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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節

  「怎麼了?」周澤問道。
  「老道以前跟鶯鶯說,女孩子吃太多冰的東西對身子不好。」
  「偶爾吃吃也沒什麼關係。」周澤說道。
  「那萬一下面更冰了怎麼辦?」
  「…………」周澤。
  「算了,還是吃吧!」白鶯鶯決定了。
  「好,我去買。」
  周澤走過去,要了一份冰激凌,因為是早上剛開店的緣故,所以等了許久。
  白鶯鶯坐在那邊的長椅上,一直看著周澤站在店門口那裡等冰激凌做好,居然時不時地發出「嗤嗤」的傻笑。
  雖然受傷了,
  但感覺好像也不賴嘛。
  終於,冰激凌做好了,周澤拿著它往回走。
  「砰!」
  一顆足球忽然飛來,直接砸中了周澤的手,冰激凌被砸落在了地上。
  遠處的一幫小孩也愣住了。
  周澤沒理會那些小孩,而是對前面的鶯鶯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一邊抽出面紙擦拭著自己的手和衣袖一邊道:
  「沒事,我再去買一個。」
  說著,周澤就轉身又走向了那家冰激凌店。
  等周澤轉身時,
  剛才還一直「柔若無骨虛弱無比無法自理」的白鶯鶯當即跳下了長椅,
  簡直靈活的一比,
  緊接著更是伸腳將面前的足球直接踹了過去。
  「砰!」
  足球飛上了高空,
  直接飛出了公園範疇,甚至可能飛向了下一個街區。
  一眾孩子包括教練呆若木雞。
  白鶯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對著他們揮舞了幾下,以宣洩自己的憤怒!
  好氣哦,
  老闆第一次給自己買冰激凌,
  居然被你們給破壞了!
  人家裝一次病容易麼我!

第兩百七十二章 置業嚶!
  周澤是背著白鶯鶯回來的,白鶯鶯一隻手摟著周澤的脖子,一隻手拿著冰激凌時不時舔一口,周澤能聞到少女身上傳來的那股子幽香還有冰激凌的甜味。
  「老闆,你是不是很累啊?」
  「沒有啊。」
  「那是不是鶯鶯很重啊。」
  「沒有啊。」
  「那老闆怎麼總是把鶯鶯滑下來再向上一托?」
  「沒有啊。」
  「有的有的。」
  「鶯鶯啊。」
  「啊,老闆。」
  「你怎麼不穿胸兆啊?」
  「老闆,鶯鶯以前一直是穿的胸兆啊。」
  「那你今天怎麼穿的是肚兜啊。」
  「今天是老闆給鶯鶯換的衣服啊。」
  「哦,我的錯,我以為你是清朝人,習慣穿肚兜。」
  「老闆你喜歡肚兜?」
  「都喜歡。」
  隨便聊著一些關於「巴黎最新時裝周」的趣聞,
  周澤背著白鶯鶯走到了書店門口。
  書店裡正在放著歌。
  「人在廣東已經嫖到失聯?」
  白鶯鶯跟著歌哼唱著,然後問道:
  「老闆,這是什麼歌啊,這麼刺激。」
  「是人在廣東已經漂泊十年,叫《廣東愛情故事》,粵語唱的。」
  「哦,醬紫啊。」
  推開書店的門,周澤發現書店裡居然有一個陌生人,這個人身穿一套白衣,腳上穿著千層底布鞋,手持毛筆,正在對著吧檯上放著的白紙揮毫。
  老道坐在輪椅上,對方每一筆下來,他都在旁邊鼓掌喊「好!」
  周澤把鶯鶯放在了沙發上,也走過來看了看。
  「老闆,你回來啦,這位客人是個大書法家,來我們店喝了杯茶沒帶錢,但身上帶著筆墨紙硯,貧道就讓他留一幅字當茶錢了。」
  周澤點點頭,對此也沒說什麼,一杯茶水也沒多少錢,人家留一幅字也說得過去。
  「呼!」
  寫好了,
  落款,用印。
  這位年近五旬的白衣先生後退兩步,打量著自己的字。
  老道也湊上去,不停地喊著「好字,好字啊!立意深遠,字字鏗鏘,老闆,裱起來掛書店裡怎麼樣?
  就掛在你那個『姑妄聽之,如是我聞』的牌子下面?」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每個字都寫得很有神韻,老道評價說是字字鏗鏘也一點都不為過,周澤不是很懂書法,但從吃瓜群眾的角度來看,也的確是一幅好字。
  但聽到老道說要把這幅字裱起來掛在外面時,周澤直接道:
  「別掛門外了,掛你自己房間裡吧。」
  「啥?」
  老道心裡悚然一驚,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老闆一旦對你好時,意味著他看見你前面有個坑,正準備看你跳下去呢。
  這是老道一次次在404邊緣試探出來的經驗。
  「呵呵,這位老闆說的是,這幅字,不適合掛在堂中的,這是汪金威的《慷慨篇》節選。」
  「啥,漢奸的詩?」
  老道馬上指著那位五旬老者道:
  「我說老弟,你這太不夠意思了啊,我看你沒帶錢才同意你用一幅字換茶水錢的,你寫這幅字是不罵老哥哥我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就是小鬼經過這裡都得留下一部分盤纏!」
  「字是好字,也就可以了,掛出去,就免了,我的字,還沒那麼廉價,一杯茶,換不得。」
  白衣老者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筆墨,而後轉身走出了書店。
  「什麼人啊這是。」老道現在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佘文淵。」周澤看了看落款,道:「興許是人家覺得你用一杯茶換他一幅字,他太虧了,所以故意寫一個讓你不能掛出去裝逼的,他心裡才覺得平衡一點。」
  「小氣,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個穿著跟cos服侍裝逼的傢伙,他字寫得再好,有領導的題字值錢?」
  周澤沒有繼續理會還在生氣的老道,洗手後換上白大褂上了二樓。
  老許的情況也在好轉,但還沒醒來,在周澤看來可能是老許的自我意識暫時還在排斥甦醒吧,因為自己的師傅成了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他不知道自己清醒後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不過至少身體狀況已經恢復得不錯了。
  周澤又去玻璃缸裡看了一下死侍,卻發現死侍的身上竟然長出了幾根草。
  「老道!」
  周澤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給死侍玻璃缸裡加了什麼東西!」
  書屋現在能活動的人很少,周澤自己算一個,鶯鶯剛醒,而且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所以嫌疑人直接就確定了。
  「沒加什麼啊?」老道疑惑道。
  「那他頭上怎麼長草了?」
  「臥槽,頭上長草了?」老道也是悚然一驚,「我不知道啊老闆,我沒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