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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節

  「還記得昨天花兩百萬晶幣買了萬芊芊那青年嗎?他就是秦侯。」
  賈富貴一提到這名字,仍是心頭發毛。
  「那,那現在怎麼辦啊?」管家問道。
  「我先靜靜,這事必須得小心行事,走錯一步,我這腦袋就得搬家,你先關門,哪也別去。」
  「你放心,我遲些自然會去通知王安國的,就這麼定了。」
  賈富貴不願意多想,帶上斗篷從後面快步而去了。
  他現在急需要一個地方冷靜,盤算下一步怎麼走,秦羿讓他報信,信自然是要報的,但怎麼報,什麼時候報,這些都得拿捏準確了,否則他就是死路一條。
  雅間內!
  「太子爺,請吧!」
  雷魔揪著王玄一的衣領丟進了雅間後院的一間偏屋,屋子內,曹斌八人脖子上戴著狗鏈,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啃著冷饅頭。
  見了王玄一,曹斌忍不住驚問道:「太子,你怎麼也……」
  話還沒落,雷魔抬腿就是一腳,踢翻了曹斌:「狗東西,又忘了規矩,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曹斌等人嚇的連忙縮回了頭,乖乖的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見太子爺都被綁了,曹斌等人心頭更加絕望了。
  雷魔搬了條馬凳,在大門口一坐,哪也不去,就看著這幾個人。
  約莫到了天黑時分,秦羿與秦龍進來了。
  「侯爺,什……什麼時候能放了我們。」曹斌壯起膽問道。
  「我說過收錢就放人,你們的父親約了我在北鶴樓談判,我猜多半是一出鴻門宴,看起來你們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值錢。」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們不值錢,那我就找值錢的來。」
  秦羿沖曹斌笑了笑,施展了一道屏蔽結界,與雷魔三人往北鶴樓去了。
  ……
  北鶴樓。
  這座樓算不上豪華,但確實最熱鬧的。
  北區算是「貧民區」,在西府城,有很多攢了一輩子積蓄,擠進城來的人,這批人在王安國看來屬於貧民、賤民,統一安排在北區。
  而北鶴樓作為這裡最大的娛樂場子,雖然檔次很低,但卻剛剛夠普通大眾閒來消遣,是以這裡在凌晨之前,永遠都是最熱鬧的,就連賈富貴的煙雨樓也不能與之相比。
  今晚的北鶴樓與往常一樣,依然是人頭攢攢,誰也不會在意在那些把酒言歡的客人中,多了十幾張生面孔。
  曹斌與張金髮在北鶴樓的三樓包了一個大包間,裡面早已酒水齊備,除了八個商人外,多了一個白鬚老者。

第一千八百七十八章你不夠資格擋我
  老者年逾七旬,面色陰沉,鬚髮盡白,一身黑色的長衫一塵不染,雖然他只是簡單的閉目盤腿而坐,但對於曹大雄等人來說,就像是屋子裡多了一座冰山,刺骨的冰冷。
  「宮長老,劫匪馬上就要到了,我的人說,這傢伙一出手就殺了十幾個門客,修為極為了得,不知道長老……」
  曹大雄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我隱門殺手從無失手之時,區區一個劫匪,諒他也沒甚本事,你的那些門客個個都是草包,被人一招擊殺,用不著大驚小怪。」
  宮越山眼皮都懶的睜一下,鼻翼間發出一聲冷笑,不屑道。
  按理來說,這種級別的事情,還用不著他一個長老親自來主持。
  也是曹大雄走了狗屎運,宮越山正好在六獄辦事,也就順帶接了這單。
  出於自信,他甚至不屑知道對方是誰,因為無論是誰,都只能是他的劍下亡魂。
  作為地獄最神秘的殺手門派長老,宮越山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見他信心滿滿,曹大雄等人也就放心了,喝起酒來,心裡也舒暢了不少。
  沒多時,老塗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大叫道:「曹爺,姓秦的來了,來了。」
  「真是要錢不要命,來的好,叫他上來。」曹大雄拍桌怒道。
  老塗下樓,恭敬的引著秦羿進了包間。
  從踏入北鶴樓,秦羿就捕捉到了空氣中那淡淡的殺機,不得不說這些殺手隱藏的很好,若是以前,他恐怕都未必能感應出來,只是如今他的神識強大了何止百倍,是以,那些偽裝成酒客、酒保的殺手,哪怕裝的再自然,也逃不過秦羿的一雙法眼。
  「曹大雄這幫孫子,真是畜生不如啊,瞅這架勢,是不打算要他們的寶貝兒子了。」雷魔邊走邊嘀咕道。
  「在地獄裡,最值錢和最不值錢的都是人命,曹大雄有的是錢,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對他們而言,錢才是最心愛之物,做出這樣的選擇,不足為奇。」
  秦羿笑道。
  請殺手,兒子被綁了都不來親自迎接,足以說明了曹大雄等人並沒有拿錢贖人的誠心。
