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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5節

  「粵中之王。」
  「這口大鼎曾經是粵東一位當地的諸侯王所打造,流傳了近千年,我前些時日花了一個億拍回來的,不為別的,就為了傳承我粵東之魂。」
  「只是鼎素沉重,卻不知道我蔡智有沒有這福運,能傳承保管這方大鼎啊。」
  蔡智知道時機已經成熟,走到了那方霸氣非凡的大鼎旁,指尖摩挲著,沖眾人若有所指道。
  眾人又不是傻子,哪裡還不懂他的意思,以高老為首一幫捧臭腳的人,連忙高聲叫道:「我粵東自秦侯以來,一直是大家族分治,並沒有真正的實現過真正的一統,如今蔡三爺天縱之才,又有秦幫所依,我認為是成為粵東之首最好不過的人選。」
  「我等都願意奉蔡三爺為粵東之首,統籌粵東武道、民生兩界,還請三爺擔當此大任。」
  高李二老極會來事,連忙附和道。
  「哎,那怎麼行呢,我年紀不過三十,跟各位前輩比起來,威望、資歷都遠遠不足,怕是難以堪當大任啊,高老是粵東武道界之首,威望最高,我看由你來執掌這方大鼎再合適不過了。」
  蔡智故作謙遜推讓道。
  「三爺,你就別推辭了,若是你不當這粵首,放眼整個粵東誰還有這個資格啊。」
  「就是你再要推辭,我等就要離席而去了。」
  「三爺真君子啊,只是這粵東之首,實在是太過重要,換了旁人,我等也信不過啊。」
  底下眾人聒噪著反對,紛紛起哄要蔡智做這粵東之首。
  所謂的粵東之首,在早些年其實是一個聯盟,在秦羿之前,先是易家,再是丐幫的喬三橋,都被稱為粵東王,大家約定成俗的遵從他們的旨意,不敢有違。
  秦羿一統天下後,柳仲自然成了粵東王,一切都是柳家說了算。
  只是隨著秦繼對原來舊部勢力的排擠與清洗,柳仲漸漸失去了對粵東的掌控權,粵東王畢竟是大家約定成俗的,並沒有哪一個具體的機構認證,失去了權勢,自然便再無人響應,而蔡智的崛起,無疑是完美的取代了這個虛擬光環的空白。
  「好,既然承蒙各位的厚愛,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從現在起,只要有我蔡智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虧待各位。」
  「我蔡智絕對不會像某些人一樣,不僅僅照顧不到你們,連自己的族人都坑。」
  蔡智高舉著雙手,熱情澎湃的回應道。
  「粵東王,粵東王……」
  眾人齊聲高呼。
  「我說你們一個個的在這自吹自擂,自演自唱,不覺的很無聊嗎?」
  正當眾人沉浸在跟隨蔡智發財的美夢中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猶如當頭一棒,頓時驚醒了在座的眾人。
  眾人雖然是無比的憤怒,如此莊重的場合,粵東新王見證之際,竟然會有人站出來唱反調,這無疑是自尋死路啊。
  然而,當看到說話之人時,那些憤怒者又不自覺的將滿腔的怨氣給壓了下去。
  說話的正是小舞,王者之威以及地獄至尊的威嚴,再加上那傾城絕世的容顏,讓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不忍心有任何絲毫的苛責。
  「謝小姐,你覺的很無聊?這麼說你是對我不信任了?」蔡智心中雖然極端不爽,但仍然強作紳士風度。
  「當然,你覺得我有必要對一個白癡信任嗎?人家柳仲在等著跟你鬥藥,你倒好,嘰嘰歪歪在這裡說了半天,就是不談正題。今兒這麼多人都在這,既然你說藥乃是天下命脈,那自然是贏者居之。在沒有確定的結果前,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廢話。」
  「一旦柳仲斗藥要是贏了,你這什麼大鼎、粵東王,還裝的下去嗎?還有這幫傢伙,也未必會真心擁護你吧。」
  小舞不屑反駁道。
  「你……」蔡智素來能言善辯,此刻卻被小舞懟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程苦也怕傷了小美人和自己侄女婿的面皮,連忙打圓場道:「謝小姐說的對,既然是斗藥,那自然是要亮上一亮的,柳少,現在該輪到你了吧。」
