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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4節

  「鬼先生,你知道的,我等向來以你為先,你就說該怎麼辦吧。」
  當即有人拍桌怒吼道。
  「幫主這些年在海外秘密建造了一個基地,一直是我打理的,各位如果有意的話,可以考慮。」
  老鬼也不明說,淡淡提醒道。
  眾人都是老油子,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老鬼這是要收服他們了。但這話又說的很隱蔽,即便是有人告密,也說不出老鬼個啥來。
  「先生放心,你到哪我們就到哪。」
  「沒錯,只有跟著先生走,我們才會有出路。」
  眾人連忙響應。
  話雖然如此,但幾人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些中氣不足。
  大夥兒太平日子過慣了,你要說是在國內還行,這直接去了海外,誰還跟你玩去當狗?
  有這機會,直接去國外用這些年撈的錢,買豪宅、買遊艇,自個兒玩不更好。
  是以,他們心中並非贊同,只是礙於老鬼的顏面,無人敢反駁罷了。
  老鬼雖然精明,但這事他卻有些糊塗,畢竟他長期被以幫人整天哄著、騙著,時間一長也就分不出真假了,就像是秦繼絕對想不到,他也會有二心一樣。
  交代完了以後,老鬼按照往常去鬼市跟那些接頭人打交道,召集各方的殺手、刺客前來助陣。
  於此同時,帶著病體的秦繼直接乘坐飛機前往了大秦基地。
  大秦基地的戰鬥力絕非那些堂口的士兵可以比的,經過重新改組後,如今的大秦軍有十個軍團,除去僱傭兵團,本土有九個。
  這九個軍團無論是裝備,還是平日的供給都是最頂級的,不得不說秦繼在這方面,還是下了功夫的。
  大秦基地,九位軍團長此刻正在玉溪的大山中拉練。
  拉練過後,九位軍團長進入了山洞,屏退左右後,開始密會。
  「老許,你是我們中最年長的,平日裡大家都聽你的,今兒這形勢,你給說說,咱們到底怎麼走?」
  軍團長們同時看向了坐在最正首的中年人。
  說是中年人,其實在二十年前,他也不過是秦幫淘汰下來的一個小卒子而已。
  「你們都相信我嗎?」許正剛毅的臉頰微微一動,這是他沒想到的。
  秦繼為什麼提拔他?
  就是因為當年他落選了大秦軍,一直是預備隊員。秦繼認為他是懷才不遇,必定心有不甘,而許正又受過大秦軍系統的訓練,所以便許以他重用。
  秦繼用人的方針素來就是只要是對秦侯不滿的,一律可作用重點扶植對象。
  而在大秦軍中,作為一軍團的軍團長,許正歷來被視作為秦繼的心腹。
  是以,他能有此一問。
  「許哥,我們都是軍人,秉承的是大秦鐵血精神,軍人之間只有大是大非。」
  「從第一天加入大秦軍起,你就是我們的豐碑、明燈,你是什麼人,兄弟們心裡都有桿秤。」
  「如今大事在即,還請許哥能公正的給我等指引一條明路。」
  其他幾位軍團長紛紛道。
  大秦基地是被秦繼進行了大清洗,他們也是精挑細選上來,大部分都清除了老秦烙印的士兵。
  但軍魂又豈是說磨滅就能磨滅的?
  老一輩的傳說、精神無時無刻不在影響他們,這也是他們願意加入大秦軍,感到榮耀和自豪的基礎。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們,你們是真正的軍人,真正的熱血男兒。」
  「大家想想,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把你們拉出來。」
  「許正就是希望你們不要捲入這場是非中,軍人的職業是保衛疆土、庇佑黎民,前者如今無須我們,後者我們有心無力,那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你們成為某些人的凶器,我們的槍不能打向百姓,更不能打向正義。」
  「當然,你們也許會認為我是偏向老秦。」
  「不,老秦的人是忠是奸,我現在還無法揣測,我也不知道這天下到底誰來坐,所以,我們只能選擇迴避。」
  「但我向各位保證,一旦這場內亂結束,無論誰執掌天下,但凡不仁,我許正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許正鏗鏘有力道。
  說到這,他猛地舉起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忿然怒道:「如今的天下到底是什麼樣,各位心裡比我清楚,如果可以,許某寧願脫下這身軍裝!」
  眾軍團長亦是心裡憋屈的很,他們身在大秦基地圓了畢生之夢,但面對秦繼強行在他們身上打上的私人烙印,他們骨子裡是抗拒的。
  在秦侯時代,大秦基地宣誓效忠的就是正義,而不是秦侯本人。
  即便是有將領個人效忠秦侯,但對士兵的訓示依然是忠於正義、良知。
  而如今秦繼與老秦發生了激烈的戰爭,在這種時候,許正唯有選擇迴避。
  他這時候不適合偏向任何一方,因為他不確定老秦會不會又是一群別有用心的人出來鬧事,若是權利之爭,大秦軍絕不參與。
  「許哥,我們明白你的意思,從現在起,全員拉練。」
  其他人有了立場和主心骨,心裡也就踏實了。
  當秦繼的專機到達大秦基地的時候,幾個士兵上前敬了個軍禮,引著他走進了基地。

第二千四百七十七章將在外,不受命
  秦繼帶著最後的希望走進了大秦基地,只要基地不亂,他就還擁有一支王牌力量。
  當初他自認為天下一統,北方歸順安定,南方以首沙為中心,也算是太平,再加上有崑崙山、大秦軍坐鎮,天下無憂。
  然而,隨著崑崙山的封山,師門放棄他之後,天下武道界的正派、名門大宗基本上對他是不理不睬,處於冷淡狀態,更多的是抱著隔岸觀火的態度。
  如今錢也沒了,以秦幫龐大的組織開銷,雖然大秦醫藥廠以及各級下屬公司、堂口每日依然會有大筆的金額進賬,但那些錢對於整個龐大的秦幫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
  尤其是那些海外公司、基地,每日所需的流轉資金是無法想像的。
  除非再給秦繼十年,他用現在的底子進行原始積累,否則以眼下公司的情況,最多三天,那些下級公司就會開始崩潰。
  但現實是,沒有人會給他這個機會。
  老天不給,老秦人更不會給,秦繼還能信任誰?
