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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9節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羿哥,他,他真的這麼說?」
  溫雪妍瞬間覺得所有的委屈、不快全都化作了雲煙,喜極而泣。
  「是的,我與羿哥為你們的付出感到自豪,只是你跟了他這麼久,也是知道的,有些事不是人力所能違背的。」
  「只怕你和陳松這輩子很難被正名了!」
  虞素芳歎了口氣道。
  「這些都不重要,他認可我們,所有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溫雪妍道。
  「好妹妹,你現在不適合在華夏呆了,羿哥要你今晚啟程去劍島,雲家的船已經在海邊靠岸了,你必須得走。」
  虞素芳道。
  「那我回去跟陳松打聲招呼,得讓他知道,羿哥心裡是有他的。」
  溫雪妍道。
  「來不及了,羿哥到時候會給他一個交代。」
  「你得先走!」
  「現在就出發!」
  虞素芳道。
  溫雪妍沉思了片刻,望著宋公館微微歎息了一聲後,決然道:「那好,我現在就走!」
  ……
  夜已深沉,馬莊外的山谷中,一輛軍機悄然而至。
  「長官,可以走了。」宋彪向秦羿敬禮道。
  秦羿點頭上了飛機,待飛機到嶺南上空時,秦羿突然道:「改變航向,前往南林寺。」
  「咱們不是去南戰嗎?」
  飛行員不解的問道。
  「多嘴,侯爺說什麼,你照開就是,問這麼多幹嘛,新來的嗎?」
  宋彪冷然呵斥道。
  飛行員不敢再問,飛機在南林寺外的古剎停了下來。
  南林寺的方丈主持玄智,也算是秦羿的老熟人了。
  一看到外面的飛機上印著騰龍徽章,知道是大秦軍,親自前來迎接。
  待見到那個滿頭白髮的青年,亦是激動的念了聲佛號:「佛祖保佑,侯爺終於回來了。」
  「方丈不用多禮,我到這來,是想找一個人的。」秦羿道。
  「師叔祖早就知道你會來,早就傳了法旨,侯爺請隨我來。」
  玄智屏退了左右,親自領著秦羿進入了後山古塔從林,待拐到一個隱蔽的山洞前,山洞石門自開,玄智不敢擅入在一旁靜候。
  秦羿快步走了進去,裡邊倒是明亮、清淨,一個穿著補丁髒舊灰色長袍的中年人,側身躺在石板上,睡的正香。
  秦羿還沒開口,他噌的就坐了起來,披頭散髮,笑嘻嘻道:「阿呆來了,不,現在該叫秦侯了。」
  「韋靜大師,你可是救了我兩條命了,不過我今天來還是想請你救一個人。」
  秦羿開門見山道。
  「嗯,你說吧,救誰?」韋靜道。
  「有一個人全天下的人都想他死,但我知道,他是有功之人,要殺了他,可安民心,但上蒼卻不容。」
  「大師普渡眾生,只能請你出手了。」
  秦羿道。
  「你說的是那個陳松吧。」韋靜喝了一口酒道。
  「大師雖在佛門,這天下事什麼都瞞不過你的雙眼。」
  秦羿讚道。
  「你別拍我馬屁了,還有幾天時間?」韋靜揮了揮手,問道。
  「十五號就是他的死期,還有三天。」秦羿道。
  「三天,嗯,打造一個混元天傀是來不及了,但這山中千年古樹,成了精的靈樹還是有不少的,打造一具凡體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你必須的將他的三魂七魄收好了,尤其是死前不能帶有絲毫的怨氣,否則到時候灌靈還得先超度,和尚我嫌麻煩。」
  韋靜叮囑道。
  「這個大師放心,我必讓他無怨無恨的死!」
  秦羿點了點頭道。
  「行吧,你不是還要去開什麼勞什子武道大會嘛,趕緊走吧。」韋靜揮袖道。
  「多謝大師!」
  秦羿鞠躬拜謝。

第一千五百四十七章燕家之怒
  他雖然忘記了小河村的那段記憶,但韋靜對他有再造重生之恩,而且他腦海裡莫名多了一部南林寺的典藏易筋洗髓大法,料定是韋靜那時候傳給他的。
  而且在血月谷也是韋靜拚死相救,否則他現在就算是恢復了記憶,也是身受重傷,復仇無望。
  可以說這個大和尚,對他有天高地厚之恩,是毫不為過的。
  「行了,你等下個月的十五號,過來領人就行。」
  韋靜道。
  天下間能讓人死而復生的,也就只有他了,這也是韋靜活了三百多歲始終無法渡劫入地獄的原因,畢竟他掌控的是一門逆天的手藝。
  當然他說的雖然輕巧,但實際操作起來,任何一個環節哪怕有絲毫的紕漏,都會功虧一簣。
  還有一點,他沒告訴秦羿,每次製作傀身,讓死人復活,都會損耗他的壽命,還有修為。
  否則以他的修為,天下間早就沒燕九天的事了!
