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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節


女人頭上冒出一股白煙,隨之慘叫,垂下頭不動了。
圓通和尚拿起缽,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大汗淋漓,神色既有惶恐也有無助,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端著缽,撅著嘴,像是要哭了一樣。
濟慈長老走過去,重重一拍他,「清醒點!」
圓通答應一聲,恍然大悟,胸口劇烈起伏,趕緊把缽塞給濟慈長老。
他雙手合十朝著長老鞠躬,又給陳美羽鞠躬,最後給地上的女人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就走,進入後殿不見了蹤影。
濟慈長老端著缽,站在原地歎了口氣,對陳美羽說,你看看你的朋友吧,我要把缽封進羅漢堂。
他也走了。
等兩個和尚都沒了影,何慶友這才長長舒了口氣,「真是太緊張了,終於完事了,林先生,你怎麼了?」
我站在那裡,整個人已經傻了。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打聽
剛才貓精說的話,一句句都印在我的耳朵裡。它知道中陰之境的秘密。
我緊張的氣都喘不過來,現在最急切的就是救出媽媽,為了這個目的,我要喚醒劉洋或是直接找到孟婆。
這兩個任務目前都屬於鏡中花水中月,只能想想而已,能力完全達不到。這隻貓精卻說自己知道這一切,難怪濟慈長老說我出現在這裡是有機緣的,我得到了這個機緣。
但是下一步要怎麼辦?我要和這隻貓精對話,它到底知道什麼。這念頭一出來,折磨的渾身發癢。
何慶友招呼我過去,我在腦子裡轉著,該怎麼辦。是直接對兩位長老提出來想和貓精對話,還是怎麼的。
我們來到院子裡,何慶友幫著陳美羽,把那個女人扶起來。女人渾身都被汗濕透了,昏迷不醒,老何還真有個紳士風度,二話不說把女孩背子啊後背,陳美羽幫著他,兩人一起越過後殿。
我慢條斯理跟在後面,這老夥計想表現就讓他表現吧,何必搶了他的風頭。
我們三人從院子後面出來,有其他和尚在外面引導,讓我們出了核心區,來到外面的遊客區,這裡有專門提供給過來住宿居士的客房,找了兩間讓我們住下。
放下女人,何慶友擦擦汗。天熱,他渾身透了,腋下濕了一大片,還在關心著問,她沒事吧。
陳美羽蹙著眉,表情沒展開,心思根本沒在我們這,盯著自己的閨蜜發愁。
何慶友還想說什麼,我拉拉他,搖搖頭,示意出去吧。
何慶友不情不願的,到了外面埋怨我,「小陳姑娘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咱們怎麼能走呢?」
我心說你可拉倒吧,大家都是男人,你想幹什麼我不知道。我還是客氣地說:「咱們幫不上什麼忙,讓她們好好休息。咱們回屋吧。」
何慶友忽然問:「林先生,你有沒有對象?」
「談過,現在單身,咋了。」我問。
何慶友歎氣:「我這麼大歲數都能看明白,你一個小年輕怎麼這麼木訥。時髦詞叫直男,這兩個女孩子正需要人關心,你不獻慇勤反而提前出來,真是不知道把握機會。」
我讓他這麼一說,不好發火,便道:「老何,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就算再單身再著急,也得知道分寸,心急火燎只會亂了分寸,對不對?我有我的戀愛觀。你要是覺得她們需要照顧,那你再回去唄,我要去睡覺了。」
何慶友的歲數比我大出兩倍還多,人老心不死,他一直給我貼標籤,說我沒有眼力見,然後又大談戀愛之道。
聽這麼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說自己怎麼談戀愛,看女人的,這個彆扭勁就別提了,誰他媽想聽你說這些。
可出於禮貌還不好意思不聽。
回到屋裡,我假裝睡覺,早早躺下了。何慶友看我沒回應,就去洗漱。
等他走了,我翻身坐起想抽支煙,想想算了,佛門淨地忍一晚上吧。這個何慶友給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此人絕對是花心大蘿蔔,那麼大歲數了看見小姑娘,就跟蒼蠅嗅著什麼似的。
其實還有個問題,我一直在心裡盤旋,何慶友講的那個故事,他兒子怎麼在大水氾濫中失蹤的,整個故事有個盲點,我現在才想明白。
據他的描述,當時只有他和兒子兩個人逃水災出來,那麼他老婆哪去了?
難道說他當時是離婚狀態,沒老婆?
等了片刻何慶友回來,看我沒睡,簡單寒暄兩句。我問道:「老何,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當時你和你兒子逃避水災的時候,你老婆哪去了?」
老何用毛巾擦擦頭,坐在床上說:「我老婆跑了,受不了窮,跟著鄰村的小木匠跑了。這娘們拋家棄子,我一輩子都不原諒她!後來我發財了,見過她一次,她還想復合,怎麼可能?真是可笑。我現在手邊小姑娘女孩子一大把,去找她這麼個老娘們?!還要分我家產,當我的腦袋被驢踢了嗎。」
「那你現在是已經結婚了?」我問。
何慶友笑:「結啥婚啊。我傻啊我,女人就是玩玩,我那麼大的家產怎麼可能再給自己上個嚼子,有病啊我。」
「你應該再有個孩子,培養繼承人。」我說。
何慶友哈哈笑:「林先生,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他神秘地眨眨眼,「告訴你個秘密,我現在養了三四個女人,古代叫外室。有的還是音樂學院才畢業的本科生。我跟她們簽協議,包你們三年或是四年,一年一百萬,這三四年你們的任務就是給我生孩子和伺候我,完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拿錢走人。以後想做事業我支持,是想找老實人談戀愛,我也不攔著。只要給我生兒子就行。生了兒子我獎勵一百五十萬,生女兒我獎勵一百萬!」
我驚得目瞪口呆:「老何,我算服你了,真會玩。」
何慶友一臉不正經的笑:「林先生,你還年輕,等以後掙錢就知道了,這個世界還是屬於有錢有勢的階層。有錢了什麼都有了,有勢力那更說不得。」
「可是你這樣的話,孩子長大了沒有媽媽怎麼辦?」我問:「不完整的家庭啊。」
「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這個。」何慶友滿不在乎,「我現在最大的兒子已經六歲,沒有媽也挺好,等他能上小學,我直接送國外培養,貴族學校。」
我搖搖頭,這老小子的價值觀真是不敢苟同。
聊困了何慶友睡了,我靠在床頭心事重重,總覺得這個事不太對勁。在何慶友的辦公室,我聽到陳建他媽媽的聲音,究竟是幻聽了,還是何慶友有問題,裡面有別的隱情?
其實我最糾結的是那隻貓精。有種強烈的感覺,我和這隻貓精未來有交集,它能給我帶來很重要的信息。得想個什麼辦法,能和這隻貓精對上話,哪怕一句兩句也行。
不知不覺睡著了,一宿都是噩夢,一會兒是一隻大貓,一會兒是何慶友的兒子落進水裡,亂七八糟一團。早上五點來鍾醒了,嘴裡發苦發乾,何慶友這老小子倒是睡得呼呼的,呼嚕差點把房頂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