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白鶯鶯對著茶几上的這麼多書,
發著呆。
書在這裡,
寫書肯定是用筆的,
作者跟機關裡專門寫報告的那幫人都被稱之為筆桿子,
但自己怎麼就找不到呢?
拿起書,
翻了翻,
看著上面的印刷體,
白鶯鶯想著這個「筆」是不是不是指傳統意義上的筆,而是指更現代化的替代品?
比如……
鍵盤?
比如,
電腦筆記本?
但自己剛剛也找過了,沒發現電腦或者鍵盤這類的東西啊。
…………
「喂,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這麼s情?」
周澤看著鏡子裡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那位說道。
那位還在怒吼,
還在咆哮,
還在不停地掙扎,
可以看出來,
他瘋了!
或許,
有朝一日,
周老闆真的解決這個自己體內第二意識的方法就是以自己的智商,逼迫對方無法忍受直接自盡。
「行行行……」
周澤攤開雙手,
「我理解錯了?」
鏡子裡的那位終於不瘋了。
「你沒有那種開玩笑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
毛?」
周澤陷入了沉思,
「有毛髮的東西?
什麼東西留下的毛髮?
這裡有妖怪?
但我沒感覺到有妖氣啊。」
鏡子裡的周澤目光呆滯,
一動不動,
看著外面,
隨後,
他乾脆坐了下來。
哀莫大於心死。
其實,這也不怪周老闆,
正常人誰能看見那個地方瞬間就想到了「筆」,
臥槽,
看見那個地方你還能想到吟詩作賦這種高雅的事情麼?
那你還是不是男人?
隔壁的鶯鶯之所以能迅速想到,是因為在那之前,她就有了很多本書在潛意識裡的鋪墊,
而周老闆沒有啊,
他就暈乎乎地跟這個瘋婆子打了一架,
然後在衛生間這個不適合進食的地方啃了好久的原味排骨。
「我現在應該怎麼把你放出來?」
周澤開始換一個思路。
如果能把這位放出來,
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體,
那自己就能開無雙了,
然後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自己就可以回到書店繼續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
多美好!
但鏡子裡的那位一動不動,完全懶得再搭理周澤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沒辦法,
還是他完全不想出去了。
「別這麼消極好不好?」周澤拍了拍已經龜裂的鏡面,「我們不能放棄希望。」
鏡子裡的那位還是一動不動。
周澤搖搖頭,
算了,
他乾脆推開衛生間的門,
走了出去。
外面,
一片漆黑!
之前周澤記得自己是打開了燈的,然而等自己再出來時,燈全都滅了。
而且這種黑,黑得很濃稠,黑得很深邃,像是有一大卡車的墨汁給倒灌進來了一樣。
憑本能的,
周澤覺得這裡肯定有事情發生。
「擦擦…………」
輕微的摩擦聲,
像是線路接頭上出現了問題。
在這種環境下,忽然出現這種聲音,別說是普通人受不了,饒是周澤這種鬼差,也覺得身上有點發麻。
恐怖面前,
人人平等。
鬼差是不怕鬼的,
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其實並不是鬼。
「啪!」
亮了,
是客廳裡的電視機亮了。
黑白雪花點不停地閃爍著,雖說給這黑暗的客廳,帶來了光亮,但這種光亮,真的不如沒有。
………………
「筆,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呀……」
白鶯鶯雙手拖著自己的香腮,很苦惱的樣子。
其實,
白鶯鶯還是很聰明的,
整個書店,
除了她以外,能找出第二個可以看得懂日文書的人麼?
雖然看的是《女僕的自我修養》,但好歹也是日文著作唉。
伸手,把面前的書又開始一本本翻開,話說那位叫二嫂的作者寫了不少書,不過鶯鶯對她其實也不是很熟,只是每天打掃書架時會笑一笑。
以前鶯鶯倒是聽過老道講過一個東北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