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讓人頭疼呢。」
周澤有些神傷,
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不過心裡也安定了下來,最後一絲的愧疚也被抹除了。
你看,
不是我不想上進,不是我想當一隻鹹魚,
事實是修煉和不修煉,沒啥區別啊。
「不過…………」小蘿莉忽然轉了畫風。
然後,
周老闆猛地站起身,
快步走到小區門口伸手準備攔車,
就差捂著耳朵跺跺腳高呼「不聽不聽王八唸經」了。
這讓一旁準備來個轉折掉一下周澤胃口的小蘿莉一時間瞠目結舌,
甘霖娘!
這貨就生怕我說出什麼修煉的法門害他不能當鹹魚麼!
第二百二十九章 高考了
出租車是一種很奇怪的存在,
當你不需要它時,
它一輛接著一輛在你面前打著燈「無客」慢悠悠地開過去,司機師傅還對你眨眨眼,像是期待你的入座。
但當你需要它時,
你會發現它又沒了,
就算是有,上面也是有客了。
周老闆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車呢?
車呢?
車去哪裡了?
「喂。」
小蘿莉雙手別在身後,慢慢地走了過來。
老實說,小蘿莉對周澤有點絕望了。
陰差陽錯之下,身份顛倒,周澤從本來她面前的「用完銷毀」,變成了如今掌握她生死的「捕頭」老大。
願意也好,願意也罷,都無法改變此時的局面和現實。
也因此,每次周澤做出出格的事兒時,小蘿莉都沒得選擇,只能和她眼裡的那頭蠢女殭屍一樣幫他擦P股。
這裡是通城,她也是通城的鬼差,她跟周澤又有從屬的關係,所以,她跟周澤真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榮沒看見,
損是連續好多次了。
憂傷,
心累。
但是,
她是最願意看見周澤奮發不要變鹹魚的那一批人,
頗有一種妻子看自家不成器丈夫的感覺。
打著罵著,讓他看看別人家的丈夫如何如何努力,而你卻只知道在家吃軟飯,不思進取;
但打罵之後,還得看看他有沒有餓死。
周澤點了一根煙,也不招手喊車了,只得道:
「說吧。」
「以前在蓉城開冥店的那位,你認識吧?」
「別說廢話。」
「他就能比以前變強很多。」小蘿莉說起那個人時,彷彿又被勾引起蓉城那個雨夜的噩夢記憶,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話,可以去問問他,當然了,可能他的方法並不適合你,因為你們之間有很大的區別。」
當初,最先發現他的是蓉城的鬼差。
在鬼差的追捕下,那個人明明在一開始只能抱頭逃竄,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事實上,如果不是蓉城那幫鬼差一開始被那個彷彿連鬼的心思都能看透的男孩耍得團團轉的話,那個人,應該早就落網了。
那個男孩也是因為那件事,被殺的。
鬼差們很少殺人,或許可以說是不敢殺人,但那個男孩還是被殺了,
因為他連鬼都能騙,那雙眸子,彷彿可以看穿和洞悉一切。
然後,
那個之前只能逃竄的男人,
主動回來了。
在他身邊的人一個被一個地抓起來或者打傷追逃之時,
他回來了。
之後,就是那血色的一夜,靈魂在燃燒,大家在自相殘殺,落下來一地的,
鬼差證。
說著說著,
小蘿莉伸腳踢開了面前的一塊石子兒,那一幕,她不想再回憶了,不過還是繼續道:
「我記得無面女在我面前說過你,她對你的評價很高,甚至是高得可怕,我以前不懂她的意思,現在我有點懂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更適合你,也絕對能行得通。」
「說。」
「你是那個強大存在在昏迷時誕生的一縷意識,而且形成了獨立的自我人格,甚至具備了靈魂的存在形式。
那個老太婆罵你不過是一條看門狗,
你大可以先認下來。」
周澤陷入了沉思,他好像聽懂了點什麼。
「你是看門狗,你是看大門的,你守著一個巨大的財富寶藏!
你可以……
監守自盜啊!」
監守自盜!
周澤的嘴角下意識地抽了抽。
「他不是還沒完善麼?
他不是還沒甦醒麼?
他不是還殘缺著麼?
這正是你的機會啊!
他的力量,
他的能力,
他的天賦神通!」
說著,小蘿莉主動抓起周澤的手掌,掰著周澤的手指說道:
「就比如這黑指甲,這就是你監守自盜的一種表現啊,你已經在無意識之中完成了一部分了,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但在很長時間裡,其實已經足夠你自保了,甚至能支撐起你當起鬼差的職責。
你可以偷更多,
你可以竊取更多啊,
把他的都偷來,或者,偷一半!
只要偷一半過來,你還用得著怕他麼甦醒麼?
再極端點,
當初你還只是一個臨時鬼差時都有勇氣在心裡生出對我取而代之的念頭,
你現在就不敢對他取而代之麼?
你是周澤,你是一個獨立人格,你是一個人!
憑什麼不能?」
周澤聽完這些話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默默地點了點頭。
是啊,
與其去跟別人請教修煉變強的方法,自己這邊明明有一座類似少林寺的藏經閣在自己身邊,門鑰匙還在自己手上,
又何必去捨近求遠呢?
「你拿與不拿,這些東西現在都放在這裡;
你不拿,也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