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皮鬼藏私,前幾次打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盡全力。」
夜鸞道,
「他日我於你手,今日你於我手,莫非你還不肯承認麼?」
山爺道,
「你想怎樣?」
夜鸞面帶矜持的微笑,對著山下山呼海嘯的子民揮手致意,微微翕動著唇角,
「我不想怎樣,而是你想怎樣。」
老嬤嬤的藥勁令山爺站立都有些困難,搖搖欲墜,不由得攥緊了夜鸞的手臂,
「我...」
夜鸞忽然面向山爺,
「明光,究竟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人和事物?」
「當然有...我的朋友,親人,妻子,一切都在明光!」
她的眼睛深邃如夜空,灼人如驕陽。
她指著山下的人海,目光傲然、咄咄逼人,
「她們,是我的!」
「我,是你的!」
「不夠?!」
山爺噎住了,眼神凝固如同死魚。
「隨我來!」
夜鸞一甩袖袍,駭鳥也在這個女人面前謙卑的低下頭顱,讓夜鸞與黃大山從脖頸走到背上站穩。
「嚶!」
駭鳥大步奔跑,在虛空中沿著莫須有的台階直下山巔。
越過輝煌的金屬城池,一道紅毯自城門其直鋪到路的盡頭。
那是一座刀劈般的懸崖,懸崖下是一望無邊的蔚藍海洋,濁浪滔天。
懸崖邊整整齊齊的跪著三十六排穿紅戴綠的英俊少年,面色慘白如雪,口中鮮血淋漓。
見夜鸞走來,他們又是淒惶又是驚懼,「啊啊啊」慘叫不停,顯然舌頭已經被割掉。
「砰。」
但凡發出叫聲的,都重重挨了身邊虎視眈眈的戰士一記掏心拳,癱倒在地又被重新提起來跪好。
女戰士們彎腰撫胸,鞠躬齊聲道,
「吾王。」
山爺冷哼一聲,
「殺雞給猴看?老子不吃這一套,信不信老子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還多?」
夜鸞幽幽的看著黃大山,
「我在你心中,便是如此膚淺麼?」
「那你這是幾個意思啊?個頂個的眉清目秀身嬌體弱,嘖,這不會都是你養的小白臉吧?你這口味很是小清新啊。」
夜鸞登時臉色鐵青,一揮手,
「殺!」
女戰士們得到命令,面無表情的提起大刀,斬下。
一腔腔熱血頓時噴薄而起,無頭的屍身倒伏在地,潮濕的海風裹挾著粘膩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山爺面不改色,
「嘿,心夠狠的啊,你用完了,不讓手下弟兄們喝口湯麼。」
「嘿嘿,再說了,剛才我可看了,下邊那些人裡可沒一個帶把的,你們這很缺男人吧,就這麼殺了不心疼?」
夜鸞怒極,喝道,
「你!!」
「老子咋的?」
她忽然溫婉的笑了,
「男人,你很調皮呢,不過你越是這樣,老娘就越是喜歡的緊。」
「臥槽,你丫賤不賤啊,我...」
夜鸞纖纖玉手點在黃大山的嘴唇上,
「噓~溫存的話,留待洞房花燭時,再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