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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2節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在每一個士兵的心頭蔓延。
  「來了。」
  簡單、清冷的兩個字響起,緊接著廣場上的晶石同時亮起。
  阿爾通等人才發現,這些恐怖的傢伙全都是身材無比彪悍、魁梧,無比猙獰的狂戰士,每個人的斧頭在閃爍著寒光,瞳孔在噴射著炙熱的火焰。
  阿爾通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些傢伙會把他們撕成粉碎,他發誓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軍隊,從來沒有!
  士兵們讓開了一條道,一個穿著銀色華麗長袍,銀髮垂肩,面目陰鷙,有眼無瞳的青年背著手緩緩走了過來。
  「你不是諾蘭,你是誰?」
  阿爾通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驚惶問道。
  「我叫撒先,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青年冷冷道。
  「撒先,銀魔撒先!」
  「你是尼羅大王的叔叔,那個傳說中的惡魔?」
  阿爾通驚問道。
  「你錯了,我不是誰的叔叔,我只是我。」
  「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我復甦以來,第一個倒在我黑沙蠻兵之手的將領。」
  撒先嘴角一揚,浮現出無盡的冷意。
  「該死,快走。」
  阿爾通大叫了一聲,打馬就要跑。
  撒先笑了笑,只是微微勾了勾手指!
  蠻兵們同時揮動了手中的利斧,斧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銀光,頓時無數尼羅士兵的頭顱紛紛落地,鮮血撒了一地,聞到血腥味的蠻兵骨子裡的狂性大發,如野獸般,衝進了人群,開始了屠殺。
  屠殺!
  一場絕對不公平的戰鬥。
  阿爾通手下的士兵,此刻一個個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只是打馬狂往城門口沖,一路上自己人踩死的撞死的也是不在少數。
  但他們的逃跑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
  蠻兵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處在壓制性的優勢,一路狂追狂砍,甭說出城,連城門口都沒能看到,五千軍士全都成了蠻兵們斧下的亡魂。
  「撒先大人,是我無知,不知道你在此鎮守,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阿爾通惶恐的看著蠻兵們的殺戮,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哀求道。
  「晚了!」
  「你跟秦侯之間可有什麼約定?」
  撒先問道。
  他可不是君子,而是惡魔、小人,自然是什麼險惡,什麼惡毒,使用什麼招數。
  「是的,我,我有。」
  「我跟秦侯約定了,只要一打下城池,就立即放信號,叫後續部隊入城。」
  阿爾通道。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
  撒先笑問道。
  「是,是。」
  阿爾通很沒骨氣的從口袋裡摸出信號水晶,捏爆了,一道紫色的能量光柱沖天而起。
  「幹的漂亮。」
  「聽說秦侯最近風頭很盛,你覺的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啊?」
  撒先並沒有急著斬殺阿爾通,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還用說,自然是大人你厲害啊,你可是撒旦的親弟弟,秦侯不過是個東方小兒,跟大人你比,他連提鞋都不配。」
  「很好,記住你這句話,回頭秦侯來了,一個字都不能少,原原本本的當著他的面講。」
  撒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揮手,立即有蠻兵押著阿爾通帶了下去。
  「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蠻兵統帥問道。
  「展開陣勢,秦侯不是有三萬人嗎?咱們現在還有六千蠻兵,就這些廢物,以一敵三,不是問題吧。」
  撒先笑問。
  「崩說以一敵三,就是以一敵十,也沒問題,他要敢來,今晚就是個死。」
  統帥豪氣道。
  「嗯,就在這等他吧,就怕他不來啊。」
  撒先望著遠處的山巔,冷冷一笑,轉身進入了城主府。
  他是打心眼裡沒把什麼秦侯當回事,論兵力,論謀略、論狠毒,他自問整個地獄,還沒有幾個人能與他相比。
  ……
  「軍師,你看,阿爾通發來了信號,像是在城主府方向。」
  「太好了,這小子已經拿下了城主府,哈哈,首功,果然不負軍師與本將所望啊。」
  「阿爾通將軍年輕有為,未來前途無量啊。」
  「還是軍師指點得當,咱們自然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眾將都是心情激動,忍不住大喜。
  唯有秦羿臉色肅然,一言不發。
  「軍師,怎麼了?」
  謝爾頓問道。
  「不對。」
  秦羿劍眉一沉,冷冷道。
  「什麼不對?」謝爾頓等人有些懵。
  「時間不對,太早了。」
  「太快了。」
  秦羿道。
  「軍師,你是不是想多了,咱們可是奇兵,諾蘭是出了名的廢物,估摸著城中的大軍見了咱們,連打都沒打就投降了。」
  「指不定阿爾通這會兒已經坐在城主府裡,擺下宴席,恭迎我等入城了呢。」
  謝爾頓仍是信心滿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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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八十九章求援
  秦羿眺望著多羅城隱隱約約的燈光,猶如一頭黑暗猛獸潛伏在黑暗中,隨時準備吞噬來自尼羅城的大軍。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心頭瀰漫!
  秦羿一言不發,轉身走到僻靜處,取出了混沌鏡,混沌鏡看不了路西法這些人,以他現在的修為也無法穿透強力的結界,但用來查看多羅城是足夠了。
  當他在腦海中神識泛起鎖定了阿爾通之後,鏡中頓時顯化了阿爾通的場景,這該死的傢伙正坐在城主府裡大吃大喝,而四周沒有一個是尼羅大軍的將領,全都是一些面相猙獰之徒。
  坐在上首的一人,秦羿看不清楚相貌,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散發著濃烈、可怕的殺氣,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人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放眼整個西方地獄,如今他看不穿的人,不出五人!
  這人的氣場不像是路西法,也不是貝克爾,更不可能是布魯斯,他會是誰呢?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克萊西請來的救兵。
  這是一個勁敵,那些面目猙獰之徒,散發的狂躁力甚至都可以與瑪門的魔騎兵相比,以尼羅的這三萬大軍,若是正面強攻,怕是討不到好處。
  「軍師,你還在等什麼呢,趕緊動兵啊,弟兄們都等不及了呢。」
  謝爾頓有些忍耐不住了,追了過來,焦急催促道。
  「阿爾通已經被俘叛變了,咱們的人全都死了,敵人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咱們自投羅網,這時候要出兵,只能是全軍覆沒。」
  秦羿道。
  「軍師,你為何就這麼自信,阿爾通已經被俘叛變了?」阿爾通畢竟是謝爾頓的侄子,他頓時有些不樂了。
  「真假,等到明天晚上不就知道了?」
  秦羿冷笑道。
  說完,他獨自一人消失在黑暗中。
  不管那人是誰,秦羿絕不允許霸業的第一站就挫敗。
  要想對付敵人,自然是知己知彼。
  一夜無話。
  一大清早,謝爾頓就匆匆忙忙找到了秦羿,忿然大叫:「軍師,真讓你說對了,那王八羔子一進城就被撒先包了餃子,這會兒已經叛變了,還好咱們昨天晚上聽你的沒有貿然進軍,要不然準保兒全軍覆沒了。」
  「撒先?」秦羿皺眉問道。
  「是的,他是撒旦的弟弟,號稱地獄第一銀魔,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早就聽聞他被撒旦處死了,誰知道這鬼又冒出來了。」
  謝爾頓鬱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