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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節


聽到柿本千種的這句話,城島犬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大聲地哼了一聲,「校規?那算是什麼東西?」
看到城島犬這種對校規和風紀委員會都萬分不屑的態度,柿本千種也非常懂得如何拿捏對方的弱點:「但如果讓彭格列十世難辦的話,骸大人也會感到苦惱的。」
「嘖。」城島犬不悅地看著面前的加籐朱裡,「那就先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叫起來——」
加籐朱裡向後退了幾步,他——以及『借住』在他身體內的某人,幾乎要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你們要幹什麼」
窩在風紀室沙發上的綱吉,完全不知道在學校圍牆外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首領早在十分鐘前,就開始沒辦法像剛才那樣,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裡的書上,專心看書。他抬頭望著對面正閉目養神的雲雀恭彌,走神了很久。
「你在看什麼?」雲雀恭彌仍然維持著他斜躺在沙發上的動作,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語氣有些冷淡地問澤田綱吉。
「學長,」直到現在綱吉都沒有想清楚,為什麼十年後的雲雀能夠那麼自然地留在彭格列家族,「我可以問一件事情嗎?」
聽到綱吉的這個問題,雲雀恭彌略顯冷淡地輕哼一聲,以示『恩准』。
「如果有一天學長留在了並盛之外的地方,那會是因為什麼?」
這種充滿假設的問題真的很奇怪,雲雀恭彌睜開眼睛瞥了一眼他對面的小動物,隨即非常篤定地回答:「不可能。」
「可」澤田綱吉也本以為這是一個不可能的假設,但這件事情的確出現在了十年後的世界。而且十年後的雲雀,還讓綱吉來找現在這個世界裡的雲雀尋求答案。
——結果雲雀恭彌的答案就是『不可能』
「委、委員長,」在他們兩人陷入這有些尷尬的沉默的時候,草壁哲矢卻敲開了房門,「校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副委員長在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坐在沙發上的綱吉一眼——他還以為以委員長的性格,一定早就把這個闖進來的瘦弱少年咬殺掉了。「那個男人被綁了起來,掛在學校門口的路燈上,身上還掛了一個寫著『變態跟蹤狂』的牌子。」
畢竟庫洛姆昨天剛被人尾隨過,所以當草壁的匯報說到『跟蹤狂』這幾個字的時候,綱吉也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他。
聽完草壁的匯報,綱吉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不會吧。』
——澤田綱吉感覺,自己已經能夠猜到這個被人綁起來的男人是誰了就連動手的人是誰,小首領也都能夠猜到。
要麼是柿本千種和城島犬他們,要麼就是以骨女為代表的式神們
但無論動手的人是誰,澤田綱吉都很清楚,這個被懲處的男人,剛才所經歷過的事情,一定都很悲慘。
雲雀恭彌可不知道綱吉現在的心裡想法有多麼複雜。黑髮少年不能容忍在自己的領地中出現這種事情,他不悅地拎起自己的浮萍拐,對草壁說:「帶路。」
在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雲雀像是剛想起來綱吉的存在一樣,「小動物,你該回去上課了。」
「用我做借口曠課,你的膽子還真是大。」雲雀恭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但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卻並沒有多少怒氣。
雲雀這種不同尋常的表現,讓還站在門口的草壁驚訝地看向他,接著草壁又轉移視線,看了看房間內的澤田綱吉。
草壁哲矢對澤田綱吉這個人印象深刻。在他的心中,這是一個經常請病假不來上課的病弱少年,但偏偏身邊卻圍繞著一群『不良少年』一樣的同伴。獄寺隼人這個令人頭疼的轉學生是其中之一,總是在無意間違反校規,事後還自己意識不到的屜川了平是其中之一。而最讓人感到棘手的柿本千種和城島犬也是其中之一
有時候草壁哲矢本人都會感到疑惑不解:澤田綱吉究竟是怎麼做到讓他們圍在自己身邊的?
當然這些印象還不是最深刻的,最讓草壁哲矢感到疑惑不解的是澤田綱吉和雲雀委員長之間有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默契。
而且雲雀委員長對澤田綱吉甚至有種微妙的縱容?
『縱容』這兩個字閃過草壁哲矢腦海的時候,副委員長大人猛地打了個冷顫。——畢竟這種形容詞,聽起來完全和雲雀恭彌扯不上關係。
「好吧。」綱吉並不知道草壁哲矢的腦海中進行著怎樣激烈的鬥爭,小首領放下自己手中的書,「但還是要感謝學長今天收留我。」
雲雀完全沒有在意綱吉說出的這種奇怪的感謝語,黑髮少年用自己那雙彷彿蓄著寒冰的鳳眼瞥了一下綱吉。
「那就快點適應你的力量,和我打一架。」
——雲雀恭彌這是已經規定好了綱吉對自己的感謝方式。
聽到雲雀這麼說,綱吉忍不住一怔,在風紀室的房門被關上之後,少年無奈地搖了搖頭,「雲雀學長還真是」
房間內只剩下了綱吉自己,所以他這句無奈的抱怨,也只是自言自語而已。
——但卻偏偏得到了回應。
「和部下交流感情的感覺怎麼樣?蠢綱。」不知道從何處進來的reborn跳到綱吉的肩上,問他。
綱吉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小首領環視了風紀室一整圈,忍不住反問自己的老師,「reborn,為什麼你總能在我想像不到的時候,從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出現?」
reborn抬手拍了拍綱吉的臉,「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老師的嗎?蠢綱。」
綱吉推開風紀室的門,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說:「我是在非常真誠地問您這個問題,親愛的老師。」
「蠢綱。」
因為是在上課期間,所以綱吉走在校園的時候,除了偶爾幾個老師外,幾乎沒有碰到其他人。
這種安靜的環境勾起了綱吉想要傾訴的慾望。
「我剛才問了雲雀學長一個問題。」
「雲雀學長他」綱吉從十年後世界中回來之後,其實很少對其他人提起自己的經歷,就連reborn也沒能成功撬開他的嘴巴,這是他難得主動提及有關十年後的事情,「十年後留在了彭格列家族。」
「我感覺很奇怪,因為雲雀學長的性格,」綱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抬頭看向飄在天空中的雲,「真的就像雲一樣。我很難想像他會停留在那個世界。」
「我那時候問十年後的學長,為什麼他會留在裡世界。他說讓我回到自己的時空之後,去問十年前的雲雀恭彌。他說他們兩個人的想法,一定會是一樣的。」
reborn算是專注地聽著綱吉的聲音,「那麼雲雀是怎麼回答你的?」
綱吉聳了聳肩,「學長說不可能。他不可能停留在並盛之外的地方。」
從澤田綱吉口中聽到雲雀的這個回答,reborn幾乎能夠想像得出來剛才的畫面,殺手之王抬了抬自己的帽簷,輕聲問自己的蠢學生:「不可能的事情卻成為了現實,你認為這會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