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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3節

  一時間南宮霸天兄弟笑了起來,他們還愁秦羿不入陣呢,畢竟像秦羿這樣的高手有衍道相助,在陣外想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哈哈,敬你是條漢子,雄弟看你的了。」
  南宮霸天拍了拍南宮雄的肩膀。
  「大哥放心,陣在人在,陣亡人亡。」
  南宮雄凜然領命,看了秦羿一眼,邁步往設置在離火宮正中的法台上走去。
  「陣起。」
  南宮雄大喝一聲。
  咚咚!
  說完,脫掉上衣,現出一身無比精壯的肌肉,親自擂動雙槌,敲響了大鼓。
  那大鼓上雕刻著火符,每敲一下,整個山門都在顫動,聲音無比的激昂。
  而且隨著鼓聲驟起,空氣彷彿溫度急劇升高,變的無比乾燥,渾身毛孔都是火辣辣的疼。
  「七昧真火,一昧誅天!」
  南宮雄大喝。
  「起!」
  邢滿軍強行打起精神,舉起了赤色大旗,領著一百弟子,有序的站在方位上,衝著虛空驕陽揮舞著旗幟。
  「二昧誅地。」
  「三昧誅神。」
  「四昧誅魔。」
  「五昧誅妖。」
  「六昧誅鬼。」
  「七昧誅人。」
  七昧大旗也分別為赤、紅、黃、黑、藍、紫、白。
  七方七火,各弟子入陣完畢後,空氣中隱約像是多了七條火線,將整個離火宮若隱若現的包圍了起來,空氣也似乎到了一點即著的地步。
  哪怕是強如華文斌等修為極高的弟子,渾身也是燥熱,扛不住這股大陣威勢,滲了一身的冷汗。
  隨著鼓聲罷,南宮雄扔掉鼓槌,親自扛著一面大旗,威風凜凜的站在法台上,仰天怒吼:「祝融先祖師在上,庇佑弟子誅殺神魔,所向披靡。」
  「離火宮必勝。」
  「離火宮必勝。」
  離火宮眾弟子扯著嗓子,同時齊呼。
  甭說這麼一折騰,氣勢還真上來了,似乎每個人都認為秦侯挑戰離火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秦侯,陣法已成,請吧。」
  南宮霸天冷笑道。
  「侯爺……」衍道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下去。
  先天離火陣一直是天界的老大難,若是不搞定這個陣法,即便是建立了新秩序,離火宮的人怕還是會藉著這個陣法做文章,不會死心,如果秦侯真能破掉,那就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秦羿身形一展,眾人只覺的眼前一道青色的弧線劃過,秦羿已經進了陣中。
  「七昧真火,有三種打法。」
  「第一種為消。」
  「這種打法,主要以陣法內的強烈高溫火場,來克制敵人。七種火場會生生將陣中之人的生機、靈氣耗盡,等閒人只怕用不了半柱香的時間,就得徹底崩潰了。」
  南宮霸天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向古天方等人介紹道。
  「文斌,聽到了嗎?這個秦侯想挑釁父尊,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啊。」南宮鳳挽著華文斌的胳膊,提醒失魂落魄華文斌。
  「哦,哦。」華文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是巴不得秦侯摧毀這些該死的宗門,重新建立秩序,尤其是平定古天方這個卑鄙小人,為宇文英報仇。
  如今見這陣法如此了得,心中不免有些發慌。
  在南宮雄的注視下,秦羿走進了陣法中。
  一入陣法,秦羿便知這陣法果真有些東西。
  陣外看是七道隱約的火氣旋,而進了陣中,就是七堵高達百丈的火牆,每一道火牆上都有游離的火符,這些火符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對於那些操控旗幟的掌陣弟子號令,一呼百應。
  七道火牆產生的高溫,那種炙熱絕非外面出身汗那麼簡單,這種熱量,並不是那種瞬間能把人燒灼成灰的烈陽,而是一種帶給人恐慌,搾取人的生機、本元、靈氣結界。
  也就是他掌握了先天上等仙法,又已經修成了太乙流,否則入了這陣,怕也得活活給熬死,撐不過一個時辰。
  「秦侯,這是先天離火陣的第一法,真火融神。」
  「你若是能撐過一炷香的時間,才有資格見證我們離火陣法的第二法。」
  南宮雄得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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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三十七章真正的神人
  「陣法不錯,不過這點火候確實不夠玩的,那行,我且不破你的陣,讓我看看你這三法有何神妙之處。」
