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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

這些天來,澤田綱吉每次放學的時候,他的式神們都會迫不及待地湧上來慰問他。可是這一次綱吉帶回了一個陌生人,他們不敢隨意出來,只好一個個都眼巴巴地躲起來偷看。
「我第一次帶朋友回來,」綱吉領著山本武回了自己房間,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也不知道該怎麼招待你,希望山本同學不要生氣。」
山本武沒想到綱吉會用這麼鄭重的態度招待自己,有些不太自在地撓了撓腦袋,說:「阿綱能請我過來做客,我已經很高興了。」
澤田綱吉從小都在和妖怪們打交道,所以不擅長與人類交往,他親自為山本武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邊,說:「山風我家人前些日子去採的茶,山本同學嘗一嘗?」
對於山本武這種熱血少年來說,品茶是他目前根本無法理解的行為,如果綱吉請他喝肥宅快樂水的話,他可能會更高興一些--
雖然不懂茶道茶藝,但看到綱吉熱情又期盼的眼神,山本還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並且從腦海中搜刮出一小段電視劇片段--有模有樣地說了一句:「好茶。」來回應綱吉。
聽到山本武這麼說,綱吉臉上的笑容更高興了幾分,他又興致勃勃地為山本武續了一杯茶,說:「山本同學喜歡就好。」
山本武硬著頭皮又端起杯子,「嗯?」他的動作一頓,驚訝地將手裡的杯子轉了一圈,「阿綱,這個杯子和村野老師今天拿來的那個古董,長得很像啊。」
「嗯。」澤田綱吉點點頭,「真的在我這兒,所以我才能夠一眼認出,老師帶來的那一件是假的。」
「所以,」山本武艱難地開口,「你平時就一直拿這種貴重古董來喝茶嗎?」由於村野老師剛剛對眾人的洗腦,所以此時山本武很清楚這件東西有多貴
「也沒有一直。」
山本武的心隨著綱吉的這句話而放緩許多,他就說吧,就算再怎麼有錢,也不可能拿價值連城的東西來喝水喝茶吧?
「只是偶爾拿出來招待客人。像這樣的瓷杯子太容易碎了,我小時候打碎了好多山本同學,你怎麼了?」富而不自知的澤田綱吉關切地問。
「不。」山本武想到剛才自己還起過讓綱吉到自家打工的想法,扶額感歎,「我只是發現,原來我才是那個窮人。」
作者有話要說:  1:真的有這件東西,是清朝的,現藏於南京博物館(專業本色,哪怕寫綜漫文也一定要加一點古董)
2:玩梗,這位打網球的朋友是指越前龍馬~
第4章
「劍道部的持田學長要找我決鬥?」
一臉茫然的澤田綱吉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遲疑地看著面前的屜川京子,「可是為什麼要和我決鬥?我好像並不認識他吧。」
澤田綱吉突然被人約架,其實是因為一條定律。
一條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深入人心的定律:校花必須要配校草。
屜川京子是並盛中學人人都承認的校花,而新晉校草便是剛剛轉學過來的澤田綱吉。
--其實在澤田綱吉之前,還有許多人都在校草這個位置上沉浮閃現過。比如雲雀,他下架,不,他被淘汰的原因是太凶殘,沒有女生敢靠近,以至於很快迎來了人氣低潮期。
因為這條定律,所以這幾天關於澤田綱吉與屜川京子兩人的八卦飛滿了整個並盛中學。在少男少女們旺盛好奇心的作用之下,兩人間的點頭示意都可以被曲解成為會心一笑,偶有對視也能傳成含情脈脈
這些話很快就傳到了持田劍介的耳中。持田向來標榜自己是『京子所有追求者中最出色的一個』,聽到這些流言之後,自然妒火中燒,揚言要和澤田綱吉進行一場『男人與男人間的決鬥』,而戰利品,就是屜川京子。
聽完面前女孩兒的解釋,澤田綱吉猛地皺起眉,呵斥一聲:「太過分了。」
在無數次歷練打磨之下成長起來的小陰陽師大人,雖然臉上總帶著溫柔的笑意,但冷下臉的時候,那副冷若冰霜的清冷模樣也的確能夠唬住旁人。
看到綱吉這樣子,原本竊竊私語的教室都突然安靜了下來。
「拿女孩子的聲譽開玩笑,真是幼稚又愚蠢。」教室之中只有澤田綱吉的聲音在迴盪。
「如果連尊重別人都學不會的話,他又有什麼資格執劍?」
因為從小都和那些年齡成迷的妖怪們一起長大,所以澤田綱吉身上有一種很老派,乃至於古板的氣質,無論是說話還是行事時,他都帶著一股自然而然的古風。
京子愣愣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嚴肅的少年--綱吉稱不上強壯,甚至可以說是瘦削,但他嚴肅起來的氣勢,卻又光彩奪目,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我會替屜川同學教訓他,讓他給屜川同學道歉的。」
屜川京子沒有想到綱吉會這麼鄭重其事地向自己承諾,小姑娘慌亂地擺了擺手,說:「本來就是因為我的原因,才給澤田同學添了麻煩,這是我的錯。」
「受人歡迎怎麼會是錯呢?」澤田綱吉笑了笑,輕聲反駁道。
澤田綱吉走出教室之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同學們猛然爆發出一陣羨慕的驚呼聲。
「哇--好浪漫!」
「澤田同學好有男子氣概啊!」
在一片嘈雜聲之中,黑川花伸手戳了戳身旁的京子,一臉八卦地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而除了她們兩人,早就有反應快的男生去追問山本武,「山本同學,你和澤田同學關係那麼好,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屜川同學啊?」
「不,」山本武艱難地摀住自己的臉,心情複雜地解釋,「我懷疑他只是--」
撩而不自知。
在這些日子中,山本武已經對澤田綱吉的性格有了深刻的瞭解。『也不知道綱吉同學是怎麼長大的,被誰教的,總是說出這種令人誤會的話。』--對於這個問題,遠在神社中的食發鬼與般若猛地打了個噴嚏。
reborn是突然出現在洗手間的。
他看著在洗手池前慢條斯理洗手的澤田綱吉,問:「你害怕了嗎?」
「害怕?」綱吉任由水流穿過自己的指間,非常突兀地笑了一聲,他的這一個笑容並不溫柔,反倒透出幾分戾氣。
「我不需要這種無用的感情。當我遇到麻煩之後,我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必須立刻想到解決辦法,只有這樣,我才能夠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我的式神們。」
站在高處的reborn以一種近乎欣賞的目光看著他。
reborn此次日本之行,是要將澤田綱吉教導成為合格的彭格列繼承人。但在無數個瞬間中,他都忍不住覺得,澤田綱吉已經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作品了。reborn有時候甚至會產生一種可笑荒誕的想法:上帝在造人時分給其他人三分心思,唯獨在創造澤田綱吉的時候,是全心全意、小心翼翼。--不得不說,這種的想法,實在是和reborn這個人的風格完全不相配
「你會劍道嗎?」reborn一邊噠噠地轉動自己的槍,一邊問澤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