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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節

  下意識地砸吧砸吧了嘴,
  好像記得,
  我也剛買了一個別墅哇,
  那我也可以跟老闆在別墅裡跳舞麼?
  想想就好激動的說,
  嚶嚶嚶……

第兩百八十四章 雙面人
  周老闆現在有種自己活在《聊齋誌異》中的感覺,
  因為在《聊齋故事》裡總是有各種女鬼啊、狐狸啊甚至是女屍啊這類的東西莫名其妙地出現,莫名其妙地跟書生相戀然後又誕生出各種莫名其妙地結果。
  周老闆不是故事裡的書生,但他此時依舊是一臉懵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明明剛送走了老道跟張燕豐,
  坐在沙發上規規矩矩地等著白鶯鶯把那個女人的著作都送來。
  至於今晚能不能發現重要的線索或者找到那個女作家死亡的真相,周澤不清楚,一切隨緣吧。
  不過他倒是想著待會兒讓鶯鶯買點紅酒買點菜來,
  自己悠哉悠哉地坐在別墅二樓喝喝酒吹吹風,
  鶯鶯在旁邊給自己捶捶肩膀,
  享受一把解放前地主老財的腐敗生活。
  雖說這裡是凶宅,甚至可以說是鬼屋,但周老闆自己就是鬼差,鶯鶯也是殭屍,
  進鬼屋,
  真的就跟回自己家一樣親切,
  就像是街面上那些地痞流氓進看守所一樣。
  只是,
  事情地發展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弧線之中,
  哦不,
  是拋物線!
  首先,
  這個女人是誰?
  周澤一開始以為是巧合,但現在周澤可以斷定,這肯定不是什麼見鬼的巧合。
  一開始,她的表現還很正常,但現在,自己都快把她後背的皮都扒開了,但她居然還是繼續強摟著自己在跳舞?
  巧合?
  去特麼的巧合!
  「人家背上好冷啊。」
  女作家把自己嘴唇湊到周澤耳邊,輕聲細語,像是發嗲的女友在對你輕聲訴說。
  周澤只覺得這個世界都在此時失去了邏輯,
  此時,
  他受夠了,
  他真的受夠了。
  管你是人是鬼,管你是什麼玩意兒,
  老子直接扭斷你的脖子!
  指甲再度變長,變成了那種鐮刀一樣的形態,周澤毫不留情地對著女人的脖頸位置刺了下去!
  「噗…………」
  一開始是金屬刺入肉中的聲響,
  但隨後卻像是二胡拉出來的切割長調。
  周澤感覺自己正拿著一把鋸子,正在切割著鋼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跟鋸子有仇還是自己在和自己較勁。
  指甲刺穿了女人的脖頸,周澤不停地來回抽插,
  但女人卻依舊和周澤在跳舞,她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宛若盛宴之前的儀式,神聖且不可缺少。
  天見猶憐,周老闆發誓自己以前哪怕有過很淒慘的時刻,但還真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尷尬過。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怪胎,油鹽不進,哪怕是自己的指甲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特別的。
  舞步開始加快,節奏開始提起,像是進入了最後的尾聲。
  周澤另一隻手的爪子也刺入了女人的脖子之中,兩隻手的兩雙指甲,像是兩把鋸子一樣,深深地嵌入女人體內。
  周老闆不是屠戶出身,但女人上半身的皮肉在這般來回交錯之下,真的是所剩無幾了,大部分地方白骨都直接露了出來。
  骨頭很白淨,很光滑,哪怕鋒銳如周澤的指甲也沒辦法在上面留下太多的痕跡。
  「呼…………」
  女人雙手死死地勒緊周澤。
  「親愛的,我們開飯吧。」
  舞畢,
  開飯!
  「砰!」
  周澤被抱入廚房裡,而後自己整個人被推放到了洗碗池上,一般來說這個姿勢在一些小電影裡很常見,但此時男女主角的位置有點顛倒了。
  女人拿起旁邊的菜刀,
  周澤瞳孔當你一凝,
  他清楚,
  等女人真的把菜刀送入自己體內之後,就真的什麼都晚了。
  「吼!」
  一聲低吼,
  自周澤喉嚨深處傳出,
  另一個意識正在慢慢地甦醒,
  緊接著,
  周澤的皮膚開始乾癟下去,眼圈也在慢慢地凹陷,兩顆獠牙則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一時間,
  力氣大增的周澤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指甲,硬是從女人的束縛之中掙脫了出來,而女人手中的菜刀則是砍了一個空。
  周澤從洗碗池上下來,看著這個一半人皮一半白骨的女人。
  「開飯了。」
  女人低吟道,似乎並沒有察覺面前的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周澤向前一步,
  然後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不對啊,
  很不對啊,
  周澤看了看自己的手,
  這一次的甦醒,
  為什麼是他來佔據主導地位?
  不可能是那個意識放棄了主動權,把力量送給了自己。
  不可能,
  這是不可能的!
  以前那個意識甦醒時,周澤就只能退居幕後,看著那位大殺四方解決好面前的危險後吃飽喝足回去,然後周澤再出來。
  但這一次,
  周澤發現自己明明讓那個意識甦醒了,但為毛自己還是「駕駛員」?
  「來,開飯了!」
  女人再度撲了過來。
  周澤也來不及思考其他東西了,主動衝了過去,每次讓那個意識甦醒,讓自己變成殭屍之後,面前的任何問題,似乎都不再是問題了。
  也因此,對於這種狀態,周澤有著一種極強的自信。
  然而,
  當雙方撞擊到一起之後,
  周澤整個人竟然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到了廚房的瓷磚上,胸口位置更是出現了幾條血淋淋的傷疤。
  怎麼可能?
  這是怎麼回事?
  女人只是踉蹌地後退幾步,又再度興致勃勃地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