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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8節

  我的意思是,他和他體內那位可怕的存在之間的關係,
  你懂得吧?」
  「雖然不清楚您在說些什麼,但大概的意思,我懂了。」
  「你是很難和你體內的那個達成關係的,其實,哪怕到現在為止,你也只是偷了一部分力量封印在自己體內而已。」
  「是老闆他們做的。」
  「你在怪他們…………」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別心生怨懟,任何時候都不要,雷霆雨露皆為君恩。」
  「很意外,您會說出這樣子的話。」
  「這不是為子孫計麼?」
  「嗯。」
  「所以,我要說的是,你自己的本事,才是立身的根本啊,這次死了倆鬼差,說實話,本該是你的機會的。
  捕頭能收三個到五個鬼差當手下,形成自己的初始班底,這本就是常例。
  你看看那安不起,馮四兒當初就是安不起當捕頭時的收下,後來倆人都當巡檢了,依舊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你現在的這個位置,就跟以前太子府邸裡的近臣一樣,是有機會一飛沖天的。」
  「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每天好好上班,每天好好工作,希望通城,希望通城的人民,每天都平平安安的,可以安居樂業。」
  小男娃指了指自己的臉,道:
  「你的領導是不是也長得一張娃娃臉?」
  老張搖搖頭。
  「那肯定是我的臉長得很像攝像機了?」
  「您為什麼這麼說?」
  「是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是真心的想…………」
  「行了,行了,我認輸,我認輸,媽的,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把你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射在牆上!」
  「…………」老張。
  「其實吧,我覺得,有些時候,做事兒,真的可以少計較一點個人的得失,這樣子的,可能日子能過得更輕鬆一些,或者說,日子能過得更有意義一些。」
  「這個道理還需要你教?老子當初殺洋人時就有這個覺悟了!」
  老張乖乖地點頭。
  「行了,你兒子,我那個曾曾……算了,我孫子要結婚了吧?」
  「嗯,已經訂婚過了,倆人證也領了,這次是在親戚里正式辦酒。」
  「你這個當爹的,準備了什麼?」
  「我是他上司,送太貴重的東西,不合適。」
  「喂,他是你兒子,你就不用這麼死腦筋了吧?」
  老張舔了舔嘴唇,道:
  「我之前的房子和存款,都當作我的遺產,給他繼承了啊。」
  「那能有幾個錢,要不是我大媳婦兒(老張的母親)會做點生意,你們這幾個老張家的男人,估計這會兒連給孩子張羅買房都做不到。」
  「是是是。」
  輩分已經亂了,老張也不去糾正了,太拗口了。
  也不能怪古人造詞語時沒注意到這一點,畢竟,普通人也用不到不是。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老闆就是拿你當招牌用。」
  老張笑了笑。
  「行了,前面廣場把我放下來吧。」
  「您去哪兒?我直接送你過去吧。」
  「我去高鐵站,先去南京,再轉高鐵去北京,明兒下午再飛回來。」
  畢竟,明天晚上他還要給周澤他們組織冊封。
  「這麼趕的麼?」
  「明天冊封之後,我還得出去給其他人冊封,短時間內,是很難回通城了。」
  「那…………」
  「我當初曾在津門埋過一些小黃魚,不是很多,以前都忘了,既然我大孫子快結婚了,我也得送點兒東西過去。」
  「他不缺錢的。」
  「呵呵。」
  「我直接送你去火車站吧。」
  「不耽擱你偉大的工作?」
  「哪能啊。」
  「行,算你這孫子還算孝順。」
  「…………」老張。
  「我說啊,找個機會,讓小峰離開警隊吧,早點兒過過安生日子,把孩子生出來;
  我這個當祖宗的,把新一代的名字都想好了,女的,就叫張婷婷,男的呢,就叫張衛國。
  你覺得咋樣?」
  「挺土的。」
  「呵,西楚霸王項羽,秦始皇嬴政,是因為項羽和嬴政的名字取得好麼?先有人,再有名字的!」
  「我覺得,這還是得看孩子們的意見吧,我上次在樓道那邊聽小峰和同事聊天說,打算以後要倆,一個跟男的姓,一個跟女方姓。」
  「放屁,他敢!我抽他我!」
  「嗯,您有這個權力。」
  您連我這個他爹都能抽,別說他了。
  「讓他離開警隊吧。」
  「我覺得當警察挺好的,真的,他喜歡當就當吧,況且,這個社會,這些事兒,總需要有人去做,他是我兒子,我還能看著他一點兒,至少能保證,他不會變成一個壞警察。
  我覺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得支持他們的選擇,而不能橫加阻撓,這是不對的。」
  「呵,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小男娃對老站翻了個白眼,
  那種還陽後,
  喜滋滋地查找自己後代的信息,
  發現這個光榮了,那個也光榮了,這個居然也光榮了,這種感覺,真的很揪心。
  「瞧您這話說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這時,
  老張的手機響了,
  老張接了電話:
  「喂,局長,怎麼了?什麼事兒啊?
  啊,是臥底的人選選出來了是吧,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的,也相信組織的眼光。
  哦,是張峰啊,派張峰去…………」
  老張愣了一下,
  隨即捏著手機近乎怒吼咆哮道:
  「你他媽的敢!」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意外
  「前面堵車了,老闆。」
  駕駛著車的鶯鶯開口說道。
  周澤坐在副駕駛位置,後面坐著的是老道和許清朗。
  老道和老許現在都很虛弱,老道還好一些,坐輪椅並不是因為腿腳出了問題,而是腦子一直「嗡嗡嗡」的響,這使得其近幾天對平衡的把控很糟糕,站直走路的話很容易摔跤,所以才選擇暫時坐坐輪椅。
  其實問題並不大,估計過陣子就能恢復。
  老許則是因為失血過多,且其傷口位置雖然沒觸及到心臟,但在那個地兒開個洞,想短期內復原如初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後面的車裡開車的是安律師,裡頭坐著小蘿莉和劉楚宇。
  再後面還有一輛車,開車的是白狐,不過是變身成人形的,裡面還有黑小妞和死侍他們。
  畢竟是參加葬禮,能來的,基本都來了。
  周澤坐在副駕駛位置,沒說話,剛參加完自己屬下的葬禮,說心情不失落,那是假的。
  這感覺,像是莎士比亞筆下的夏洛克一早醒來發現自己丟失了兩塊金幣。
  安律師下車走過去查看了一下情況,很快就又折返回來,敲了敲周澤的車窗。
  周澤把車窗放了下來,同時習慣性地咬上一根煙。
  「老闆,不是車禍,是前面在查出入的車,也不像是查酒駕的樣子。」
  一般來說,晚上查酒駕的比較多,大白天的少一些。
  周澤點點頭,點燃了煙,示意安律師回車上去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