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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節

「鬼叫什麼!!」赤祇柳眉倒豎,雙目噴火,一石頭將林愁腦袋砸進泥土裡。
林愁晃晃腦袋,渾然無事。
進化者的防禦能力就像是被動技能,從內而外,骨骼、肌肉、皮膚、包括臉皮厚度在內,都與其所擁有力量相匹配。
如果一個進化人有一噸的拳重,但是卻只有普通人的骨骼肌肉強度,那麼這一拳打出去,首先傷到的會是他自己,骨斷筋折也並不會稀奇。
除開進化者的體質不說,光是戰斧牛排的功效,就讓他的皮膚堅實無比,皮糙肉厚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一塊普通石頭而已,又能怎樣?
赤祇看看手裡已經出現裂紋的石頭,「奇怪,不是說男人脆弱不堪麼?」
「老子神功蓋世活屍擀面杖四十九式天下無雙,我...等等,老子的日月鏟呢?」
赤祇聳聳肩,「什麼鏟?」
完了,老子的上古神樹!
「走!」
赤祇拖著林愁的一隻腳向前走去,兩人穿過花海,來到另一端的天坑邊緣。
花海忽然消失,裸露在外的大地和巖壁狀似傷疤,就像一顆流星擊中了天坑一角,形成漩渦狀深不見底的大坑,土壤和岩石的表面已經形成了靛藍色熔融結晶。
赤祇再次跪伏地面,嘴裡嘀嘀咕咕的對她的神明訴說著什麼。
林愁的目光卻被旁邊崖壁上的圖案吸引了目光。
崖壁上依次排列著四副巨大的圖案,用藍白色的顏料雕刻進石頭中,似乎歷經了幾百年的風霜雨露,透出歲月帶來的滄桑。
第一幅圖案畫著一群藍色的小人、房子、牲畜生活在天坑中,人類的臉被畫成藍白相間,一顆發光的巨大隕石在天坑旁墜落,形成另一座稍小的天坑,兩座天坑之間有一道巨大的裂縫,而後畫面一轉,就變成了這群人和一隻巨大的異獸在小天坑的底部戰鬥,如果按照畫中的比例來計算,這頭異獸足有百米之高,一口可以吞掉幾十個人類。人類完全無法抵擋,然後意見出現了分歧,人群分成兩方,似乎在互相爭吵和戰鬥。
第二幅圖案,另一個奇異的生物出現了,這只類人形生物有三個普通人類高,背後描繪著巨大的血紅色羽翼,頭上頂著光環,他與巨大的異獸戰鬥在一起,隨後的畫面是巨獸倒在地上,鮮血瀑布般流淌出來,將隕石撞擊後的坑洞填滿,長著翅膀的巨人在血液中暢遊,渾身綻放出萬丈光芒。
第三幅圖案,長著翅膀的巨人高坐於一座白骨祭台上,下方匍匐著足有數千上萬渺小的身影,巨人似乎對這群人中的畏戰者十分不滿,將畏戰者全部斬殺,他們的屍骨按照某種規律堆在祭台腳下,於是白骨祭台更加高大,足有上千米高,幾乎探出天坑,畫面到了後面,那座白骨祭台不知為何就只剩下了矮矮的一個基座,血紅色的人影身上的光芒連接著所有人類,一些看曲線似乎是女人的小人兒被巨人帶到小天坑的隕石洞旁。
第四幅圖案,畫風陡然變得讓人迷惑起來,無數女人圍攏在巨人身旁,點燃篝火,享用食物,跳起舞蹈,共飲美酒,隨後就變成了完全模糊的血紅色,女人曲線玲瓏的身影與巨人纏綿在一起。
畫面在這裡就斷掉,出現了大片的空白,最後一處場景是巨人揮舞著翅膀離去,站在高高的黃雲上方俯視天坑和下方高舉著嬰孩的女人,奇異的是,這些小小的嬰孩有的用的是白色顏料,有些用藍色,而大部分都用紅色勾勒。
林愁徹底迷惑了,「喂,這些壁畫是什麼意思?誰畫的?」
赤祇抬頭看著崖壁,「不知道,上一代祈女被怪獸殺死,許多知識都沒有傳承下來,我只來過一次這裡,從小到大聽過的傳說都是血神帶領部族戰勝了怪獸,教會我們使用力量,賜予我們後代,隨後,血神就離去了,部族中,即使最年長者,也從未見過血神,只有血神留下的後代還留在這裡,與怪獸的後代戰鬥,守護著部族。」
「怪獸的後代?怪獸不是已經被你們的血神殺死了麼?怎麼會有後代留下來?還有,壁畫上嬰兒的顏色是怎麼回事?」
赤祇眼中閃過一絲迷惘,「血神賜予我們繁衍的能力似乎包含著某種懲罰,年長者說,血神違背天地的意志,賜予我們繁衍的權利,其中某些懲罰就會在後代中顯現出來,後代中會出現男嬰甚至可怕的血獸。」
生男嬰就是懲罰?繁衍的權利是血神賜予她們的?
