍子,正要抽出去,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黑貓在空中陡然分裂成了三隻一模一樣的貓!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稍一遲疑,那三隻貓同時就到了,一隻抓我的雙眼,一隻撲我的胸口,一隻掏我的肚子。
這一刻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以招架,情急之中,這個瞬間我心下澄明,知道自己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一貓花三貓,無非就是一種幻術,也是「境」的延伸使用。
「境」不單單可以造一個空間,更可以造出幻覺上某一種特定的實物。第一光明法湧動全身,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大吼了一聲,猛地揮動手裡的棍子,「啪」一聲正抽在那只抓心臟的黑貓身上。
黑貓慘叫一聲,從空中翻落地面,激起一片塵埃。其他兩隻黑貓即時性的無影無蹤,果然是幻術。
就算沒有第一光明法的辨認,我也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判斷出掏胸口的是一目道本尊。這個陰魔很有點決絕的性格,關鍵時刻下死手。抓眼和抓肚子都是下三濫的招數,只有抓心才會一擊必中。
黑貓被抽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候陳怡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聰哥,就是它啊。」
「嗯。」我應了一聲。
陳怡擔心地說,它不會是死了吧?
我蹲在地上,用棍捅了捅黑貓,黑貓果然不動。至於吧,一目道這麼容易死了?
我用棍塞在貓下面,想把它翻過來,剛這麼一動,陳怡忽然說:「聰哥,你聞到沒有,這隻貓怎麼這麼臭?」
我提鼻子一聞,還真是,黑貓剛才沒有味,怎麼現在體味這麼大,不會是拉了吧。
味道越來越濃,我心頭的預感開始冒出來了,覺得其中有玄機。
我趕緊推著陳怡,讓她到天台門口,不要過來,恐怕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