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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7節

  許清朗瞇了瞇眼,
  他體內也有部分海神的力量被封印著,很多東西,其實有著更直觀的思考和感受,當即道:
  「你的意思是,老闆因為吞了木承恩,刺激到了他體內的某個人格甦醒?
  而眼下這個,就是…………」
  安律師緩緩點頭,
  其實,
  很多東西都很明顯了,
  在周澤早就可以控制進出殭屍狀態的前提下,
  因為吞了一個木承恩,居然差點失心瘋連鶯鶯都想吃掉。
  很顯然,
  是因為木承恩的關係,導致他體內的另一個人格,類似於李秀成那種的存在,開始發出了影響。
  不過,那位可比李秀成牛逼多了。
  要知道李秀成在太平天國兵敗之時,哪怕對夢中見到的贏勾很是崇敬,但贏勾只是冷眼看著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再看他樓塌了。
  看著他城破,看著他被俘,看著他被殺。
  於上位者角度來說,贏勾根本就是不拿歷代看門狗當回事兒。
  古代皇帝和封疆大吏有一種說法叫「代天牧民」,這裡的一個「牧」字,其實就把上位者對底層人的態度闡釋得很清楚了。
  人間的權貴尚且把百姓當作豬羊犬類韭菜一般的角色,
  那麼,
  生命層次遠遠超出人的想像,自上古時期就是一方大鱷的贏勾,會怎麼看下面的人,也就能理解了。
  「那麼,老闆會不會被?」
  許清朗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轉了個圈。
  安律師搖搖頭,道:「應該不至於,按照畫中所描繪的意思以及木承恩這個存在的出現,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那位看門狗完成了歷代看門狗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完全脫離了贏勾的掌控。
  甚至,很可能和贏勾分離了,獨自以一種生命形式在存在著。
  但他畢竟當過看門犬,按照老闆之前的形容,在他的靈魂深處,被泰山鎮壓的地方,有很多青銅柱子,還有一座湖泊,下面都是歷代看門狗的身影。
  他走了,但那裡肯定有他留下的精神烙印,對老闆構不成威脅的。」
  「如果那樣,豈不是等於又多了一個贏勾?」
  安律師差點沒忍不住「切」一聲,一句「婦人之見」幾乎說出口。
  「那個只是一個人格的影響,和贏勾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至少在安律師眼裡,
  還是贏勾最好。
  其間最重要的是,
  贏勾只是一時落難,是一個值得抄底的超級潛力股!
  畫中人再牛叉,無非是趁著贏勾落難時擺了贏勾一道。
  當然了,
  那位確實牛叉得不行,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能在贏勾面前虎口拔牙,絕對是優秀中的優秀。
  但和自家老闆比起來,
  還是差了太多。
  瞧著自家老闆和贏勾的關係,
  你一句「看門狗」,
  他一句「鐵憨憨」,
  他娘的,
  「死鬼。」
  「冤家。」
  安律師有時候都很難以理解,
  要麼是自家老闆有得天獨厚的人格魅力,要麼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否則自家老闆怎麼能和贏勾相處出一種好機油的感覺?
  這番成就,
  足以秒殺歷代所有看門狗,包括畫中的那位。
  「還要打多久啊。」許清朗見下方戰局還難分難解有些擔心道。
  好在,這裡鬼氣和煞氣瀰漫,普通人是察覺不到這裡的情況的,就像是當初在警局門口都打出了一個個大坑來了,但裡面的警察們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倒是不擔心現在,我擔心等打完後。」
  安律師砸吧砸吧了嘴,對許清朗繼續道:
  「你做好準備吧,以前是贏勾做主控,雖說那位有些眼高於頂,但每次回去之後,至少會留一些些後手,也因此哪怕以前老闆每次都重傷回來,但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現在這位,只是遺留下的人格影響,他可是不管不顧直接開造的主兒,看看他那雙手,嘖嘖,我怕等打完後,老闆直接被搾成人干了,甚至性命都有…………」
  許清朗聞言,點了點頭。
  其實,力量還是這個力量,這個力量基數,則是以周澤本人這具肉身為載體去衡量的,贏勾用和周澤用又包括是在這個人格驅動下使用,
  所不同的是對力量的細微掌控和理解,
  但池子裡水並沒有什麼量的變化。
  所以,
  在陽間,
  贏勾面對任何地獄有頭臉的人時,都會下意識地「噤聲」。
  但之前在地獄,有了平等王陸的自我獻祭之後,馬上就可以在地獄大殺四方,實在是純粹以周澤這個「池塘」來衡量的話,不夠做什麼大事兒。
  「咦!」安律師發出了一聲驚疑,「要分勝負了啊。」

第六百五十一章 軍魂助戰!
  嘀嗒…………
  嘀嗒…………
  水滴的聲音,
  蕩漾出去了一圈又一圈……
  周澤站在黑暗之中,
  於他面前,
  則有一道同樣黑暗的影子。
  雖然看不真切,
  但不知道為什麼,
  眼前的這位「黑人」,
  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
  周澤開口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
  但周澤卻看見了一抹白,
  是對方的牙齒,
  他在笑。
  他,
  在笑什麼?
  ………………
  周澤睜開了眼,
  他能感知到,自己全身上下所傳遞過來的劇痛,還有那種身體被壓搾到即將崩潰的撕裂感。
  而在他面前,
  則是和自己雙手死死糾纏在一起的癩頭和尚。
  癩頭和尚蓬頭垢面,
  身上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勢,
  顯得無比狼狽。
  周澤不用多想,也能清楚,自己現在估計比這癩頭和尚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像是兩隻死鬥在一起的蛐蛐兒,
  對決到了兩敗俱傷卻依舊沒一方願意撒手的地步。
  「佛在心中!」
  癩頭和尚發出了一聲低喝,
  一時間,
  原本半邊金色半邊黑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