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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7節

  「侯爺不公!」
  曾海洋咬緊牙關,沉聲道。
  「我對你是否安插曾建平,還是他安插趙雯都不感興趣。」
  「我只想知道水產打通全國銷路、東南亞銷路,進行包裝宣傳,讓肥水灣的水產品走向國際的是誰?」
  「是你嗎?你懂市場營銷,有這能耐嗎?曾建平有這能耐嗎?」
  秦羿笑問道。
  「我,我沒有。」
  曾海洋被問的頓時語塞,無奈的憋出了一句。
  「那就對了,你就是肥水灣一個管水產的,養魚養蝦是你的本職,沒有趙雯的包裝,你又何來輝煌?」
  「天下能養好魚蝦的人有千千萬,沒了你曾海洋,李海洋照樣能幹。但能把肥水灣做成品牌的,只有趙雯。」
  「咱們是公司,但更是秦幫弟子,做人不能忘本。」
  「各位,我再強調一句,我不在乎你是誰,只在乎你是否身行正道,有真才實學,能為我大秦幫發光發熱。」
  「比如:我大秦軍的軍團長就是我表哥宋彪,大秦總公司的顧問就是我母親,他們都在默默無聞的為大秦江山作出自己的貢獻。」
  「也比如趙雯,吳州市的天子驕女,這樣的用人唯親,我……贊同!」
  秦羿抖了抖手指,讚許的看了滿臉緊張的趙雯,微微笑道。
  「是,是!」
  「我妄言,我妄言了,趙小姐對公司勞苦功高,我心服口服。」
  曾海洋羞愧的無地自容。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趙雯確實是有本事的人,在商界的呼聲都快與萬小芸平齊了,又豈是他一個看漁場的能比?
  「侯爺明鑒啊!」
  趙德柱大呼了一聲,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他用了自己侄女,甭管趙雯是否有才能,他確實是把侄女推到了一個常人根本無法企及的高度,讓她一飛沖天了。
  雖然趙雯爭氣,為秦幫作出了貢獻。但趙雯的地位太高,又是他的侄女,底下確實是有諸多非議。
  如今秦羿一席話,把他所有的顧慮打消了,趙德柱感動的老淚縱橫,此生無悔、無憾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實在沒法裝了
  趙雯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這個神一般的男人,這個答案是她沒想到的。
  她剛剛驕傲的鄙視了這個小「癟三」,當秦羿的真實身份暴露的時候,趙雯第一念頭就是自己完了。
  王者之威不可犯!
  秦羿在江東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地位,連叔叔都得小心翼翼的活在他的光環下。
  然而,這個男人絲毫沒有計較她的言辭,也沒有惱羞成怒在曾海洋的慫恿下大開殺戒,而是公正的為她進行了辯駁。
  她知道以秦羿的地位,完全沒有必要跟曾海洋解釋這麼多,他是在讚美她,肯定她的功績,這遠遠比給她一座金山銀山要更有意義。
  「原來這就是秦侯,一個我沒日沒夜,飛了大半個地球,耗盡心力效力的男人。」
  「到最後,他才是最懂我,最理解我的人。」
  「值了!」
  趙雯心頭默歎了一聲,眼角滑落出晶瑩的淚花。
  「侯爺,曾某自請降級扣薪,還請侯爺恩准。」曾海洋見秦羿不為所激,反倒是抬了趙雯,只能是自找台階下。
  他現在已經不敢奢望接手趙德柱的寶座,只希望安安穩穩的留在秦幫,繼續守著這個肥差就心滿意足了。
  「降級扣薪?你差點就把吳州分公司,還有堂口給壟斷成你曾家的了,如今當著侯爺,你還有臉留在秦幫嗎?」趙德柱對這個無恥之徒,幾乎是無語了。
  「肥水灣所有的差事都是我打理的,我自問對公司還是有功的。是,趙小姐策劃、銷售有功,可是我保證了優質貨源。」
  「至於你說我壟斷,無憑無證,弟兄們服我,那也是趙爺你把我抬上來的。」
  「我承認今天有些過分了,但趙爺怎麼能把這頂要人命的帽子扣在我頭上。」
  「侯爺,還請明鑒啊。」
  曾海洋委屈的擠出幾滴眼淚,伏地跪拜道。
  趙德柱是真說不過他,氣的直瞪眼。
  曾海洋之心,誰看不出來,偏偏到了這廝的口中,反倒是如此的冠冕堂皇,把自己也個兜了進去。
  「這個簡單,你有沒有野心,一問便知。」
  「叫監察堂口的人來。」
  秦羿淡淡笑道。
  「高樂見過侯爺。」
  只見一個身材乾瘦的板寸頭,滿臉肅殺的走了進來。
  秦羿微微一笑,看著自己這位高中小弟,滿意的點了點頭。
  高樂在前年他回吳縣時,被秦羿提拔進了秦幫,此後一直在趙德柱手下歷練,從小小的沙場管理,做到了副堂主。後來秦幫在各地設立監察堂口,趙德柱知道高樂是秦羿提拔的,刻意推選了高樂做監察堂主。
