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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5節

  玉牌化作一面百丈金牆,橫在了紫陽真人的身後,炮彈打在了玉牌上,兩股能量在空中碰撞,整個天空都像是被生生切割開了。
  紫陽卻是逃過了一劫,藉著這機會,一鼓雙袖,幾個起落脫離出了火海,回頭一看玉牌起了道道裂縫,靈氣潰散於無,心頭暗叫一聲可惜了,加快腳步往大營倉皇逃了去。
  眼看著紫陽真人逃走了,雷魔一錘拳頭,痛歎了一聲:「哎呀,讓這老狗跑了!」
  「不急,我看此人不是善罷甘休之輩,他還會回來的!」秦羿笑道。
  然後,負手走到臉色慘白如紙的葛續面前道:「葛大人,現在你還覺的王師無敵嗎?」
  葛續仍然處在震驚之中,他從來沒想過戰爭會是此等殘酷,先頭部隊五千人,還有那麼多的重型武器,果真連一塊城磚都沒挨著,就全部葬身於火海之中。
  這還是自己熟悉的六獄嗎?
  葛續有些茫然了!
  他甚至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悲意,望著火海,悲痛喃喃道:「亡了,亡了,六獄亡了。」
  「不,葛大人,六獄只會更強大,是你們的內心太脆弱了。」
  王安國大叫了起來。
  在秦羿沒來之前,王安國都不知道這些大炮會有此等威力,這一戰大開殺戒,才是真正的振作了所有軍士的軍魂。
  這些不是錢,不是一身靚麗的鎧甲就能給的。
  是秦羿,給了西府城每一個軍士自信,讓他們大開了眼界,知道他們是不可戰勝的。
  王安國知道這座城池從今日起,必將永世不朽,無人能踏其一步。
  「而且六獄也不會亡,亡了的只是他王植!你別忘了,我也姓王,我原本是太子,是王!」
  王安國揪著葛續的衣領,盡情咆哮道。
  被王植壓制了無數個日日夜夜,今日終於一吐這口惡氣,王安國此時無比的酣暢淋漓。
  「是,你贏了!」
  「但你,永遠都不可能靠炮彈征服一顆忠君之心。」
  葛續仰天長笑了一聲,翻身爬上城牆,直挺挺的跳了下去。
  砰!
  葛續重重的砸在城牆根底下,鮮血流了一地,當場死亡。
  「縱觀五千大軍未能靠近城門一步,唯獨這個蠢夫倒是血濺於此,也罷,王大人,好生安葬他。」
  秦羿歎道。
  王安國領命。
  大戰過後,城門大開,城外大地早已坑坑窪窪一片狼藉,秦羿打馬出城直往北邊小道而去。
  當然,出城的不僅僅是他,在大戰觸發的兩天前,城裡的六千精銳,便是由小道直奔了西府城千里之外的三關。
  王植根本就不在秦羿的考慮範圍內,他要的是三關!
  三關一日不拿到手裡,西府城的東大門就掌握不了在自己的手中,當陽王城就擁有制衡封鎖西府城的資本。
  這是秦羿絕不允許存在的,他要的是一個絕對屬於自己的西府!
  PS:今日更新完畢,明晚再會,晚安,朋友們。

第一千八百九十一章普降瘟疫
  王植在遠處聽的炮火隆隆,由於他的大帳設在靠山坡的地方,再者剛剛遭受了喪子之痛,並沒能親自爬到山坡上去觀戰,只派了一位叫李獻的心腹在山坡上隨時觀看動態。
  「來人,去催催李大人,問問他是不是咱們的大軍大捷了?」王植捂著胸口,乾咳了幾聲催促護衛道。
  護衛領命,剛要出去詢問情況,卻見李獻陰沉著臉,快步走了進來。
  「李獻,情況如何了?」
  「是不是大勝,大勝了?」
  王植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獻緊繃著臉,陰沉道:「大王,咱們的人全軍覆沒了。」
  「你,你再說一遍。」
  王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咱們的先頭部隊與重武器,全都被城中的炮火狙擊,化為了灰燼,無一生還。」
  李獻如實悲痛回答。
  「天要亡我!」
  王植眼一瞪,一口怨氣憋在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哇的一聲,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國師呢,國師何在?」
  王植倒在臥榻上,痛聲大呼。
  「有人看到國師跑了,也有人說他死在炮火中,現在生死不知啊。」
  李獻捶足頓胸,痛歎道。
  「哎,是我小看了王安國,罷了,蒼天不佑我,撤兵吧。」
  王植心灰意冷道。
  他本來就是來營救太子的,如今兒子被人所殺,呆在這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趕緊撤回去,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當務之急。
  「不能撤,不能撤。」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喝,眾人往大帳外看去,卻見紫陽真人大步走了進來。