  在說話的時候,大部分人看著柳仲的目光除了同情就是不屑。
  同情的是,這位過去的粵東王或許自今日起將會徹底的淪落,就醫藥廠的實力,絕非區區一個柳仲所能比的。
  「柳仲,你這次帶來了什麼藥,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吧。」蔡智在一旁陰陽怪氣的笑道。
  柳仲面色平靜,從空間袋子中取出了幾個小瓷瓶,各倒出了一顆藥丸。
  藥丸做的很規整,蠶豆般大小,單從外面的品質來看,光澤黯淡,表面粗糙,與大秦醫藥廠顆顆如同珍珠一般鮮艷色澤的藥丸單從品相來說,是完全不能比的。
  「高老、李老,剛剛你們家族兩位少爺試過了蔡家的藥物,既然要做比較,那不如還是讓他們來試藥,你們意下如何?」
  柳仲問道。
  高琦與李志飛兩人幾乎是同時搖頭大叫了起來:「憑什麼讓我們試藥,誰知道你這藥有沒有毒?」

第二千四百零四章驅風丸
  這兩人代表的是粵東最強大的武道家族高李二族,平日裡自然是惜命的緊,如今他們吃了程苦的藥,修為瞬間大幅度提升,自然是對程苦視若天神,而向來為他們所敬重,聲明賢德的柳仲則成了要害他們命的小人。
  柳仲也是搖頭苦笑,暗歎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要知道在以前的時候,這二人對他那可是畢恭畢敬,甚至是多次想要拜入門下,拜自己為師。但現在呢,這兩人的小人行徑簡直是令人無比噁心。
  「柳仲,我勸你還是被在這自取其辱了,就你那破醫藥廠生產的,能有什麼好藥?除了大街上那些乞丐,誰會吃你們的破藥?」
  「就你,別在這自作多情了行嗎?」
  高琦一臉不爽的叫嚷道。
  李志飛更是不屑的撇著嘴,陰陽怪氣道:「柳仲,我承認,在過去有那麼一丟丟的崇拜你,但那都是過去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如今的你跟一條死狗有什麼區別?」
  「日落西山了,就好好給自己打副棺材,別出來丟人現眼了成嗎?」
  這倆哥們一唱一和,引的場中那些各大界的大佬們,對柳仲更是輕視了。
  就連不少過去是故交的人,也是深深為柳仲感到無奈,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一旦失去了權勢,所有的輝煌將會變得一文不值。
  「姐姐,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凡間,一個個本事沒有,心眼兒比地獄裡的鬼、神還要毒呢。」小舞壓低聲音對一旁很是不快的姐妹四人道。
  「真想一掌劈了這群人渣,不敢想像羿哥是怎麼跟這些虛偽的小人打交道的,簡直讓人噁心。」紀萱然忿然道。
  她自幼在崑崙山聖齋中,清修之地很少有這種追名逐利的事,到了地獄又拜在曲非煙門下,也沒經歷過世間的險惡。是以,在五人中紀萱然反而是見識最淺的。
  「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饒是羿哥已經成仙,我等憐憫他們,又豈是隨便能教化的?」
  「哼,待會有這群小人倒霉的時候,尤其是那個什麼程苦,簡直就是得意忘形的人渣,當初要是沒有羿哥哥,他不過就是山溝子裡的一個窮蠱農,他那兒子更是因為是羿哥的繼子,所以才有今日。」
  「像這種忘本的人,這一次粵東之行,必定是他的末日。」
  「咦,按照時間,羿哥哥也該到了,怎麼還沒見著他人影呢?」
  五女壓低聲音,竊竊私語道。
  柳仲淡漠的看著那些昔日的「追隨者」,對於他們的厭惡,完全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從容的笑了笑道:「這麼說來,兩位是不願意試藥了?機會難得,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就你那低級煉藥廠練出來的藥,還真夠不上我們哥倆。」高琦冷笑道。
