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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7節

不然真的無法直視——畢竟你很難在看到蝸牛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鼻涕蟲而是相對來說關係更親近海螺。

「愁哥?真的要燉這只啊...換一隻唄...想好怎麼做了麼?」

林愁從櫥櫃裡摸出一瓶酒,

「喏~」

吳恪疑惑道,

「這是啥?紅酒麼?不是紅的啊...」

其實這是沈大儒某次帶過來的冰葡萄酒,沒喝完扔這兒不要了,應該有不少年的歷史,是大災變前的硬通貨。

畢竟以大災變之後的氣溫別說是埋在雪裡昇華成的冰葡萄乾了,怕是一生連霜都沒機會見,根本稱不上是真正的冰葡萄酒。

「聽說蝸牛最配酒灼,嗯,這不就恰好有葡萄酒麼。」

吳恪有點酸,

「還最配紅酒?誰沒事會吃這種東西...噁心巴拉的,天知道是什麼味道的...怎麼吃?」

「你剛剛不是還說多放紫蘇多加辣麼,又變了?」

「我又不能吃...」

林愁瞭然,

「哦,沒關係,我們吃過之後會口述給你味道的,講道理蝸牛可以適用田螺的各種烹飪方法,雖然我也第一次做,但應該沒太大難度。」

蘇有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一臉怕怕,

「濕虎...真的要吃啊...」

大胸姐倒是無所謂,哦不,其實是很感興趣,她本身就是各種黑暗食材的堅定擁躉,至今李黑狗還能想起一度被她科普各種蟲子吃法所支配的恐懼。

不吃,不吃費力氣弄進後山幹嘛。

先做一次試試,味道不理想的話再試試所謂的「蝸牛的齋月」。

到後山挑挑揀揀了一盆紫雲蝸,浸泡鹽水洗淨外殼,扔進開水鍋裡焯燙。

林愁前邊兒和吳恪大胸姐有容說著話呢,就聽後面辟里啪啦的一陣亂響還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

跑到廚房一看,紫雲蝸散落一地,煮蝸牛的鍋底下多了好幾個大洞,水早就流完了,跑得慢的蝸牛還在火焰的炙烤下從鍋底的動往外一挪一挪的爬行——鍋底離地太高,不敢跳。

「...」

林愁嘴角抽了抽,無語,他把這玩意關不住給完全忘在了腦後...

吳恪湊過來看熱鬧,

「我靠,烤,烤不死?這麼凶的麼!」

看那紫雲蝸一副在火焰上方游刃有餘不急不緩的挪動的樣子,應該...烤不死吧?

林愁隨手撿了只紫雲蝸,蝸牛殼口又一次被迅速那種分泌物封住。

用兩根鐵筷子夾著紫雲蝸放到火苗上,把火開到最大。

「呲呲...」

不一會兒,筷子紅了。

約莫二十分鐘後,關火。

而蝸牛的殼除了有點黑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用手摸上去居然還是冰冰涼涼的。

林愁把那只被火烤了二十分鐘的紫雲蝸放到一邊,不一會兒它的軟體就從殼裡湧出來,拖著屁股底下的一條銀線以每秒五厘米的速度在案板上焦急的縱橫馳騁尋找逃跑路線,生龍活虎的很。

「...」

吳恪喃喃自語,

「求生欲真旺盛~」

大胸姐捏著下巴說,

「老闆,山葵醬還有嗎?」

林愁一時沒反應過來,

「有...怎麼了...」

「切片吧!」

林愁差點沒氣死,這是要生吃麼,口味是不是太重了點?

吳恪說,

「要不先弄死再說?沒準兒就能煮透了...」

林愁一想也是啊,聽說普通蝸牛連殼做成標本都能活四年,生命力頑強的一匹,更何況人家現在已經都是四階了,縮回殼裡一封口兒好像這點兒溫度還真算不了什麼。

林愁找出魚嘴寒鐵刀,從殼口被封起來的部分扎進去,對準大概是頭部的位置好一頓捅。

——結果這一捅就是半個小時。

吳恪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