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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節


「這禮物太大,此地不方便,還是到你房間再說。」圓通道。
我只好跟著他往我的房間去,心裡有些不舒服,圓通敢情什麼都打聽清楚了,我住在哪他都知道,這賊禿到底想幹什麼?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難道跟李大民有關?
坐在電梯裡我問他,為什麼好端端的送禮物過來,這裡可是上海,不是江北,大老遠過來一趟到底為點啥。
圓通雙手合十:「林施主,明天就是你比賽的日子了。」
「嗯。」我馬上反應過來:「啥意思,和我比賽有什麼關係?」
「你認為最後決賽自己有幾成勝率?」圓通笑瞇瞇地說。
「我說圓通,咱們能不能實誠點,出家人可不打逛語。你到底幹啥,直說吧,要不然我心裡沒底。」
這時「叮」的一聲電梯到了,我們從裡面出來。順著走廊,我看到住的房間外面站著一位老和尚,灰色僧裝,雙手合十站立門口。周圍有偶爾出來的住客,都詫異地看著,那老和尚無所謂別人的目光,心如靜水,表情是淡然微笑。
「這不是濟慈長老嗎?」走到近前我愕然。
我和濟慈長老有過一面之緣,他是江北慈悲寺的主持,佛法高深,是一代高僧。沒想到這次,他居然和圓通和尚一起坐飛機到上海,過來找我。
我頓時嚴肅起來,覺得這件事大了。
濟慈長老微微鞠躬:「林施主,冒然來訪,實在是打擾了。」
「好說,好說。」我趕忙掏出房卡打開房門,這兩個和尚出現在高檔酒店裡實在扎眼,趕緊請他們進屋。
進了房間,我忙活著倒水,圓通道:「你先坐,我們不是散客,不是聊天來的,有正經事,辦完就走。」
我拉著椅子坐在兩位僧人對面,誠惶誠恐:「不知道濟慈長老這麼大老遠過來,所為何事?」
「林施主,你已經進入腦圖遊戲最後的三強,」濟慈長老問:「覺得自己有幾成勝算?」
沒想到他問了一個和圓通一樣的問題,圓通我就當他無聊,可這是長老問的,就要認真回答了。
我想了想說:「那兩個對手,一個叫黑天鵝,一個叫老熊……」
「這個不必說,我們都知道。」圓通道:「比賽從頭到尾我們都在關注。」
「那我就直說了吧,」我說道:「有這麼兩尊大神在,很難。而且前一場我用力過猛,頭還有點暈暈的,真要真刀真槍比起來,最終能PK掉他們兩個的勝算應該不超過兩成。」
圓通和濟慈長老面視了一眼,濟慈長老微微笑:「其實我看林施主的勝算,有百分之百。」
「哦?」我來了興趣:「此話怎講?」
濟慈長老笑著說:「林施主,你身上就掛著一把大殺器,何必不借助它的幫助呢?」
「什麼殺器?」我有點懵。
圓通搖搖頭:「林施主,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看看你的手腕。」
我低頭去看,右手腕紋身般一圈的金色符文,那是通靈鐲破碎後留下來的能量符印。
我全身一震,這麼多場比賽下來,從來沒用這個,當然壓根也沒覺得這東西和腦圖對抗比賽能有什麼關係。
「長老的意思是,」我嘗試著說:「可以用這個來贏?」
「不錯,」濟慈長老點點頭:「你可以借助此物神通,不必完全靠自己。我們這次過來,是給你再加一層保險。我會和圓通一起,為你的神通再加入一道佛咒。」
「等等,」我擺擺手:「長老,我有點糊塗,你大老遠過來什麼也不圖,請原諒我說話直啊,就為了讓我能獲勝,還要賜我神通?這是什麼道理。」
濟慈長老沉默片刻,「正是如此。」
「長老,這個你不說清楚,恐怕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說。
圓通笑:「林施主,你在羅漢堂和李大民一起盜取佛門聖物的事,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
這話一出我馬上成了大紅臉,這件事壓在心裡始終不得舒展,當時圓通替我們回寺裡受罰,我和李大民帶著寶物逃之夭夭。
這件事之後,總覺得愧對慈悲寺。
「別,別,」我說道:「一碼歸一碼。你們要覺得我做錯了……我受罰,但現在是怎麼回事呢?」
「林施主,」濟慈長老突然問:「你覺得這個遊戲意味著什麼?也就是說腦圖的意義是什麼?」
我愣住,關於腦圖對抗的意義,網絡各大論壇頭條什麼的,已經有上千萬條的討論,所有人都認為是劃時代的,把精神力和想像力能夠實體化,以後隨著技術的成熟還會誕生更多偉大的延展,其實這就和拍電影畫畫一樣,應該都屬於一種藝術種類。
畫畫無非是多了個畫筆,多了張畫布;電影多了一些道具,攝像和演員等等,它們都是在展現想像力和精神力的方式,和腦圖性質差不多。
我大概說了這個看法。
濟慈長老點點頭:「那麼再請問林施主,你認為何為魔?」
第260章 .第二百六十章 三強決戰
濟慈長老問我何為魔,這個話題實在太大。我很認真的考慮著,不知為什麼,說到魔第一個想起的竟然是李大民,他的一連串所作所為帶來的思辨太多。
我遲疑說:「做壞事就是魔,做好事就不是魔。」
「那怎麼分辨好事和壞事?」圓通說:「以結果論還是以初心論?好心辦壞事怎麼說?」
「這,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攤開手。
濟慈長老微微笑:「魔道之間的爭論數千年不休,很多古哲先賢也沒弄明白,這個話題太大了。」
我心裡腹誹,那你還問我。
濟慈長老道:「不過以我這幾十年修行的見識來看,以妄求真是正途,以真求妄就進入了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