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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節

  直接把下方的沙石凍土,砸出了一個個深坑。
  漸漸的,
  他身上的符文開始慢慢消退,
  臉上的猙獰也在逐漸地微弱,
  連帶著眼裡的赤紅色也緩緩地恢復正常。
  「呼…………」
  安律師和許清朗長舒一口氣,
  這是,
  控制住了。
  當周澤嘴角的兩顆猙獰獠牙也隱去之後,
  周澤身子一陣搖晃,
  很是勉強地才保持了平衡沒有摔倒,
  但依舊用手抓著自己的腦袋,
  頭痛欲裂!
  很久很久,
  沒有這種感覺了,
  像是宿醉之後那樣。
  好在,並沒有伴隨著脫力和疲憊感,反而精神滿滿,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旺盛的精力;
  彷彿每個細胞都在催促著自己去發洩,去發洩,去發洩!
  周澤咬著牙,
  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再掃了一眼身邊的眾人,
  見他們都在緊張地看著自己,
  周澤有些疑惑道:
  「怎麼了?」
  ………………
  土屋裡六具半屍被許清朗用符紙焚化,算是了結了他們的痛苦,周老闆最後也沒刺激他們屍變讓他們去浪然後欣賞那絢爛的自然「花火」。
  木承恩已經死了,被自己硬生生地吸食死了,
  此時再對他的親人做什麼,
  也沒絲毫的意義。
  畢竟,
  木承恩連靈魂都消散了,想讓他「含冤九泉」或者「死不瞑目」,也缺少實際操作的土壤了。
  周澤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
  卻也不是變態的虐待狂。
  土屋裡的那幅畫,周澤示意安律師取了下來,保存好,這是打算帶回書屋去的,畢竟裡面有關於贏勾的訊息。
  其實,
  這幅畫的價值,並不大,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玄奧。
  或許,
  周澤收藏它的最大目的,
  是準備以後等贏勾醒來:
  「你被算計過!」
  「沒有,滾!」
  「你當時還很生氣!」
  「沒有,滾!」
  然後,
  拿出這幅畫當證據,
  嘿嘿。
  處理完這些事情,眾人往回走,找到了馬場那幫人,坐上他們的馬下山。
  周澤還是和鶯鶯坐在馬車裡,
  鶯鶯手裡拿著一些野果子,有些酸,皮也有點厚,鶯鶯就用嘴把果皮給咬開,再把果肉送到老闆嘴裡。
  酸是真的酸,但酸味之中也帶著一股子甜味,再加上這裡的果子都是純野生的,嘗個鮮也確實不錯。
  周澤偶爾會特意側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伺候著自己的鶯鶯。
  其實,
  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都清楚,
  也都記得,
  因為當時他是清醒著的,
  並沒有人在控制自己,
  而是自己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渴望和衝動。
  之所以來那麼一句「怎麼了?」,
  也只是為了避免尷尬而已。
  周澤心裡也有些後怕,如果之前自己沒能在最後關頭清醒,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話,真要是把鶯鶯給吃了,現在的自己,
  會是何種感受?
  估計會發瘋吧,
  不,
  是肯定會瘋的吧。
  不過,周澤也有些迷茫,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
  之前的感覺,彷彿自己又回到了當初面對青衣娘娘的殺機時那般,
  很純粹地召喚出了那股力量,
  且自己似乎又無法控制住這股力量出現時所伴隨著的負面情緒了。
  是因為自己吞了木承恩的原因,導致這股力量超出自己的控制能力範圍了?
  又或者,
  是其他的原因?
  「老闆,吃。」
  鶯鶯把果肉送到周澤嘴邊。
  周澤張開嘴,咬住了。
  「老闆,好吃麼?」
  「酸呢。」
  一邊,
  騎著馬的安律師有些嫌棄地看了眼周澤,馬上大呼:
  「艾呀媽呀,這狗虐得,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駕!」
  原本牽馬走的人被帶開,
  安律師直接策馬加速,一個人衝向了前面。
  顯然,他是個馬術高手,也是,兩世為人的安律師,都不缺錢財,也都是公子哥的身份,馬術好,也不算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兒。
  馮四這邊也是一樣,直接策馬而去,追向了前面的安律師。
  馬場老闆和夥計們則是大驚,
  這裡可是山道,
  萬一墜馬到時候算是誰的責任?
  他們做這一行生意的,最怕遇到這種情況。每年在力量,類似這樣的糾紛,數不勝數。
  而前方,
  隱約傳來安律師的引吭高歌: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鶯鶯看了眼前面已經幾乎看不見人影的安律師和馮四兩個人,又看向了自家老闆:
  「老闆,你要騎麼?」
  周澤搖搖頭,
  他是知道安律師是故意的,
  因為木承恩死了,
  馮四兒也馬上要回地獄去交差了,
  安律師有些話想單獨和馮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