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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節

吸食不到靈魂的禁婆此刻不由得變得暴躁不堪,一臉怨毒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墨涼夜說道:「你居然敢壞我好事,我要殺了你!」
話音剛落,便見禁婆那漆黑而濃密的頭髮頓時像一根根鋼針一樣,直向墨涼夜襲來。
墨涼夜身形快速一避,提劍砍在了禁婆襲來的頭髮上。
那些頭髮的韌性本來極好,幾乎可以和鋼絲相提並論,可一碰到墨涼夜的寒劍,便跟細線一樣頃刻即斷。
禁婆感到有些難以置信,心有不甘,便再次用頭髮刺了過來。
可這些頭髮也和之前一樣,一截又一截的被墨涼夜砍斷。如此往復了好幾次,禁婆頭上原本濃密的頭髮,此刻幾乎已快被剃成了板寸,這讓她的怒火幾乎達到了頂點。
第496章:你太異想天開了
「你為何專要跟我過不去?」禁婆厲聲問道。
墨涼夜淡淡掃了她一眼,冷冷應道:「誰要毀壞冥界的秩序,那便是與我為敵,我為何除不得?」
聽到墨涼夜的話,那禁婆頓時哈哈大笑:「冥界的秩序?好一個冥界的秩序!那今日,我便毀了你這冥界的秩序!」
禁婆厲吼一聲,便見之前被墨涼夜的寒劍斬斷掉落在地的那些頭髮,頓時像又活過來了一樣,紛紛朝著墨涼夜撲過去。
因著其數量眾多,又是從四面八方一起上的,墨涼夜根本無從防備,短短十秒鐘的時間,就將其捆了個密密麻麻,如同蟬蛹一般,連眼睛都不露在外面。
「哼,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想維持冥界的秩序?怕是太異想天開了!自今日起,這整個冥界,便都是我禁婆的,那些曾欺我辱我之人,全都要下地獄!」禁婆得意的大笑著說道。
看到禁婆這走火入魔的樣子,此刻我當真是有些擔心墨涼夜。
禁婆在生前能力就不弱,後來又吸食了那麼多的靈魂,增加了其怨氣,墨涼夜打不打得過,似真有些不好說。
但從心裡來說,我對墨涼夜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既然他說他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禁婆,那必然不是空口白牙隨便說著玩的。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我還從未見他對自己的能力誇大其詞過。
以往的每一次,只要他說自己能夠打敗對手,那便絕不會失手!
果然,就在禁婆得意了沒多久之後,被裹成蟬蛹的墨涼夜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是麼?那我倒要看看,今日究竟是誰該下地獄!」
話落,便見那個蟬蛹猛的抖動了一下,然後那些黑色的頭髮突然燃起了一團火,並迅速的蔓延著。
這火一起,禁婆的臉色頓時大變,甚至連連後退了幾步,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從我的頭髮中逃出來的!我是禁婆,我是禁婆,你是無法打敗我的!」
可即便她再如何不相信,也終究是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
只見那些漆黑的頭髮被熊熊的烈火燃燒著,散發出陣陣惡臭,但墨涼夜卻依舊完好無損,甚至風度翩翩的帶著烈火一起緩緩的走向了禁婆。
看到墨涼夜走過來,禁婆的臉色更加難看,如同看到一個極其可怕的惡魔一般,快速的往後退著。
可即便已將她逼到了牆角,墨涼夜依舊沒有想要放過她,那全身迸發的強大氣勢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禁婆已經沒了退路,卻又不願被墨涼夜擒住,身形快速一閃,欲飛身逃竄。
只可惜,她的動作就算再快,也終究是快不過墨涼夜的。
墨涼夜只是長手一勾,便將她的腳抓住,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不……你不要過來!你快把這地獄之火熄滅,只要你把它熄滅,我們什麼都好商量!」禁婆顫著聲音說道。
聽到這話,墨涼夜不禁冷哼一聲,開口道:「商量?剛才你要讓我下地獄的時候,可沒想過要和我商量!」
「我……我錯了,我……我沒想殺你,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禁婆開始苦苦哀求。
但墨涼夜根本不理會她的求饒,一隻腳踩在她的身上將其鉗制住,同時手心凝結出了一團巨大的火球,欲用其將禁婆化為灰燼。
要知道,禁婆乃是從水中產生的,天生就最怕火。
普通的禁婆,往往用普通的人間之火便可制伏。
但這由日本冥王妃變成的禁婆,卻只能用最兇惡的地獄之火才能將其徹底的毀滅。
所以,此刻看到墨涼夜身上的地獄之火,禁婆才會如此害怕。
「我求求你,你真的不能殺我……」禁婆還在求饒。
墨涼夜面色冷淡,手中的火球慢慢的靠近禁婆,根本就沒有半分想要留下活口的意思。
然而,就在這時,黎曼貞突然跑了出來,擋在了墨涼夜身前。
「不可以!她雖然害死了很多陰兵和小鬼,但她也是無辜的!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酒鬼童子,是酒鬼童子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
墨涼夜掃了黎曼貞一眼,冷聲喝道:「讓開!」
哪知,黎曼貞的態度卻極為堅決,斷然拒絕道:「她生前曾與我有過交集,細算下來我和她也算是朋友,現在你要殺我的朋友,我第一個便不同意!」
「我再說一遍,讓開!」墨涼夜不耐的喝道。
「你若一定要殺她,那便先殺了我吧!」黎曼貞一臉堅毅的說道。
看到這情況,陳楓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拉住黎曼貞:「你就別添亂了好麼?禁婆是多邪的東西,若是不徹底剷除,留下後患,以後只會死更多無辜的人!」
黎曼貞用力推開陳楓,冷聲道:「你們只會分析利弊,卻從來不問緣由不看因果!她有什麼錯?她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冥王妃,卻棋差一招被酒鬼童子凌辱殺害,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是受害者啊!」
聽到黎曼貞在為自己說話,禁婆整個人瞬間就愣住了,眼神之中的恐懼似乎已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茫然。
但這種茫然並沒有持續多久,僅短短的半分鐘,就瞬間變成了一種極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