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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節

reborn用槍口推了推自己的帽簷,冷笑一聲,「難道你要在彭格列專機上吃早餐嗎?」
綱吉整理了一下自己剛穿好的白色西裝,「不可以嗎?」——反正時間緊急的時候,他又不是沒這麼做過。
「巴利安今天要出任務了。」
「本來昨天他們就該走了,他們為了今天早上的這次早餐,可是特地又在本部待了一夜。」——當然,他們在意的可不是今早的早餐,他們在乎的,只是能夠在早餐時見到的人而已。
reborn的這句話,讓綱吉猛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今天?」綱吉在腦海之中飛速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批閱過的所有文件,「為什麼沒有通知過我。」
「巴利安的定期清絞而已,」reborn語氣冷淡地回答。「不需要經過你的手。」
——這些事情從來不會很少會讓澤田綱吉得知。一方面是因為巴利安的獨立性很大,有許多事情他們內部就可以有權利處理;另一方面是因為定期清洗絞殺這種事情
畢竟血腥氣太大,沒必要讓澤田綱吉經手。
「」綱吉臉上的困頓此時此刻完全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責自責和後悔,「那我應該早點起床見他們的。」
reborn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在巴吉爾動手之前,先將女傭手中的領帶拿了起來。
看到門外顧問大人接受接手了自己的每日的工作,巴吉爾無奈地後退一步,示意還停留在房間內的女傭們離開。
「蠢綱,」reborn將領帶待在搭在自己蠢徒弟的脖子上,reborn並沒有看向澤田綱吉,只是專注地為自己的學生繫上了領帶,定定地看著澤田綱吉,「你真的打算和白蘭合作?」
「嗯。」澤田綱吉低頭看著reborn靈活的手指,「我們不是早就已經決定好了嗎?」
「那個瘋子」作為裡世界第一殺手的reborn,很少會有這種將喜怒太過於外露的時刻。
但是對於白蘭,reborn總是總是不會刻意掩蓋自己對他的警惕與敵意。
——早在十年前,白蘭住進澤田綱吉的神社那一天起,reborn就能夠從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少年的白蘭身上嗅出巨大的危險氣息。
「他可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無害,」reborn用力握住手裡的領帶,將澤田綱吉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低著頭定定地看著澤田綱吉。「你最好給我小心他一點。」
由於reborn的動作,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很近。reborn就這麼看著自己的蠢學生。
澤田綱吉的眼睛一如十年前兩人初遇時那樣明亮溫和,眉眼之間也依然帶著柔軟的暖意。這些年來,澤田綱吉在裡世界見過無數凶險醜惡,黑黑白白。善者不得善終,惡者不得惡果。
他都見過。
可澤田綱吉依然溫暖柔和,他像是一朵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焰一樣,用自己的力量照耀和保護著身邊的一切。
——這十年之中,reborn幾乎每天都會覺得對方天真到愚蠢。
有一次在澤田綱吉意外受重傷的時候,reborn甚至難得失態地拿著槍指著病床上的澤田綱吉,說:「你以為自己有多少力量?你是要直到為保護別人而死才甘心是不是?你到底還要為別人留多少血?」
——但有時候,能夠始終維持自己近乎愚蠢的天真,或許也是一種強大吧。
「我知道。」澤田綱吉伸出手握住reborn的手腕,「reborn你一直不相信白蘭。」
「但你應該相信我吧。」
「蠢綱。」reborn鬆開自己握著領帶的手。
雖然reborn什麼都沒說,但是澤田綱吉知道,對方已經妥協和同意。
「嗚嗚嗚!阿綱!」在綱吉剛走到主餐廳的時候,一直在等綱吉過來的藍波,就突然撲到了他的懷裡。雖然現在的藍波已經十五歲了,但是小小的雷守,卻依然喜歡在綱吉身邊撒嬌,「reborn他又欺負藍波!」
聽到藍波這麼說,綱吉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reborn,「藍波又怎麼招惹你了?」——澤田綱吉這麼問,顯然是對自己的老師和雷守都非常瞭解。
藍波搶在reborn開口前,對綱吉說:「reborn把藍波大人的十年火箭筒給弄壞了!」
「明明藍波大人最近非常乖!」最近藍波一直在學校忙著考試,已經好久沒有回本部了。
聽到藍波這麼說,reborn嗤笑一聲,「大半夜不睡覺,打電話給蠢綱纏著他給你講睡前故事,也叫做很乖?」
reborn雖然是在責怪藍波,但是目光卻始終盯著澤田綱吉,很顯然門外顧問大人很清楚,如果不逼著身為根源的澤田綱吉改變他那種寵孩子寵到沒邊的態度,只教訓藍波,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的,「如果這也叫做乖的話,那你對於乖巧這個詞的定義還真是令人震驚。」
聽到reborn提起這件事情,綱吉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立刻轉移了話題,「那和十年火箭炮有什麼關係?」

第71章
「小小的綱吉君, 」白蘭總是有一種能夠將原本普通的稱呼咬成纏綿悱惻意味的能力。白蘭笑瞇瞇地越過後座的椅背,爬到了坐在後座的綱吉身邊,在綱吉身邊坐下, 「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白蘭伸出手捏著綱吉的下巴, 逼著綱吉與自己對視, 「我可真想你啊。」
不只有工籐新一因為突然出現的白蘭而嚇了一跳,原本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入江正一在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之後, 也猛地回過身體來, 雖然有安全帶的約束之下, 但是正一仍然幾乎將大半個身體都探到了後方, 「白、白蘭大人?!」
——你怎麼又不按計劃行動啊?!!
——昨天你突然逼婚的事情我還沒有處理好呢, 你怎麼又來作妖了??
「呦,小正。」白蘭想是沒有聽出自己屬下聲音裡的驚駭與崩潰一樣, 笑瞇瞇地伸出手向對方打了個招呼。
坐在駕駛座上的工籐新一悄悄地縮了縮身體, 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工籐新一感覺自己有點慘。
名偵探先生一年裡能夠用來休假的時間少之又少。而這一次工籐新一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 卻又接連遇到了劫機、殺人案件,等到好不容易解決了這兩個案子之後;他只是充當一會兒司機, 送好友去目的地而已
結果就目睹了好友被『逃婚對像』抓到的場景
『太慘了。』工籐新一深吸一口氣, 沉默地提高了汽車行駛的速度。
而在後座上,澤田綱吉表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逃婚對像』,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澤田綱吉都不是一個崇尚武力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白蘭,的確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對於澤田綱吉此時的心情, 白蘭像是渾然不見一般不。白蘭當然不是完全察覺不出來。他只是不太在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