  監察堂口是分離出來的,屬張大靈麾下的暗堂直管,雖然級別上比趙德柱低,但實則因為監管權,與趙德柱是平起平坐的。
  高樂也沒有讓秦羿失望,這位昔日被人四處當狗使的街頭小混子,如今精神幹練,雙目炯炯有神,儼然已經成為一個鐵腕正直的人物。
  曾海洋一見到高樂,心頭已經是涼了半截。
  他自認在吳州沒有拿不下的人,唯獨高樂的監察堂,三番五次送禮,以及暗示性奉承都被高樂嚴辭拒絕了,雙方關係一直保持著距離。
  當然,高樂也一直沒有找過他的茬,只是暗中搜集曾海洋的證據,如今收網的時候已經到了。
  「高樂,曾海洋說他從無私心,讓曾建平上位只是失察,趙德柱不服,你作為監察堂主,說兩句。」
  秦羿道。
  「曾海洋,今年的六月十三,你做了什麼?」
  高樂冷然問道。
  「六月十三?什麼呀,時間這麼久我記不清了。」曾海洋故意裝糊塗,臉上卻已經是滲出了一層濃密的汗珠。
  「記不清了,我提醒你,你當時在五味齋跟周成、李文清,張慶奎、王克金碰頭,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這才相隔幾個月,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高樂冷笑了起來,逼問道。
  曾海洋臉色唰的就白了,「高堂主,我,我是真記不起來了,再說了,我們堂主之間聚個餐,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那我再提醒你一句!」
  「你們那天一共有六個人,除了你們五個,還有一位來自北方的朋友,那可是你們心中的貴人,你總不能忘吧?」
  高樂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是我京城的表兄回來了,我當時約了五位堂主給他接風洗塵。」
  「嗯,沒錯,那天喝了酒來著,大家都玩的很盡興。」
  「但我敢發誓,用的是我的工資,絕沒有走公司的賬。」
  曾海洋仍是死撐著。
  「放肆!」
  高樂發出一聲怒吼。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當著侯爺的面還敢狡辯。」
  「周成,要不你來說說?」
  「我先說一句,侯爺的規矩大家是知道的,坦白者有活路,敢不招待者,三殺五斷的法規,可不是跟你們鬧著玩兒的。」
  高樂忿然道。
  話音剛落,一個禿了半邊,留著地中海的中年人,哇的大哭了出來,爬了出來,大叫道:「侯爺,高堂主,我,我招了,我招了。」
  「很好,周堂主明白人,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高樂道。
  曾海洋一見周成,登時就氣急敗壞的大叫了起來:「周成,你丫別信口開河,敢在侯爺面前胡言亂語,小心千刀萬剮啊。」
  「曾爺,都啥時候了,你就別裝了,坦白從寬,再慘不過要飯,總比丟了命強吧。」
  周成沒好氣道。
  「曾海洋,你給我閉嘴,周成,你說。」高樂指著曾海洋喝道。
  「是,是!」
  「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曾爺,不,曾海洋找到了我,說有個天大的好事要告訴我。」
  「我問他是啥事,他只說到了五味齋就知道了。我也沒多想,就去了五味齋,在那見了張慶奎幾個老兄弟,大家都是被曾海洋給誆來的。大概喝到一半,來了個人,叫燕春來,曾海洋說是京城燕家的人。」
  「我們一聽,這不是死對頭嗎?當時就要走,結果曾海洋死攔著不讓,那個叫燕春來的還放話說,侯爺已經死在了海外。當時大家也知道,大秦醫藥廠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大家都在傳侯爺不在了。」
  「曾海洋說秦幫就要完了,讓我們跟著他準備反了趙爺,奪了吳州分堂。」
  「我們當然不能幹啊,這事就一直拖著,前幾天,曾海洋又說侯爺回來了,燕家那邊不成事,說要變個方略,扶持他的侄兒曾建平登上副總,助他架空趙爺。」
  「還說,趙爺一退,秦幫和公司就都是他們曾家的了。每年從公司哪怕是多走出千分之一的紅利,也足夠我們吃上一輩子的了。」
  周成一五一十的把那天發生的事全都給交代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比討飯還要慘
  「侯爺,我真的沒有參與,求侯爺明鑒,給我一條生路吧。」周成說完,跪在地上磕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