  紫陽真人依然是衣冠如雪,鬚髮整齊,神清氣爽,飄然若仙,完全沒有絲毫戰敗的樣子。
  事實上紫陽真人原本狼狽不堪,特意在護城河下游,找了一處無人之地,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把自己打發利索了這才趕回來的。
  他很清楚,在當陽城他是活神仙的化身,只要維護住這個形象,他就能擁有發言權。
  王植見他絲毫無損,也是暗鬆了一口氣,嘴上自然是少不了要衝他發幾句牢騷的,「真人,你帶的一手好兵啊,能不能告訴本王,最精銳的五千鐵甲,最先進的攻城裝備,為何會全軍覆沒?」
  「精良?」
  「你的大炮射程是一公里,而且晶石全都是沒能量的啞彈,王安國購買的是最新型的大炮,射程為兩公里,三千萬殺傷力的炮彈就有無數門,這仗怎麼打?」
  「也就是本真人法力無邊,從火海中從容而退,若不是本真人替大王擋了這一劫,此刻只怕大王早已化作了火海焦灰。」
  紫陽真人也是滿肚子火沒地方發,他出征前曾算過一卦說是大吉,如今首征出師不利倒了顏面,自然要把責任推在王植身上。
  王植一想確實也是這麼回事,還好這一劫由紫陽真人給擋了,知道這次的黑鍋沒法甩在這老兒身上,當即連忙起身抱拳道:「國師息怒,是本王小看了王安國,這才令我等將士遭此大劫。」
  「既然如此,我看咱們還是撤軍從速,待我購買了精良裝備,再來攻城大戰也不遲。」
  王植藉機想退兵。
  紫陽真人卻是不幹,誰都可以退,唯獨他不能撤,如今丟盡了顏面,威望大損,還等著找回場子呢。
  再說了打仗他是不行,但殺人、刺殺以他的修為何人能擋?呼風喚雨之法還未使,就這麼認慫,那是萬萬不行的。
  「大王,急什麼?」
  「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僅僅只是輸了一局而已,如今咱們還剩下一萬五六千人,兵力仍是西府城的兩倍,勝利的天平仍然在咱們這邊。」
  紫陽真人道。
  王植此刻悲痛欲絕,一心想離開這是非之地,便道:「真人,咱們的攻城裝備全都被人給毀了,人多也只能當炮灰,苦戰無益啊。」
  「沒錯,咱們是沒法跟他們打,但明日我會施法在城中下一場瘟疫,如此一來西府城內軍民必亂,必出城逃命,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守株待兔,取了他們的狗命。」
  紫陽真人冷冷道。
  王植心神一動,紫陽真人的法術冠絕地獄,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真能如他所說,確實還有一戰之力。
  「真人可有把握?」
  王植道。
  「當然!」紫陽自信滿滿道。
  「好,那咱們就按照真人的法子,再試他一試!」
  王植道。
  紫陽真人大喜,立即去了軍帳準備作法之物,待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他登上了城外最高的山頭,披頭散髮,開始做起了法事。
  法台高九丈九,正中供奉著一尊猙獰的瘟神,紫陽真人腳下踏著妖步,手持七品法劍,指天唸咒,濃黑的妖氣沖天而去。
  頓時,整個西府地界狂風大作,一朵朵黑色的陰雲密密層層的壓在了城頭。
  西府城內狂風大作,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百姓紛紛回屋,緊閉門窗,軍士也全都躲回了城牆上的掩體,原本張燈結綵,喧嘩熱鬧的西府城,瞬間就成了無人的死城。
  妖風肆虐,黑雲壓在城上,彷彿要吞沒整座城池。
  王植在護衛的簇擁下,瞧的真切,不禁心頭大喜,暗道真人果然是有一套的,此番瘟疫一起,西府城內軍民死傷殆盡,到時候他就可以無損接收城池,順便將王安國碎屍萬段,也算是洩了心頭之恨。
  「瘟神入我令,普降瘟毒,滅殺眾生,急急如律令。」
  藉著妖風,紫陽真人大法一催,劍鋒迸射出上萬道黑光,凝聚成一張巨大的黑色符咒,沖天而去,沒入了雲端。
  霎時,籠罩在西府城上空的黑雲中如被戳破了一個大口子的水庫,黑色的毒雨夾雜著瘟疫毒霧,瓢潑一般,將西府城澆了個通透。
  「哈哈,法事一成,西府城,我看你們能撐多久。」
  紫陽真人仰天大笑了起來。
  黑雨、妖風、毒霧,在城中整整肆虐了一夜。
  黑雨、毒霧一下,整個西府城上空日月無光,正氣衰竭,城池就像是塗了一層黑霧,昏昏沉沉,毒雨在街上橫流,毒霧無孔不入。
  整座城池變的死氣沉沉,一夜之間軍民全都胸口絞痛、魂魄不穩,每一次呼吸,他們的肺腑就會像是火灼一般劇痛,不少人的皮膚開始出現潰散。
  一夜之間整座城池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陷入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