  秦羿了然一笑,盤腿而坐。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狂妄自大,你要能堅持一炷香,就算你厲害。」
  南宮雄不屑。
  說完,他舉起了右手的旗幟,旗幟在半空飛揚,一個巨大的赤色大缽當空而現,赤缽中的火焰騰騰,霎時,眾人只覺天空的太陽像是落了下來,曬的人皮乾肉燥。
  就連衍道、古天方二人也不得不暗運神通抵擋這股火氣,同時借助上等的靈茶排解火熱。
  而四周觀戰的弟子,除了長期修煉火法的離火宮弟子,餘者無不是皮膚開裂,滲出了血絲。
  「古宗主、道尊,我看就讓弟子們暫且迴避吧,再這麼下去,我怕他們承受不了炙熱,非爆體而亡不可。」南宮霸天喝著茶水,不緊不慢道。
  他是火法第一人,火勢越盛,對他反而是一種享受,在這種火熱包裹下,南宮霸天如魚得水,渾身那叫一個舒暢。
  「文斌,叫眾弟子退下吧,有先天離火陣在,咱們那點花拳繡腿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古天方回頭一看,不少弟子已經被火陣蒸的是七孔冒血,面目猙獰,反觀離火宗弟子,一個個精氣神昂揚,自覺丟盡了臉面,於是不耐煩的吩咐道。
  「你們都退下吧。」華文斌暗中吞服了一顆丹藥,抵擋住炙熱,一抹頭上的汗水,對那些快要崩潰的弟子喝道。
  弟子們如得大赦,連忙倉皇而去。
  「古宗主,你這麼做不太好吧,怎麼說文斌現在也是我南宮家族的女婿,呼來喝去的,以後他到底聽誰的呢?」南宮霸天見女兒南宮鳳臉色拉了下來,不爽道。
  古天方拱手笑道:「沒想到我們文斌這麼深受宗主器重,這倒是我考慮不周。」
  然後,又借題發揮,對華文斌道:「文斌啊,以後你這南宮家的女婿,師尊怕是使不得你了。」
  「師尊說的哪裡話,弟子不管身在何處,這心中總有您和師門。」華文斌平靜道。
  衍道的太清宗弟子畢竟是修煉道法的,情況要好一些,雖然不至於七孔流血,但一個個面色赤紅,跟水裡撈出來似的也是極不好受。
  「飛羽,你也叫他們回去吧。」衍道微笑道。
  「師尊,我等要留下來為您和秦侯護法。」叫飛羽的青年,就像是十八歲剛剛出頭的少年,臉上洋溢著尚未褪去的青春稚氣。
  衍道擺手道:「我和侯爺誰也不會有事,你且退下吧。」
  「回去告訴你師姐,準備好上等茶水、齋菜,回頭作慶功之用。」
  衍道笑道。
  「謹遵師尊法旨。」飛羽看了一眼已經完全被赤色火焰包圍的大陣,頗為失落的領著手下弟子而去了。
  放眼三界,能一觀此等大戰的機會並不多,可以說是最近數百萬年來,第一次有人敢挑戰先天離火陣,只可惜,除了極少數人,外人連抵抗火毒觀看的資本都沒有。
  華文斌與衍道有些擔憂的往陣中看了過去,只是在陣外便已經是如此炎熱,秦侯在陣中,何等煎熬,只是微微一想,便是頭皮發麻了。
  這種情況下,眾人都不禁隱隱替秦羿擔憂了,這陣外已經是酷熱難當,弟子們七孔流血了,陣中心的溫度可想而知,至少衍道與古天方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居於陣中安然無恙。
  只可惜隨著赤缽降下了火焰,整個大陣就像是一座熊熊燃燒的火山,根本無法洞穿離火陣的結界,窺探內裡。
  赤缽依然在南宮雄陣法的操縱下,仍然在源源不斷的往陣中心灑下炙熱的焰火。
  「已經半柱香的功夫了,秦侯這會兒怕是已經死在陣中了?」
  南宮鳳好奇問道。
  「你叔叔與秦侯約定的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自然會見分曉。」
  南宮霸天自信笑道。
  他哪裡知道,此刻的南宮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他已經把陣法第一法,赤炎催到了六成,然而秦羿卻依然跟沒事人一樣,安然而坐,由於他在陣中可以瞧的真切,秦羿臉上連一滴汗水都沒有,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痛苦。
  此刻整個陣法空間都快要被赤炎烤熟了,饒是有手持火旗的弟子如邢滿軍等也是有些吃不消了,換做是一般的高手,怕是不死,這會兒也是受不了赤炎的煎熬,怕是昏厥了過去。
  「滿軍,你過去看看,他到底是暈了,還是怎麼的,我咋瞧著有些不太對勁?」南宮雄皺眉道。
  「是,雄爺。」
  邢滿軍領命,手持掌火旗,避開烈火跑向了陣中。
  看到秦羿坐於陣中,週身赤炎滿佈,邢滿軍更好奇了,秦羿居然連護身法咒或者法器什麼的都沒有使用,就這麼任由自己的本體生受煎熬。
  瘋子,這絕對是個瘋子。
  放眼後天期三千萬年來,還從來沒有人以肉身不法來挑釁離火陣。
  「秦侯,你還好嗎?」
  邢滿軍不信邪,也許秦侯已經暈過去了,或者他使用的是某種特殊的法子呢?
  然而,秦羿睜開眼,那張清秀的面頰上浮現出一絲洞穿天地的逍然之笑,「我當然很好,只是你們這火威力也太小了點,如果南宮兄弟就這點本事,那也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