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善！」林愁拽上了，逼格奇高。
男人點頭「我血氣虧損，身中劇毒，血管中的毒素恐怕比血液還多，你說，鹽焗雞對我何用？」
林愁脖子一梗，「你快死了？」
「對！」
「暴牙狼刺身真能救你的命？」
「一成幾率。」男人想了一會，苦澀的說。
林愁得到系統提示後，強硬的說「除非有三階高級的超級爆牙狼王，否則，你血液中的毒素，絕對無法祛除，再者說，暴牙狼刺身，先排出雜質再滋生血氣，排出你血液中的毒素，你血管裡還能剩下什麼？」
男人愕然，隨即低聲說「是啊，還能剩下什麼？」
「我問你，你可有未了的心願？」
「並無。」
「我再問你，你一生可有遺憾？」
「也無。」
「我還問你，你死後，可有放心不下的牽掛？」
「無。」
林愁淡淡的說「你還活著麼？你曾活過麼？你想活著麼？」
「我，我...」
男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時而迷惘，時而苦澀，時而大笑，時而落淚。
林愁心裡一部年度大戲即將劇終時，
「哈哈哈，好個小子，老子差點著了你的道！」男人眼中精光爆閃，「老子一生，退活屍，斬異獸，馴魔植，建功業，睡最美的女人喝最好的美酒，有人推崇，有人惦念，有人恨不得用整個明光換老子的命，何來活著二字！老子，永垂不朽！」
尼瑪，你比哥們還能吹牛逼！
林愁癟嘴，嘴角擠出幾個字「那你知道，什麼是活著麼？」
男人卡住了，「這...活著就是活著!什麼亂七八糟的，小癟三！你TM倒給我解釋解釋，什麼是活著，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老子生撕了你下酒！」
飯廳內，鼓動的氣息吹起林愁的頭髮，這個平淡無奇的男人身上，有種屠戮蒼生的戾氣，彷彿生殺予奪，盡在一念之間。
林愁當時就嚇尿了，苦也！
這特麼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
「咳咳」轉身折回後廚。
「小癟三，你這是要跑麼？！」男人冷聲喝道。
林愁依稀能感覺到一束目光穿透了半米原木牆體的阻隔，釘在他的身上，刺骨生寒。
「等著！」林愁沉著嗓子罵了一聲「誰TM跑誰是鯡魚罐頭裡砸出來的！」
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憑啥要跑？
「哼哼！」
在後廚叮叮噹噹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林愁端出來三樣東西。
先是一盤醬油炒飯摔在男人面前，「吃！」
男人看著林愁，吃了一筷子，「味道過得去。」
一隻鹽焗雞撕開芭蕉葉，「吃！」
男人啃了半隻雞腿，喳麼一下嘴「有點意思了。」
倒上一杯狼血蛇酒，「喝！」
男人一飲而盡，把杯子重重頓在桌面上，「好酒！！」
林愁一字一頓：
「活著」
「吃點好吃的！」
「喝點好喝的！」
「說點好聽的！」
「痛快！！！」男人張狂的哈哈大笑，渾身氣息都隨之鼓動起來，胸腔中發出巨鼓擂動般的轟鳴聲，整個小飯館都在簌簌發抖，林愁的耳朵裡淌出一縷縷鮮血。
「好！說得啊！好啊！！！」
林愁轉身就走，不走幹嘛啊，一會被弄死吹飛了！
身後傳來低低的沙啞嗓音，很玩味的問「喂，小癟三，你還沒給我說點好聽的呢！」
林愁冷笑，「老子已經說完了！」
「你TM有的是骨氣，有本事別加上最後一句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