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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9節

  他也就是個合道初期的修為,對付陳金寶還行,真要對上高手也就是送菜的命。
  想到這,他也顧不上搶女人了,連忙拱手道:「大人在上,是小的瞎了眼不識泰山,我們這就滾。」
  說完,吆喝著士兵放人,就要走人。
  秦羿也不攔他,待烏道人逃到了百米開外,腳尖挑起陳金寶的大刀,輕巧一踢,長刀呼嘯而去,烏道人雖然聽到了風聲,但那刀又快又狠,哪裡躲得及,連念頭都沒來得及興起,人頭就咕嚕落地了。
  其他的士兵見狀更是一窩蜂逃竄而去。
  「哈哈,就這幾個小嘍囉,也敢跟侯爺叫板。」雷魔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陳金寶與村民,連忙解開秀兒等人的繩索,將眾女解救下來,村裡人圍在一塊向秦羿致謝,秦羿給陳金寶解了毒。
  在陳金寶的邀請下,在其茅屋小坐了片刻,對情況大致有了瞭解。
  原來,最近太子爺西遊,這太子叫王玄一,是國師離火真人的弟子,這一次王安國過大壽,特意跑來給伯父祝壽。
  王安國本來就有意日後離開西府,自然是百般討好,王玄一好色,尤其是對有孕在身的婦人極為感興趣,王安國欣然派兵在西府八千里之地四處搜刮民女,並打造樂宮以供王玄一享樂。
  原本西府就被王安國盤剝的夠慘了,如今又來上這麼一手,各地百姓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只是百姓畏懼西府大軍,敢怒不敢言。
  像陳金寶這樣的反抗者寥寥無幾,稍有冒頭的,必將遭到殘酷鎮壓與殺害。
  如今的西府已經成了風聲鶴唳之地,老百姓唯一的辦法就是背井離鄉,往深山、老溝裡躲藏。
  「照你們這麼說,有這西府,還不如沒有的好了?」秦羿聽完陳金寶的泣淚之訴後,微微蹙眉道。
  「是啊,我們西府本來就貧窮,王安國沒來之前,這裡雖然有駐軍,稅收重了點,但好歹不擾民。」
  「王安國來了以後,發瘋似的盤剝我們,建造宮殿、府邸,整日享樂,他是當了土皇帝,可是卻害苦了我們百姓。」
  陳金寶道。
  「你告訴鄉親們,不必擔憂。」
  「最多三天,西府就會從這世上消失。」
  秦羿放下手中的清茶,起身道。
  「恩公,能否告訴我你的大名,我和鄉親們日後也好焚香,日夜為恩公祈福啊。」
  陳金寶道。
  「我家主公人稱秦侯,乃是三獄之主!」
  「他既然答應了你,你們就放寬一百個心吧。」
  雷魔附和道。
  西府偏僻,陳金寶顯然沒聽說過秦羿的大名,不過一聽說是三獄之主,知道是了不得的人物,當即又是連連拜謝了一番。
  「焚香祈福就不必了,男兒志在四方,你要有心,可以去無生地獄投軍,日後為我所用。」
  秦羿交代了一句,走出了大門。
  以他現在的修為,梁闞兩萬大軍都不放在眼裡,更別提一個小小的西府了。
  三人在百姓的目送下,離開了村子,直奔西府城而去。
  西府這片領土,由於實在太過偏僻,又七獄、無慾接壤之地,多是懸崖峭壁與莽莽深溝,根本就不用擔心佈防問題,是以其管轄之內,無需像其他的藩王一樣,分成鎮子來駐軍防守。
  正因為如此,西府之地,都是以村為單位,基本上所有的資源全都集中在了唯一的一座城池西府城。
  別看地區貧瘠,但西府城之奢華,就是比起當初的梁闞的無憂王城還要大上幾分。
  城牆上佈置的全都是新型的防守利器。
  不僅僅如此,所有的士兵穿的都是光鮮的上等鎧甲,就連戰馬也是全副武裝,一個個看起來高高在上,好不氣派。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發財大計
  王安國來後,幾乎將所有的老城區、舊房屋全部進行了重修,與新的王宮聯成一片,佈局整齊、利索不說,每家每戶用的還都是琉璃晶打造的瓦片,一到了晚上,整個王城金碧輝煌。
  隨著王安國大壽將近,全城掛起了花燈,更是一片喜氣洋洋。
  作為一個講究人,王安國對城池的管理也是極為講究的,一般的百姓那是不能進城的,只有擁有身家三十萬晶幣,有能力在城中消費、購房產者,方可入內。
  這是對百姓的要求,對外,王安國為了凸顯其高貴,允許其他獄的名流,尤其是雅客、文人入內,這些人一來,便如同來了天堂,免不了替他在整個地獄揚名一番。
  「好一座西府城,王安國是個會享受的人啊,我看他這藩王當的比鬼王還要快活。」
  雷魔遠遠望著金碧輝煌的西府城,朗聲歎道。
  「享樂無可厚非,這是他的命。」
  「只是把快樂建立在百姓的血汗上,這就是自取滅亡。」
  秦羿冷笑道。
  這麼一座新打造的豪華之城,要說秦羿沒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尤其是王安國那個收費入城的方式,令他大感新奇,在地獄中要想征戰,錢、糧永遠是最重要的。
  錢,目前對秦羿來說,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
  他是拿下了三座地獄,但對於那些地獄中的寶庫,秦羿動不了半分,畢竟無論是婁文采、小舞,還是黑三他們同樣需要錢去打造威武之師。
  目前真正能給他盈利的,也就是二獄了,但一個二獄遠遠支撐不了未來整個地獄的戰爭。
  是時候打點糧草了!
