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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節

  「那他現在在哪裡?」
  「三處藏身點之一吧,以前他都是一天一天的輪流轉,但是今天,我不確定他是否會繼續按照規律。
  不過,我覺得,他在其中一個位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為什麼?」
  「因為我在跟蹤他時,發現那個地點的屋子裡,總能感應到另外一種匪夷所思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也不值一提,但和另外兩個地方有著一些特殊性。
  他既然準備回日本,想來是要帶一些東西回去的,比如他最成功的研究成果?」
  小蘿莉說完,後退了兩步,對周澤道:
  「總之,你決定。」
  「喊上鶯鶯,你和我一起去那個地方。」
  「好。」
  周澤換了一身黑色的衛衣走下了樓梯,同時對著白鶯鶯喊了一聲,白鶯鶯馬上跟著一起過來坐進了車裡,連去做什麼都沒問。
  等到白鶯鶯坐進車裡後,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小蘿莉,小蘿莉這次明顯只是帶著靈魂體來,並沒有帶著肉身。
  「蠢殭屍,你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小蘿莉嘲諷道。
  「你嫉妒我。」
  「誰蠢到那個地步會去嫉妒你?」
  「你就是嫉妒我。」
  「我才不會嫉妒你!」
  「你還是嫉妒我。」
  小蘿莉不說話了,她覺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爭論下去實在是太愚蠢了。
  周澤拿出手機,對小蘿莉道:「給我地址。」
  小蘿莉報出了地址,周澤定位成功後,發動了車子,才開出去沒多久,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周澤本想直接掛斷,但一看是許清朗的,就直接接了。
  「喂,你那裡怎麼樣?」
  「老頭家,一共有多少口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回答我。」
  周澤閉上眼,回憶了一下,道:「加上老頭是二十四個。」
  …………
  而在附院的搶救室裡,許清朗一個人坐在過道的長椅上,他垂著頭,看著地上的瓷磚。
  終於,醫生走了出來,警察也走了過來。
  應該是因為燒了紙錢避免了很多周折和麻煩,醫生和警察都沒來詢問許清朗關於女人死亡的事情,當然,在這件事上,許清朗本就沒什麼嫌疑,因為女人在自殺前就在自己的社交軟件上留下了遺書自拍。
  這自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看著護士將擔架車推了出來,上面還蓋著一條白色的布單,許清朗站起身,走到了擔架車前,道:
  「我想再看看她。」
  兩個護士對視一眼,誤以為許清朗和這個服毒自殺的女人是情侶關係,猶豫了一會兒,也就點點頭。
  許清朗掀開了布單,看著女人清素的臉,她還是那麼的漂亮。
  許清朗見識過她在床上的風情和浪漫,
  但現在,人已經涼了。
  談不上傷心,也談不上多難過,只是有一點點的失落和唏噓。
  許清朗抓起女人的手腕,看著她手腕上的傷疤,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摩挲過去,一道一道地數著,這些傷疤,應該是從近倆月開始,一個一個地劃上去的。
  她似乎是一直在準備著,也在做著最後的倒數。
  許清朗抬起頭,走到樓道窗口邊,推開窗子,讓風吹進來。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傷心什麼,也不值得為那個躺在那裡的女人去可憐什麼,但人就是這種感性的動物。
  她做過什麼,她對別人做過什麼,她是什麼身份等等,
  但她和我上過床,就本能的會有一種好感和親近感。
  長舒一口氣,
  許清朗下意識地掏出煙,想到這裡是醫院,就又放了回去。
  剛剛他數了,
  女人手腕上,
  有,
  二十四道疤。

第一百六十五章 爸爸!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算計,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目標,很多時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
