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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節


陳怡點點頭:「我查過寄件人的地址,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給加密屏蔽掉了,我不敢找人破解,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爸爸還存在。雖然我確定不了發信人是誰,但是我有直覺,就是我爸爸。地圖的下面有時間標記,就寫著今天,他約我在這裡見面!」
我深深吸了口氣,心情總算是舒緩下來,陳叔叔是整個事件的知情者,他如果能現身,找到我媽媽應該不是問題。
「對了聰哥,你說你見到我爸爸了,這是怎麼回事?」她問。
我把這兩天陳叔叔盯著我的事說了一遍。我當然沒說懷疑入魔的事,這事說起來解釋不清,還會惹出麻煩,索性略過不提。
陳怡驚訝地說:「那天晚上在古寺大殿上來偷東西的人,就是我爸爸……我,當時看他的背影就覺得特別眼熟,可又不敢亂猜……」說著,她眼圈紅了。
「你別哭,」我趕緊勸她:「這說明陳叔叔沒事。他約你見面,說沒說什麼時候?」
「沒說,下面只有個時間,就是今天,具體幾點鐘沒有標記。」陳怡說。
「就是在這裡?在這個山洞裡?」我問。
「不是,」陳怡說:「那封郵件裡寫著一個方法,可以進入到裡面。」她指著緊緊關閉的大門。
我馬上燃起了希望:「原來這裡有機關啊,我說嘛,我們怎麼進去?」
陳怡來到大門前,打著手電照亮,「我打印出來了,你看。」她從內兜掏出一張疊好的A4紙,打開之後,上面是打印出來的一張圖,上面畫著兩扇紅色的大門。
我對照了一下,就是眼前的門。
畫面上兩扇門的最上面,右上角的位置,做了一個黑色標記,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問她這是怎麼回事,陳怡搖搖頭。
我們兩人來到了大門的最右端,打手電向上面照過去,一照果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上面是一排鐵絲網互相纏繞封閉了所有的空洞和間隙,就在手電光斑落著的地方,那裡的鐵絲網有錯位感覺,像是有人打開了網,然後又放了回去。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鐵絲網並不像看起來那麼雜亂無章,可能中間藏著進出往來的暗門。
我正看著,陳怡突然一拉我:「聰哥,你快看這裡!」
她用手指著門面一塊區域。
第494章 .第四百九十四章 蓮花燈台
在暗紅色的門上,有人用尖銳的器物刻著一行歪歪扭扭淺淺的字,上面寫著:聰兒,我先進去了,不要擔心。媽媽。
我愣了愣,一顆心慢慢地放下來,剛才一個人的時候實在是太緊張了,沒有發現媽媽留下來的字。
「原來阿姨已經進去了。」陳怡打著手電照著最上方的鐵絲網:「一定是從這裡。」
「我媽也是,怎麼扔下我一個人進去。」我有些埋怨。
陳怡道:「聰哥,可能是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阿姨怕機會稍縱即逝,所以才著急進去。」
「有道理。」我重新認識一下陳怡,這小女子二十年沒見,第一次重逢別說挺讓人踏實的,說話辦事絕對在點上。有這麼個同伴,我心裡落地了不少。
我們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從上面的鐵絲網進去。我讓她在下面等著,我先往上爬。
鐵絲網位置靠著大門的最右端,大門整個契合在洞壁上,有很多凸起的石頭,往上爬很容易。
我踩著石頭一點點爬高,整扇門能有三四米高,很快爬到了最上端。我從後腰拽下折疊斧,用它來試探眼前的鐵絲網,用力往裡推,試了幾個地方,果然有一處鐵絲網被推了起來。
鐵絲網上銹跡斑斑,我勉強推開,用斧子撐住,然後打著手電往裡看。鐵絲網裡面是一條一人寬窄的暗道,非常矮,僅僅能夠在裡面爬行。根據位置估計,這條暗道應該是開在道場天花板的位置。
我對下面的陳怡做了個「OK」的手勢,先行爬了進去。
暗道很是狹窄,只能在裡面爬行,我身體來回蹭著,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裡並不髒。
如果說廢棄了很長時間,沒有人經過,應該全是灰塵,但是現在爬進來,用手摸著四下裡的縫隙,卻摸不到一點灰。
我媽先行爬進去,但就算她一個人,也不可一走一過能把這裡的灰塵都蹭乾淨。只有一個可能,這地方經常有人來。
我爬了半截,聽到後面有聲音,陳怡也上來了。我們兩人一前一後在這條暗道往裡爬,時間不長到了盡頭,我扶著暗道洞口的兩邊,慢慢探出全身。
我所在的位置是整個大殿的天花板,下面有一層層結構的架子,這些架子都是一圈凸起的外延,從上至下,看上去有點像樓梯。也就是說,很方便人從暗道鑽出來,然後到下面。
我從暗道出來,站在最上面的架子上,有點年久失修,有些輕微的搖晃。這裡距離地面還是挺高的,看著有點眼暈。
整個大殿黑森森,看不太清楚有什麼,首先的感覺就是特別大,四周瀰漫著一種神秘的寂靜。
正想細看,陳怡從暗道裡鑽出來,我扶著她小心翼翼下來,也到了最上層的架子上。
我輕聲說:「陳叔叔沒說怎麼和你見面嗎?」
這麼空寂的大殿,陳怡到底是個女孩子,有些膽怯,輕輕靠著我,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驚擾了什麼,輕聲說:「沒有,就是讓我來。」
我指指下面,意思是先下去再說。
我們兩個就這麼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的從高架上一點點走了下來,終於雙腳落在地面上。我拿著手電順著這條路往前照,媽媽如果也是順著這條暗道進來的,她必然也要走這條路,或許能發現端倪。
大殿鋪著很古老的青色地磚,上面看不到鞋印,我蹲在地上用手抹了一把,什麼都沒有抹到,甚至灰塵都很少。
「奇怪。」我沉思。
「聰哥,怎麼了?」陳怡在旁邊輕輕地問。
「這裡為什麼會這麼乾淨?」我疑惑:「地上抹了一把都沒有多少灰塵。」
陳怡也蹲下身,摸了摸,用手電光照著自己的手,「對啊。聰哥,會不會是風?」
她這麼一說還真是提醒我了,我問她,帶沒帶紙。
她把那張打印出地圖的A4紙拿出來,問我這個這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