  到了城門口,守城士兵見三人穿著樸素,長刀一駕封住了眾人的去路。
  「什麼人,西府重地,豈容你們亂闖。」
  守衛長大喝道。
  「瞎了眼的狗玩意,看清楚了。」
  雷魔從秦羿手中接過令牌,丟在了衛長懷裡。
  那人接過令牌一看,立馬笑了起來:「原來是二獄第一大商秦家人,快請,快請。」
  在這裡,有錢就是大爺,這個身份無疑是好使的。
  「拿去,以後把眼睛擦亮點。」
  秦羿拿出一張錢票丟在地上,三人昂首入城。
  那護衛連忙低頭撿錢,見是張一千晶幣的錢票,更是大喜,追在後面叫了好幾聲多謝大爺。
  進了城,看著滿城的繁華,四處都是鶯歌燕舞的酒樓,秦龍、雷魔看的眼都直了。
  大街上沒有絲毫的塵埃,行人衣著盡皆奢華,幾乎每家酒樓的人都是爆滿,時不時可以看到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站在門口吆喝著,那豐腴的身段與姣好的容顏,比起一般王城的妓女還要美上幾分。
  「哇,侯爺,這麼多玩的,這麼多女人,咱們該去哪家啊?」秦龍無比好奇道。
  「當然是最大的。」
  秦羿笑道。
  西府最大的娛樂場子,名叫煙雨樓,表面上是由城中的商人經營,實則是由王安國的外戚控制著,算是國有企業。
  裡邊的歌姬,以及酒水,全都是從其他地獄進來的名品。
  要想進煙雨樓,光有錢還不行,還必須得有地位。
  不過這難不倒秦羿,他現在身上的通行令牌多了去,秦羿先是進了一家衣服店,三人換了一套華麗的衣服,到了煙雨樓大門口,一亮二獄王使的令牌,雖然那看門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直接放了三人進去。
  樓內鶯歌燕舞,富商權貴們,坐在各自的席間聊天聽歌,好不樂趣。
  秦羿三人在二樓花重金買了個靠憑欄的雅座,要了上等酒水、瓜果,又叫了幾個當紅的姑娘相陪,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秦龍、雷魔二人對於這種花樓裡的胭脂俗粉是真沒什麼興趣,但見秦羿坐在那沒什麼表示,只能是耐著性子打趣、閒聊。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酒樓內響起了古鐘奏樂之聲。
  場中的歌女們紛紛退去,這時候所有酒客們就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一個個整理了衣物,抻著腦袋,往樓下的大廳盯著。
  「侯爺,這是幹嘛啊?」
  雷魔小聲問道。
  「今晚的重頭戲來了,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應該是花魁獻舞了。」秦羿笑道。
  「是啊,我們這次的花魁可是從王城來的,聽說是我們老闆花重金買的,能歌善舞,絕品大美人哦。」一旁的侍酒歌姬介紹道。
  「不就是一個妓女嗎?有這麼重要嗎?」雷魔不解道。
  「這你就錯了,一般來說,花魁都是乾淨的,而且有過人之處,這裡坐著的可都不是傻子。」
  秦羿解釋道。
  「這位爺,你也要爭奪花魁嗎?」
  侍女問道。
  「當然,來到這了,不爭花魁,豈不是可惜。」秦羿豪爽笑道。
  一聽說他能爭花魁,兩個歌姬更是雙眼放光愈發慇勤了。
  秦羿不僅僅要爭,而且還得是志在必得,因為只有拿到花魁,他才能有機會見到太子、王安國,這樣方可實施下一步計劃。
  他這一次不僅僅要拿下西府城,還要掙他娘的一大筆橫財。
  在禮樂聲中,煙雨樓的老闆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身材肥胖,穿著綠色錦袍,臉上有一顆黑毛大痣的中年人,老闆姓賈,叫賈富貴。
  賈富貴一上台,笑瞇瞇道:「各位,大家都知道再過兩天就是我們西府候爺的大壽,既然是大日子,今兒咱也湊個熱鬧,開個花魁,給大家來點新鮮的。」
  「不過我們這一次的規矩得有點變化,首先還是按以前的法子,競價,價高者可得花魁。但因為這次的花魁有些特殊,所以還得有點別的條件,那就是花魁本身必須答應跟競價者走,方可成交。」
  賈富貴的話一說完,底下的有錢人就不幹了:「老賈,你這太不厚道了,我們錢出了,到時候她不跟,豈不是打水漂了?」
  賈富貴呵呵笑道:「別急,如果花魁不答應,我可以退換一半的款子,另外提供一個月的免費吃喝玩樂,大家看如何?這也是體現各位老闆魅力的時候了,怎樣,敢玩嗎?」
  「玩就玩,那也得看看,你家請出來的是什麼貨色了。」底下有人叫道。
  賈富貴拍了拍手,但聽大樓內仙樂響起,綵帶飄飄,一綠色仙子自樓頂飄然而降,沿著那綵帶起舞。
  但見她臉上蒙著面紗,額頭上垂著紅色的寶石墜子,青絲如瀑布般隨風輕舞,綠群剔透、朦朧,雪白一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尤其是那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纏繞在絲帶上,高貴、古典之餘又透著幾分狂野,對於地獄中的雅客、騷人來說,無疑是一次全新的視覺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