  進入營地,往日裡軍營裡隨處可見士兵,而近日卻冷冷清清,除了幾個哨兵與巡邏士兵,偌大的兵營竟然一片死寂。
  秦繼走進指揮室,門早已上了鎖,只有幾個警衛在值班。
  人都到哪去了?
  秦繼心頭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大秦基地肯定知道他正在跟幾個州的反賊開戰,這個時候人去樓空是何意?
  見到秦繼,幾人連忙起身敬禮。
  「人,人都到哪去了?」秦繼喝問道。
  「回長官,許團長令全員出動,去野外拉練了。」士官回答道。
  「這時候拉練?許正他到底是何意?」秦繼怒火三丈,衝著士兵咆哮:「這群王八犢子,立即給我接通許正。」
  士兵拿起傳呼器,進入加密頻道呼叫許正,得到的確實對方拒絕通訊。
  「長官,許團長拒絕通訊。」士官如實回答道。
  「你再傳呼一次,就說是我親自傳喚他,讓他立即接通。」秦繼氣的肺都快炸了。
  這就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統帥,自己的心腹嗎?
  士官再次呼叫許正,並如實轉告了秦繼的話。
  然而,得到的回復依然是在拉練,不方便通訊,末尾並附上了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可惡,這幫吃裡扒外的東西。」
  秦繼心頭劇痛,滿臉青筋突起,拳頭握的辟里啪啦直響。
  到了這會兒,他哪裡還不明白,許正這幫人叛變了。
  叛變,沒錯,就是叛變。
  沒有絕對的忠誠,對秦繼來說就是叛徒。
  這幫人現在出去拉練,說白了就是隔岸觀火,只是讓秦繼無比痛心的是,連他向來看好的許正,他抱有六成信心的大秦軍都負了他。
  試問,這天下間,還有幾人值得信任?
  秦繼陰沉著臉,離開了基地。
  回到公館,剛坐下,就接到了手下的密保,秦晏一行人,已經到達了武縣。
  秦繼一陣心力憔悴,老鬼辦事不利,到現在都不能解決掉秦晏這個心腹大患,如今到好,秦晏到了武縣,振臂一呼,憑藉著他的身份,天下間眾人必定是雲影而從。
  如今的形勢對秦繼極為不利,資金鏈的斷絕,代表著老鬼即便是從鬼市請來了殺手,也未必能有錢支付。
  秦繼頓覺的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他能放棄嗎?
  不,絕不能,眼下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還有天邪這把利劍,還有老鬼的精銳弟子,他還有一戰之力。
  武縣如今已經是老秦人的天下,許多外省的老秦弟子以及元老都雲集武縣,而錢石光無疑成為了功勳重臣,在老秦人心目中從一個小小的堂主,成為了英雄。
  秦晏一行人的到來,無疑讓這個小小的縣城更是成了風起雲湧的中心所在。
  錢石光並不認識秦晏,不過當看到柳仲、張夜庭、奉公這些大佬全都對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如此恭敬,也絕不會再懷疑秦晏的身份。
  「柳仲,你與張掌教速速回湘南去,湘南是秦繼的重地斷不能有失,這裡有莫非、關神醫還有這麼多前輩照顧足夠了。」
  晚上,雲瀟瀟對照常來看望的柳仲等人吩咐道。
  柳仲、張夜庭都很想親自見證石京、東州的光復,但一想到湘南戰局焦灼,也不敢多逗留,當即告辭而去。
  「錢堂主,你是東道主,還麻煩你找一間安靜的房子,我家姐姐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雲瀟瀟又對錢石光道。
  錢石光正好在郊區有一棟空置的老宅,當即領著幾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