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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8節

  安律師撓了撓頭,
  有些後悔道:
  「老闆,我這太僵硬了,表演不夠到位,這女的萬一記恨咱們在帶我們進古墓後玩兒什麼手段坑我們該怎麼辦?
  要不我現在就把她的靈魂抽出來直接搜魂,
  她也就有些痛而已,而且很快就灰飛煙滅了。」
  「…………」女人。
  「你看這辦吧。」周澤對安律師吩咐了一下,然後看向鶯鶯,「拿點紙錢來,咱燒點紙就走。」
  「好的,老闆!」
  安律師舔了舔嘴唇,伸手摟住了女人的肩膀,
  「來,我們去那邊再聊一下價錢,
  哦不,
  談一下條件,總得讓你舒舒服服地陪我們下去。」
  鶯鶯去行李箱裡拿紙錢去了,周澤點了根煙,看見許清朗正蹲在地上翻動著這些盔甲。
  「怎麼了,有興趣?」
  許清朗對符文這方面一直很有興趣,在符紙和陣法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
  他體內的海神,就是自己琢磨出來的,還真弄成了,只能說每個人的機緣不同,他的師傅如果排除其他因素去看的話,也的確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這些符文破損太厲害了,我嘗試記住一些,看能不能回去試著補全。」
  周澤聞言,腦子裡馬上浮現出了書屋裡也出現了幾尊這種大塊頭的畫面,想想似乎還不錯,知道弱點的話這些大塊頭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但如果別人直接莽進來,有幾尊大塊頭的話還真的很方便。
  「待會兒去墓室的話,應該有機會還能看見,說不定還能碰見點其他的東西。」周澤說道。
  「嗯。」許清朗點點頭,站起身,拍拍手,看著周澤,道:「其實我更感興趣的,還是你身上的符文,等回到書店後,你洗澡時,進入殭屍狀態,我拿紙筆來記錄一下。」
  周澤不置可否,其實他自己也留意到了,似乎是因為在野人山受到了刺激再加上數萬軍魂的加持,導致他殭屍狀態的表現方式被改變了。
  應該是又進化了一步吧。
  不過,想著那個日軍地下研究所裡的那位,哪怕是死後,卻依然具備著這般恐怖的威能,那要是還活著呢?
  大家都是開局一條鐵憨憨,
  人家能把肉身提升到那個高度,
  自己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老闆,紙錢來了。」
  周澤從鶯鶯手裡接過了紙錢,就在民宿門口拿出打火機燒了起來。
  此時天上的黑網還沒散盡,倒是不用擔心有外人進出打擾。
  安律師摟著那個女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很熟絡了,道:
  「都談好了,價格我出,保管讓咱們這位女鬼差滿意得很,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
  似乎是說得太直白了,
  女鬼差有些侷促。
  許清朗倒是留意到了,女鬼差脖子那邊有一個爪印,應該是安律師剛剛留下的。
  用利益手段去捆綁一個人,無論多大的利益都會面臨著風險;
  最好的方法,還是拿那個人的命去做威脅,這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風險概率。
  許清朗側頭掃了一眼還在那裡燒錢的周澤,
  他,看出來了麼?
  還是看出來了卻裝作沒看見?
  不知道為什麼,許清朗想到了當初曾和自己兩度繾綣的女人,她是海神派到人間來的白手套。
  那麼,
  書店裡的安律師,現在也在變成這種角色麼?
  老闆依舊懶散,依舊十指不沾陽春水,
  任何見不得光和令人不齒的手段,都是安律師負責去做?
  把手裡最後一張紙錢點燃,
  周澤站起身,
  道:
  「走吧。」
  「哎,再等等,再等等,老闆,樓頂還有個活人被我打暈了,我把她扛出來吧,省得她醒來被嚇死。」
  安律師打了個招呼就轉身上樓去了,
  樓頂的女孩兒躺那兒許久了,估計都被冷風吹感冒了。
  安律師多看了一眼這位和自己談價錢的小美女,真是覺得有些可惜和遺憾。
  「還跟我談價錢,你的命都是老子救的,還談價錢,庸俗!」
  說完,
  安律師把她抱起來準備下樓時,
  動作忽然停頓了一下,
  把她又放回去,
  而後轉過身,
  把手伸進燒烤架下面去一陣摸索,
  隨即,
  目光一凝,
  收回手時,手裡多了一個捕頭令牌!
  「嘿嘿。」安律師冷笑了一下,「我就說嘛,怎麼這麼碰巧。」

第六百二十九章 殺人滅口
  安律師把這塊令牌捏在了手裡,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著,再回頭看看自己身邊的這個可愛女孩,笑了笑,伸手在她臉上輕輕彈了一下。
  緊接著,安律師又把這塊令牌丟進了燒烤架下面。
  起身,扛起女孩,走下了樓。
  周澤、鶯鶯以及許清朗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紙錢已經燒完,這家民宿裡所發生的事情也都將和他們沒關係。
  實際上本來就沒直接的關係,他們是剛剛忙完情特意到這裡來休整的,誰知道會碰到這種事兒。
  大家都不是矯情的人,還不至於什麼鍋都往自己頭頂上戴。
  安律師把女孩兒送到了古城一角,拿女孩兒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很快,古城裡的警察就趕到了這裡,看著他們發現女孩兒後安律師才走回去上了車。
  越野車上,周澤鶯鶯以及許清朗都坐在後面,穿著騎手服的女人坐在副駕駛位置,她指路,安律師開車。
  其實距離真的不遠,甚至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近許多。
  就在距離古城不到十公里的地方,那裡有一條河,河水據說是從玉龍雪山上流淌下來的,是由山上的雪融化而成。
  「入口位置就在這條河底部,有一個縫隙,成年人身體鑽不進去。」
  女人之前在車上自我介紹了,她叫秦友蘭,麗江人,不過不是納西族,是漢族。
  當然了,人都死了成鬼差了,再去計較什麼族也沒什麼意思。
  見識過秦友蘭那秒殺瑜伽老師和舞蹈老師的體位伸縮後,
  周澤倒是沒問為什麼你能進去這種白癡問題,
  而是看向了鶯鶯,
  「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沒事了,老闆。」
  鶯鶯會意,走到河邊把外套脫了下來,讓秦友蘭又指了一下大概的位置後就直接跳入了河裡。
  水面上很快就冒出了一連串的氣泡,是鶯鶯在下面拓寬入口造成的。
  周澤蹲在河邊,抽著煙。
  安律師和周澤靠在一起,他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周澤,周澤一個踉蹌,摔坐在了地上。
  「…………」安律師。
  周澤又爬起來,看向安律師。
  安律師點點頭,眼神閃了閃。
  周澤也點點頭。
  安律師又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周澤深吸一口氣,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
  安律師長舒一口氣,似乎對這種心有靈犀很滿意。
  少頃,
  周澤拿出了手機,
  過了會兒,安律師感覺自己手機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上面有周澤剛發來的「直接打字發出來吧。」
  合著之前是倆二傻子在互相表演。
  「有人把一塊捕頭令牌讓人特意帶到了民宿裡,秦友蘭定位到這裡,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