  秦羿連夜回到了馬莊,稍作歇息後,次日清晨,便前往了武家莊。
  ……
  京城燕家!
  啪!
  燕東陽狠狠一掌拍碎了茶几,指著牆上電子屏裡播放的江東閱兵、交接,以及顧宏衛發表的一系列光復獨立強硬的官方發佈會,大叫了起來:「誰特麼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二十萬人,還有這些裝備、軍械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現在頭都快炸開了,差點沒給氣瘋了。
  從昨天起,有關於南方三大戰區光復,燕家派系將領被驅趕、槍斃的消息就像雪片一樣飛到了燕家大宅。
  他自認為下的最完美,最精準的一步棋,三大戰區化整為零,於小兼併的方針,輕鬆解決了北方的一個大難題,讓整個南方再也無法從根本上撼動北方。
  現在倒好,顧宏衛直接獨立了,這代表著燕家徹底失去了對南方的管制權,他這步所謂的妙棋一夜之間成為了臭棋、死棋,他父親燕九天的血戰,還有他這半年的功夫全白費了。
  「給我把那個廢物押上來,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燕東陽大叫道。
  兩個護衛押著戰戰兢兢的燕南陽進了大廳。
  「呵呵,三弟,你在江東日子過的不錯啊,這個怎麼解釋啊?」
  燕東陽指著電視裡的節目,森然笑問。
  「我,我不知道。」燕南陽幾天前就回到了燕京,最近剛看上一個女明星,正忙著泡妞,還完全不知道江東的巨變呢,突然就被燕家的暗衛給逮了,此刻看著屏幕上的畫面,登時驚的目瞪口呆。
  「你不知道?」
  「你這頭豬,你毀掉了我的江山,毀掉了我的大好局勢,你居然說不知道。」
  「我是怎麼跟你交代的,銷毀那些武器,當軍備給賣了,現在這些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給我解釋清楚。」
  燕東陽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厲聲訓斥道。
  「哎喲喂!」
  燕南陽一頭栽倒在地上,捂著臉大叫了起來:「我,我想起來了,我中了陳松和那娘們的計了,他們說代我賣掉軍備,我,我哪曉得這些東西壓根兒就沒賣啊。」
  「你是豬嗎?瑪德,你除了會在江東泡妞,還能幹嘛,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耍了手腳。」
  燕東陽肺都快炸了,真恨不得撕碎了他。
  「大哥,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說陳松絕對忠誠可靠的,凡事得多與他商量,我都是按你的指示做的呀,你不能把這鍋扣在我頭上,我不服。」
  燕南陽氣呼呼道。
  他並不傻,知道燕東陽最好的就是個面子,只要把他繞進去,自己就死不了。
  事實上,陳松與溫雪妍是以黑市上三倍的價格,從他手上將那些軍需給買走的,燕南陽按照正常的價格入了燕家的賬,剩下兩倍的資金自己私吞了。
  當然,這事他確實是中了陳松的奸計,心裡也是恨透了。
  「你,你……」
  「還敢狡辯,我斃了你。」
  燕東陽氣的語塞,對這個膿包弟弟無語了,拔出配槍,就要槍斃了燕南陽。
  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無奈,江東太過重要,派旁人去他不放心,燕南陽無疑是他最信任的親弟弟,原本也就是讓他去那監督,稍微看管點陳松就好。
  哪曉得自己這弟弟除了泡妞,智商比自己想像的還要低上百倍,要是沒有這批物資,東戰就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光復,他完全可以派出精兵,以雷霆之士打垮顧宏衛。
  但現在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又形成了對峙局面,而且還損失了不少自己安排在三大區的精銳親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好好地大局全給砸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