老子呸你一臉!!
第一百零七章 別開生面的戰鬥
赤祇看起來很悲傷,雖然不知她她為什麼而悲傷。
林愁說「那個,赤祇啊,很抱歉打斷你緬懷過去或者什麼的,但是,你說的血獸,是不是坑底的那個大傢伙?」
赤祇悚然一驚,立刻拖著林愁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這不可能,血獸怎麼敢到血神的巢穴裡來...」
隕石坑的黑暗洞穴中,站立著一隻猙獰的怪物,五米高下,隆背彎腰,看上去就像一隻直立行走的螳螂,有狼一般的反關節下肢,但和它龐大粗壯的上身相比顯得極其渺小,它的前肢幾乎比它整個身軀還要巨大,被黑色的外骨骼覆蓋,像是兩柄鋸齒大刀。
「血斧,五階高級異化血屍。固態本源與前肢融合,無法提取,下肢短小,不善奔跑跳躍,蛇形頭顱中大腦所佔比為體重千分之0.76,智力極其低下。評價:這是生物史上最醜陋的退化,徹徹底底的辣雞,其價值甚至不如珍珠雞的排泄物!」
血斧沒有林愁拳頭大的三角形頭顱上生長著一雙奇大的灰色眼睛,幾乎佔滿了他整個腦袋,目光來回梭巡著。
它渾身每一寸沒有外骨骼覆蓋的地方都長滿凹凸不平的泥灰色皮膚,像乾涸的河床一樣皸裂,上面附著著粘稠的渾濁體液。
在它陰冷的目光注視下,林愁的雞皮疙瘩起了一排,汗毛倒豎。
「這玩意,是你們部族的人生出來的??」
赤祇突然趴在林愁身上,「噓,找死嗎?血獸不會攻擊我們部族的人,但不代表它會介意撕碎你這種愚蠢的雄性!」
「喂喂,你幹嘛?趁機佔我便宜啊?」
赤祇恨聲道,「這是神明對部族的懲罰...你是獻給血神的祭品,不能被血獸吃掉...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男人的惡臭,血獸會聞到你的氣味,老實點,把自己藏到我身體下面去!」
「老子那叫男人味!」林愁聽話的把身體縮了縮。
赤祇身形高大,起碼有兩米三四,被她這麼排對排的壓在下面,林愁立刻尷尬了。
兩座堅挺的山峰把他的整張臉擠在中間,一股股清甜的香氣直往鼻孔中鑽。
唔,牛奶的香味。
「喂,我喘不過氣了...」
「擦!」
「別動!你在幹什麼!你的口水流出來了,噁心的男人!!」
「抱,抱歉,沒忍住。」
臉紅了。
血斧的目光根本沒有在兩人身上停留,而是越過花海,謹慎的看向遠處,前肢巨大的骨甲大刀向上抬起,進入了戰備狀態。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