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挺高,塊頭也挺大,但不顯得肥碩,白白嫩嫩的既視感,是東方女人少有的大洋馬風味。
農村的婆婆最喜歡這種類型的兒媳婦兒,好生孩子!
四爺站起了身,
翠花兒不敢亂動了,繼續蹲下來觀察著酸菜的火候。
老實說,馮四這個人長得確實挺不錯的,臉很白,也很英俊,且散發著一種書生氣質。
是古代書生的那種氣質,和高曉松是相反的類型。
周澤暗暗對比了一下,
嗯,
沒自家老許長得好看,
但也不差了。
要說以前安律師把馮四收作自己手下細心培養,沒有「長相」上的因素,周澤是不信的。
這個世界上,看能力,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但大部分人沒辦法做到在能力上一騎絕塵,所以,大眾還是離不開看臉的命運。
丑,
是一種原罪。
「安哥,進來坐坐?」
四爺指了指亭子裡,
「很久沒見了,想得慌,聊聊吧?」
安律師沒動,
周澤在慢慢地後退。
「那位朋友,別走啊。」馮四指了指周澤。
周澤也不動了。
其實,在這幾步後退之間,算是給二人拉開了一小段的距離,等下發動攻擊時,也就有了層次感。
在地獄裡打架,
風險係數太大。
一個逃犯,
一個地獄公敵,
稍微高調一點,就會引來萬人來踩。
但束手待斃越是不可能的。
拉開一點點距離,也是為了接下來拚命時方便一點。
老安負責掩護,
自己負責衝鋒,
二人也配合了幾次,也算是有經驗了。
只是,
安律師卻歎了口氣,
直接道:
「四兒啊,如果我說不想聊呢?」
「既然安哥不想講私情,那小四我……
我就只能和你講公理了。」
意思很簡單,
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罰酒。
「挺好,我也想念翠花兒的酸菜了。」
安律師應了下來,向亭子走去。
周澤自然也跟著一起往前走,同時輕聲道:
「他是巡檢你也是巡檢,慫什麼?」
「老闆,除非你把那位叫醒,否則咱倆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太小瞧有官身的巡檢,到底是什麼實力了。
我現在,
只能算是一個潑皮破落戶。」
周澤恍然,
原來巡檢的實力和是否有官身有很大的關係。
也難怪自己當初疑惑馮四身邊的一個傻乎乎的婢女翠花兒都能這麼厲害,老安和人家比起來差距有點大,原因,居然在這裡頭。
走進了亭子,
裡頭酸菜味兒正濃。
酸菜開胃,下飯,對於喜好這一口的人來說,絕對是難以割捨的東西。
當然了,
直接硬啃酸菜也不現實,
也因此,
在桌上還擺放著麵條和魚塊。
三個男人坐了下來,
翠花瞥了一眼周澤後,繼續觀察著火候。
四爺伸手把面前的藍色印信往前一推,指著它道:
「安哥,還好我離得近,這印信要是飛到別人手裡,麻煩,可就大了。」
周澤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但也大概猜測的出是什麼用途。
安律師則是笑笑,道:
「你為什麼離得這麼近?」
四爺的眼睛瞇了一下。
是啊,
你為什麼離得這麼近?
地獄那麼大,
你正好在這裡野餐?
騙鬼……哦不,騙人呢?
四爺點點頭,直接道:
「來收尾的,本以為那個牌坊會吸進來一些東西,需要我出手解決一下,沒想到,安哥你們居然也被吸了進來。」
很直白,
非常地直白,
一點都不講究電視劇的套路,
當官兒的名正言順地告訴你,
我就是坐在這裡收黑錢準備幫忙辦事兒的。
「呵。」
安律師哼了一聲。
馮四這麼直白,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當初告發自己的是馮四,
現在自己做違法勾當的也是馮四,
但你卻沒辦法去罵他。
安律師清楚,既然身在這地獄的體制內,私底下違法亂紀,這是誰都避免不了的。
地獄曾有諺語流傳,
讓地藏王菩薩座下的諦聽挨個把陰司的官僚給吞了,可能有無辜的。
但如果讓諦聽隔著一個吞,則肯定有遺漏的。
這就是地獄的現狀。
「牌坊的事兒,是你幹的?」周澤問道。
大霧,
變異的厲鬼,
好大的手筆啊。
「這位朋友說笑了,小四兒我哪有這個本事。
我只是幫人跑跑腿兒罷了,
小四兒我個子矮,
可頂不了這種大事兒。」
「酸菜好了。」
翠花開口道。
四爺點點頭,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