  富豪老頭的事兒那位海神到底在其中有多少的戲份,周澤不得而知,或許,等以後有朝一日,當周老闆賺到足夠的錢覺得可以去享受一下買艘遊艇去海上飄一飄的氛圍時,興許可以找到一個答案。
  眼下,他需要做的是,將那個從頭到尾不停搞事情出鏡率奇高的日本神父,給掐死,然後送到火葬場焚化了之後用他的骨灰拌咖喱雞腿飯。
  按照導航,周澤將車到了一個老小區門口,這個小區應該是某個事業單位很早以前的集資建樓,已經快要拆遷了,裡面的住戶也搬得差不多了,顯得有些破舊和雜亂,但還有零星幾戶裡依舊還住著人。
  通城已經入夏了,但走進這裡之後,你卻能感到絲絲涼意,這不是什麼鬼怪的影響,只是純粹的人少地方所給人的一種特殊的心理暗示。
  「三樓最左邊的那個屋子,裡面住著一個在通城打工的青年,租的房子。」小蘿莉解釋道。
  周澤點點頭,沒做太多的猶豫,直接走了上去,雖說現在還不確定那位神父到底在不在裡面,但如果自己三人只是在下面傻傻地等的話那就未免太傻了一些。
  來到三樓,屋門是鎖著的,周澤用自己的指甲打開了門,推開進去之後,發現裡面一塵不染,乾淨得讓人有些違和。
  人住的地方,真的不可能這麼乾淨,甚至連每個角落,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再貼心的保潔公司也很難做到這個程度。
  牆壁,
  瓷磚,
  窗台,
  甚至連馬桶,都泛著一種光澤。
  白鶯鶯看著裡面的情況,忽然有些擔心,她知道老闆是有潔癖的,所以她生怕自家老闆對這裡的乾淨程度很是喜歡之後也以這種方式來要求自己和老道把書屋弄得這麼乾淨。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以後除了陪老闆睡覺就只能不停地打掃衛生了,連吃雞的時間都沒有了。
  屋子裡,沒人,小小的套一,也藏不住人。
  周澤蹲下來,指甲在瓷磚上刮了刮,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縫,裡面夾著一些晶瑩的物質。
  是的,
  這間屋子這麼乾淨的原因就在這裡,倒不是說它真的被打掃得多好,而是因為有一層類似油蠟一樣的物質附著在上面,給出了一種「這裡很乾淨」的欺騙視覺。
  甚至,連床上的被褥上,都附著著這個東西。
  「人不在。」小蘿莉說道。
  「我沒瞎。」周澤回答道。
  「那去換下一個地方?」
  小蘿莉聳了聳肩,找那個日本神父是周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她之前監視和跟蹤了很久,付出了很大的心力,如果在收網之時沒有成功的話,那自己之前的辛苦也就都白費了。
  吃力不討好,做了這麼多卻功虧一簣,還不如這頭蠢殭屍在人家旁邊只知道傻乎乎「嚶嚶嚶」所增加的好感多。
  「啪。」
  小蘿莉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這是在想什麼鬼東西?
  「你幹嘛?」白鶯鶯看著小蘿莉問道。
  「打蚊子。」
  白鶯鶯搖搖頭,
  你忘了今天是靈魂體來的,打蚊子?
  「那人應該會很快回來。」周澤伸手指了指灶台位置。
  說是灶台,其實也就是一個電磁爐放在小桌上,旁邊還有一些調味品以及蔥姜蒜。
  因為周澤注意到了,整個房間,只有這塊區域沒有染上那種蠟油,意味著它剛被使用過,砧板上還有切好的配菜。
  可能是對方做飯時切好了配料,卻記起來自己似乎沒買菜。
  好吧,這個解釋有點傻,但目前來看,好像真的有這麼傻的可能。
  「去外面再等等。」
  周澤把屋門關上,然後站到了樓道口那裡。
  小蘿莉的靈魂慢慢地飄了起來,然後坐在了欄杆上,兩條小腿一搖一晃,天真爛漫可愛至極。
  白鶯鶯嘟了嘟嘴,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認準了這個小蘿莉最終會走向和自己爭寵的道路,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知覺吧。
  所以,白鶯鶯也不甘示弱,雙手撐著欄杆,像是在眺望遠處的風景,但把自己後面的曲線凸顯得淋漓盡致,一副蓬門今始為君開的架勢。
  周澤站了一會兒,在旁邊的台階上背對著兩個較勁的女人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
  其實,
  有時候想想,
  周老闆上輩子混得並不差,但三十歲的人了,卻一直是光棍兒,連戀愛都沒談過,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