  不過這一切都在秦羿的預料之中,既然如此,他便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
  到了包間,秦羿脫下披風交給了雷魔。
  雷魔與秦龍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在門外,左右排開。
  這倒是令曹大雄等人感到詫異,他們正為雷魔、秦龍氣勢所驚,沒想到這二人不隨身自己的主子,反而到了門外,著實不合常理。
  桌子上咕嚕著火鍋,燉的是三品以上的靈獸肉,香氣四溢,酒也是上等的好酒。
  秦羿逕自坐了下來,端起酒壺自顧倒了一杯,泯了一口,望著眾人,開門見山問道:「各位,你們的錢都準備好了嗎?」
  「呵呵,秦少,既然來了,大家好好聊聊,不用急嘛。」曹大雄道
  「行,那我就跟你們聊聊。」秦羿不疾不徐道。
  「我聽說秦少是黑龍山秦家人,秦廣王的採購御用家族,這麼富有的家族,我想秦少應該不缺錢花吧。」
  「當然,如果你實在缺錢花,來者是客,我們願意一人拿出一百萬晶幣,權當送給秦少交個朋友了,你看如何?」
  曹大雄從口袋裡摸出八張錢票,推了過來。
  秦羿看也沒看,只是慢悠悠的喝著酒,雲淡風輕道:「曹老闆這話對一半,錯一半。首先我姓秦,但跟黑龍山秦家沒半點關係,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其次,我確實很缺錢,但絕不是區區八百萬晶幣可以打發的。」
  曹大雄沒想到秦羿如此不識趣,八百萬這可是筆天文數字了,但凡任何人拿了錢,都應該歡天喜地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看不上眼,登時臉就黑了下來,陰森笑道:「秦兄弟,你是什麼人我不在乎,我也不跟你講這城中防衛森嚴這些廢話了,一句話,八百萬,你到底放不放人。」
  「看來你的狗腿子給你們傳話不夠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你們七個人每人一千萬晶幣。」秦羿笑了笑,又指向曹大雄道:「你,三千萬,一共一個億,一分不少,否則後果自負。」
  「瑪德,真是給臉不要臉,老曹還跟他廢話幹嘛,幹他。」
  張金髮憋不住火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在主場還能被秦羿如此放狂。
  「我喜歡這種方式!」秦羿臉上現出了魔鬼一般的微笑,手心一揚,正坐在桌子上發飆的張金髮,只覺身子一輕,整個人橫空動彈不得。
  「涮靈獸有什麼意思,不如嘗點新鮮玩意。」
  秦羿雙目一寒,如同野獸一般,閃爍嗜血的凶光。
  「秦少饒命,秦少饒命啊。」
  火鍋裡的熱氣撲在張金髮的臉上,他嚇的驚叫了起來。
  「宮長老。」
  曹大雄把目光投向了宮越山。
  宮越山仍是沒太把秦羿當回事,因為秦羿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從他的感應來看,頂天也就是個歸真初期,而他是渡劫期,即將踏入准聖的隱門大長老,殺秦羿一劍綽綽有餘。
  「小兄弟,你會不會太狂妄了,人留下來。」
  宮越山猛地睜開眼,雙目電光閃爍,氣勢如虎。
  他猛地一拍桌,桌上的筷子騰空而起,夾雜著數百萬斤的氣力,如羽箭一般刺向了秦羿的手心。
  「這人你還真留不下來!」
  秦羿傲然一笑,眼神一橫,桌前也騰起一雙筷子,照著宮越山的催來的竹筷迎頭撞去。
  好厲害,居然可以用眼神催法!
  眾人無不是駭然色變。
  砰!
  筷子在虛空相撞,宮長老的竹筷瞬間化成了粉碎,而秦羿催發的竹筷力道不減,仍是迅猛前飛,宮越山大驚之餘,聽的風起,連忙側頭。
  叮叮!
  筷子穿壁而過,只在他身後留下了兩個細小的洞眼。
  「如果這就是你們請來的靠山,那你們也真夠天真的了。」
  秦羿掃視了眾人一眼,戲謔笑道,同時手掌往下一壓,張金髮在慘叫聲中,一頭扎進了滾燙的火鍋之中。
  啊!
  慘叫聲伴隨著滾燙咕嚕,顯得無比悶沉。
  張金髮的兩條腿在半空筆直撲騰著,雙手拚命的扒著火鍋大鼎的滾燙的邊緣,然而這絲毫無用,他的頭顱就像是被鐵鉗卡在了鍋裡,在滾燙中一點點的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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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九章劍聖面子也不給
  火鍋的咕嚕聲,濃郁的香氣中,包間內死一般的寂靜。
  每個人的雙眼瞪的大大的,望著滾燙中那早已停止了掙扎沒了生氣的張金髮,他依然被固定在空氣中,如同一座死亡冰雕一般永遠定格在那了。
  滾水燙出的赤色沿著他的頭顱蔓延到了脖子上,紅色中夾雜著慘白之色,刺的眾人雙眼生疼。
  一句話的功夫,張金髮就成了死人,這等殘酷手段即便是宮越山毛孔也是不禁透出了一股子寒氣。
  「我說過,我的目的是求財,你們可以不要兒子,但錢我是一定要拿的。」
  「甭管你們玩什麼花招,這筆錢都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