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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節

  「哪能啊,這錢怎麼都是賺不夠的,貧道最近專攻抖陰呢。
  根據貧道觀察,這些小視頻軟件火了之後,拉了很多看的看直播的人群過來,至少在未來幾年裡,這玩意兒應該會一直很火爆。」
  「嗯?」
  周澤有些意外地道:
  「你已經在做了?」
  「對啊,早在做了啊,跟猴砸一天拍一個短視頻,秒殺那些貓貓狗狗賣萌的。
  不過後來差點出事兒。」
  「什麼事?」
  「媽的,有警察找我,說我涉嫌非法捕捉國家保護動物,要來確認我這隻猴子是不是金絲猴。」
  「呵。」
  「老闆,房間收拾好了,衣服也收拾好了,你要換一套衣服麼?」
  鶯鶯這時走了過來,她腰間繫著圍裙,頭上紮著雙馬尾,很清秀可愛。
  「不了,這個穿得也挺舒服的。」
  「好勒,咦,這是什麼東西,藥丸麼?」
  鶯鶯指著周澤指尖的東西問道。
  「啊,這是壯……」
  對上周澤的目光後,老道的聲音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新款式咖啡伴侶,收著吧,等安律師從四川回來,給他泡咖啡時,放進去。」
  「好勒,老闆。」
  鶯鶯把藥丸接過去了。
  老道嘀咕了一聲:「安律師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感動得要哭的。」
  忽然間,
  周澤嗅了嗅鼻子,
  問道:
  「什麼味道?」..
  老道也環顧四周,嗅了嗅,道:
  「好像確實有什麼味道,焦味。」
  鶯鶯這時也抬起頭,
  疑惑道:
  「老闆,好像是從上面飄下來的。」
  周澤和老道一起抬頭,
  果然,
  在天花板的位置,
  一層白煙正在那裡環繞著。
  上面還有誰來著?
  「臥槽,許娘娘這是要點房子了麼!」
  老道直接「炸」了起來,
  他可是花費了好多心思很多精力才把書屋重新裝修好的,這大家才剛回來入住還沒一天吶,要是直接被燒了,老道得鬱悶得噴出老血來!
  周澤馬上起身,走上樓梯,老道和鶯鶯緊隨其後。
  而這時,在書屋隔壁的「菜園」裡。
  黑小妞正坐在輪椅上看著書,她臉上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此時,
  她摘下了眼鏡,抬頭看了看,
  道:
  「你做一下保護吧,別真的把咱家給燒掉了,這麼多莊稼長起來也不容易,被燒了就忒糟蹋了。」
  只有一顆頭在地面上的死侍依舊閉著眼,但在聽了黑小妞的話後,緩緩地點頭。
  下一刻,
  一根根籐蔓從地底位置延展了出去,同時快速地竄了出來,順著牆壁一路往外。
  從外面看書屋倒是沒什麼異常,但是書屋內部無論是牆壁還是地面甚至是天花板位置都被密密麻麻的籐蔓給包裹住了。
  周澤剛上二樓時,就看見自己腳下出現了一根根籐蔓,以比自己更快的速度搶先「佔領」了二樓所有房間位置。
  籐蔓上開始有水珠滲透出來,
  有點像是滴灌,
  但在此時,
  卻是最為有效也是最為鞏固的防火措施。
  「這下子不怕消防來查了。」
  老道感慨道。
  周澤沒做什麼停頓,走到許清朗屋門口,確實,煙霧是從他屋子裡傳出來的。
  「他在研究新的燒烤口味?」老道猜測道。
  周澤伸手,推開了房門。
  當即,
  一股更為濃郁恐怖的白煙從屋子裡竄了出來,真的有大壩開閘洩洪的感覺。
  周澤伸手揮了揮,但這些白煙像是無窮無盡一樣,根本驅散不開。
  確切的說,是驅散的遠遠沒有匯聚來的多。
  而且,隔著煙霧可以看見裡頭正煙熏火燎著,火光不停地閃爍。
  「老許?有問題麼?」
  周澤對著裡面喊道,倒是沒有直接闖進去。
  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周澤可不相信許清朗會沒事做到去燒房子玩兒。
  「老闆,進去麼?」鶯鶯在旁邊問道。
  「進去看看吧,老闆。」老道在旁邊也焦急道。
  周澤搖搖頭,「不要打擾他吧。」
  這是一種很大的信任。
  然後,
  很快,
  周澤就發現自己被打臉了,
  裡面傳來了微弱的呼喊聲:
  「救……救……我……」
  是老許的聲音!
  周澤這次馬上衝進去,在白煙環繞之中,周澤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老許,整張臉已經被憋得泛紫了。
  不敢再猶豫了,周澤把許清朗背了出來,然後一路往下,對著籐蔓喊道:
  「能排煙麼?」
  這只是習慣性地試試看,但讓周澤意外的事情出現了,籐蔓上馬上開出了一朵朵黃色的花朵,這些花朵開始抽氣。
  一時間,滾滾白煙就被這些數目眾多的花朵給吸扯了進去,像是無數台小型高功率抽油煙機在瘋狂地運轉一樣。
  這都可以?
  屋子裡的白煙很快就消散了大半,也沒之前嗆人了。
  周澤把許清朗挪到了樓下的沙發上,讓他靠著,過了許久,許清朗臉上那嚇人的紫色才褪去,他緩緩睜開眼,而後就開始瘋狂地咳嗽,像是要把肺一起咳出來一樣。
  周老闆還真擔心許清朗就這樣咳過去了。
  好在,
  撕心裂肺地咳了一段時間之後,許清朗終於停歇了下來,不停地喘著氣,臉上露出了一抹潮紅。
  「你剛剛在那裡做什麼?」
  周澤問道。
  這不是點不點房子的問題了,這是差點把自己給玩死了啊。
  「我用秘法,在找他的確切位置。」
  許清朗虛弱地回答道。
  「秘法?」
  「還是他教的。」
  「這麼牛逼的麼?全球定位系統?」老道在旁邊砸吧砸吧了嘴。
  許清朗看了老道一眼,緩緩道:「這個,只能感應到和自己關係最親近的幾個人。」
  說到這裡時,
  許清朗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自己的師傅和他,確實是最親近的幾個人之一啊,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很黑暗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