  「好,各位,我先介紹下我今天帶來的三位藥。」
  「這第一種,市面上很常見的驅風丸,我知道大家想說這種藥滿大街都是,咱們粵東素來濕氣重,民眾多風濕骨寒病痛,尤其是粵北韶嶺一帶,平日裡的驅風丸大多是只能治表面上的疼痛,而我這個卻可以根治。」
  「當然這個大家或許可以不信,不重要,它只是一道開胃菜,也很廉價,只需要不到二十塊錢,便可以擁有。」
  柳仲道。
  然後看向了在座眾人道:「有誰的風濕骨痛比較嚴重的,可以一試。」
  粵東、湘南一帶風濕橫行,治風濕骨痛的藥,無論是正規的還是民間土藥,起碼有上千種,但真正有效的只有大秦醫藥廠的生產的幾種藥物,價格倒也算不上昂貴,但也不是一般百姓來消費的起的。
  而柳仲的藥只賣二十塊,無疑比市面上的狗皮膏藥還要便宜,若是便宜還有奇效,在濟世救民的同時,無疑也是一座源源不斷的金山。
  來自各大媒體的記者,第一時間把聚光燈與話筒全都交給了柳仲。
  「柳先生,我來試試。」人群中立即有一個省台的記者舉起了手。
  誰都知道今天這個場合的試藥機會是十分難得的,就像是高琦兩人,試藥的機緣,氣力瞬間翻了一倍,這是一般人一年甚至數載都難以想像的。
  在場的人大多數是武道界中人,就算不是也跟武道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無論是養身還是拿到藥的渠道,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是以讓普通人困擾不已的風濕痛,對他們來說只是俗人的一種劫難罷了。
  而恰恰今天的俗人也是有的,來自各大媒體的記者與媒體工作者正是俗人。
  眼下這個胖胖的記者就是風濕病多年的老患者,平素大秦醫藥廠的特效藥隨便也得好幾千塊一盒,而且還很難斷根,一旦服用就停不下來,全靠藥養著。
  而土方土藥則更是笑話,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不管如何,柳仲拋出的這個橄欖枝,都是難得的機會。
  「你叫什麼名字?」柳仲笑問。
  「我叫曹陽,三十二歲,這腿多年的毛病了,一到風雨天就疼的死去活來。」
  那胖胖的記者如實回答道。
  「你很有勇氣,也很幸運,這顆驅風丸下去,我保管你體內的風濕盡消。」柳仲信心滿滿道。
  「柳仲,吹牛誰都不會,風濕痛是頑疾,你區區一顆二十塊的藥丸就能斷根,那還要我大秦醫藥廠幹嘛?」程苦對於柳仲的態度極是不爽。
  「沒錯,柳仲你這托找的也太差勁了吧。」蘇恬恬附和道。
  其實大秦醫藥廠也是有根治藥的,但那些都是內部特供,只有有關係的人才能拿到。風濕病對於大秦醫藥廠來說,就像是一個聚寶盆,所以大秦醫藥廠製造的驅風丸效果雖然強大,卻難以根治,就是為了吊住百姓,一點點的從他們口中把錢給摳到自己的腰包中。
  「喂,你們說什麼,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就是記者,什麼時候成托了。」那胖子急的連忙掏出證件,也顧不上什麼場合了,大叫了起來。
  「今天不是有許老在場嗎?他老人家是粵東有名的神醫,有沒有風濕骨痛,斷不斷根,許老一診就明白了。」
  「蔡智,你們不會說許老也是托吧,對了,還有程先生,你也是有名的蠱醫,這點小事還不至於在你面前做假吧。」
  柳仲淡然問道。

第二千四百零五章效果驚人
  程苦臉一黑,他最煩的就是旁人提這本舊賬,這不是拉低他眼下的身份嗎?當即清咳了一聲道:「有許老在,自然是作數的,就讓他試試吧。」
  「好,那我就先替他診脈,看他是不是有風濕骨痛症狀。」許老走了出來,平靜道。
  許老作為杏林高手,醫德高尚,自然是心繫百姓的。同時,他也是今天在場為數不多真心支持柳仲的人。
  當然他的支持也僅僅限於內心,而不敢在形式上有任何的表達,畢竟他身後也是龐大的杏林弟子支脈,不敢隨意冒這個險。
  如今見柳仲如此信心滿滿,許老不禁心中大喜,他對柳仲還是瞭解的。柳仲素來就不是冒險托大之人,今日既然敢公開叫板,自然是手上有些斤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