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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6節

  他感覺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甚至都沒看清楚秦羿動手,自己那些手下就跟中了邪似的,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真他娘的活見鬼了!」
  李勇喃喃的吐出了一句,下一秒他只覺肩上一沉,秦羿已經挨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去!」
  「什麼情況?」
  「這也太快了,太牛逼了吧。」
  黃毛幾人睜開眼來,看著倒了一地,慘叫哀嚎的混子們,一個個滿臉的不可思議。
  秦羿拍了拍李勇的肩膀,笑道:「怎樣,現在可以向她道歉了嗎?」
  「必,必須的。」
  李勇二話不說,返身從抽屜裡拿出厚厚的幾疊錢,放在桌上,向周倩彎腰九十度,無比虔誠的道歉:「周美女,那天是哥哥多喝了二兩冒犯了你,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再犯賤,還請美女原諒我吧,這是我給幾位兄弟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吁!」
  「狗屎勇,你大爺的!摸了我妹妹,就這點誠意?信不信我閹了你?」
  黃毛回過神來,眼一瞪叫了起來。
  「是,是小氣了點。」
  李勇趕緊又補了幾萬塊,丟在了桌子上賠禮道歉。
  「我靠,小強,咱們發財了呢。」周倩眨了眨眼笑道。
  「太少,太少了,再來個十萬八萬的還差不多,誰讓我妹妹的屁股值錢呢,嘿嘿。」
  黃毛幾人哪見過這麼多錢,平素一個月的零花錢也就兩三百,仗著秦羿撐腰,那還不得狠狠宰啊。
  「幾位哥哥,剛搞的裝修,實在是沒錢了,算我求你們了,高抬貴手吧。」李勇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喪著臉哀求道。
  小地方的酒吧生意本來就一般,李勇還得養著幾十號小弟,別看表面上風光,實際上褲腰帶勒的緊緊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罷了。
  「羿哥,這小子不給錢,咋辦?」黃毛見李勇死賴著,也是沒轍了。
  「把店砸了,我在外邊等!」
  「哎,可惜了!」
  秦羿四下看了一眼,笑歎之餘,走出了酒吧。
  「嘿嘿,狗屎勇,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說要開我妹妹的火車嗎?你不是很狂嗎?」
  黃毛抬手扇了狗屎勇一巴掌,大兵幾人也不客氣,撿起地上的鋼棍、斧頭,照著酒吧就是一通亂砸。
  可憐狗屎勇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剛裝修好的場子,被幾個學生仔砸了個稀巴爛。
  黃毛幾人砸痛快了,這才揚長而去。
  「勇哥,咋辦啊,咱們不能就這麼白白吃虧啊。」
  「哎喲,我的腿啊。」
  一個小弟一瘸一拐的抱怨道。
  「那能咋辦,沒看到人家是武林高手嗎?」
  「沒要咱們的命就算不錯了,媽蛋,回頭等我見了曾少再說。」
  「記住了,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李勇捂著臉,無奈道。
  他不傻,像秦羿這樣的過江龍,不是他能惹的起的。不過就沖那小子那張臉,曾建平無論如何也會拿下他,誰讓曾爺好這口呢?
  黃毛幾人追上了秦羿,從口袋裡拿出鈔票,留下一沓後,剩下的都遞給了秦羿:「羿哥,你的錢。」
  「你們拿著吧,我住在朝陽賓館,你們可以去那找我。」秦羿擺了擺手,身形一閃,已經在十步開外。
  黃毛幾人感動的都快哭了,秦羿不僅僅幫忙打架,連錢都不收,天底下上哪去找這麼好的人啊。
  「羿哥!」黃毛咬了咬嘴唇,又撒腿往前追了去。
  「還有事?」秦羿有些不耐煩了。
  黃毛二話沒說,單膝跪了下來,拱手拜道:「羿哥,求求你收我們為徒吧。」
  「是啊,羿哥,你本事這麼大,就教教我們吧。」
  大兵幾個也趕緊跪了下來。
  「拜我為師,你們還沒這個資格,先把書念完,回頭自會有你們的好去處。」
  秦羿搖頭拒絕了。
  黃毛幾人天賦幾乎為零,但本性都還不差,知道義氣二字,日後進秦幫打磨還是可以的。
  「哎,羿哥真是高人啊。」望著秦羿遠去的背影,黃毛忍不住仰天長歎。
  「小強,你也別灰心,羿哥不說了明天去找他嗎?」
  「他不是想追於甜甜嗎?咱們去給他打聽去,總得給他做點什麼吧。」
  周倩美眸一轉,心中有了主意。
  「就是,現在就走。」
  黃毛勾住周倩的肩膀,幾人自行去了。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屈辱終將化為榮光
  汪汪!
  夜色漸深,棚戶區附近瀰漫著垃圾、臭水溝的腐臭之氣,時不時有野貓子從矮棚的石棉瓦上越過發出一聲陰長的尖叫。
  這裡的棚戶區環境絕對是秦羿見過最差的!
  約莫百十戶人家擠在這片小小的區域,四周貼滿了拆遷的標語,在外面還拉著一層鐵絲網,圍著鐵絲網是每天源源不斷運來,堆積如山的垃圾,時不時可見外牆上潑著殷紅的豬血,與恐嚇的紅漆大字。
  不用想,秦羿也知道這地方又是這個城市野蠻、暴力、黑暗的縮影。
  棚戶區沒有水電供應,秦羿這個陌生人的到來,吸引了不少警惕的目光!
  他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位於西頭的一間小房子。
  這間房子是最慘的,幾乎是緊挨著外面鐵絲網的垃圾堆,簡直是臭氣熏天,讓人頭昏腦漲,秦羿無法想像,人長時間在這種環境下生存,會是何等的煎熬。
  難怪郝學習是如此的自卑、低微,即便是在弱小、黑暗的棚戶區,他也是最弱小、最受欺負的那一個。
  門是從裡邊鎖著的。
  不能說是鎖,僅僅只是用一根鐵絲線把在門上,秦羿幾乎沒用勁,門就開了。
  門一開,裡面便傳來一聲惶恐的尖叫:「誰!」
  只見一個婦女雙手拿著一把菜刀,瑟瑟發抖的指著他,滿臉的不安與恐懼。
  「我叫秦羿,是郝學****。」秦羿舉起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以免驚嚇到她。
  屋子裡堆滿了分揀的垃圾,婦人蓬頭垢面,穿著破舊的衣服,顯得有些邋遢,那眼中的惶恐與臉上、手上一道道疤痕和血口,無不證明了,她的生活有多麼的淒慘和痛苦。
  秦羿心中莫名一痛!
  這就是自己兄弟的母親,他為了自己被砸碎了下半身,永遠留在了女兒國,而他的母親卻依然留在這黑暗之地,受苦受難!
  秦羿不是菩薩,但他絕不允許這樣的存在。
  「學習,學習在哪,這沒良心的孩子去哪了,你快告訴我他在哪。」
  一聽到兒子的名字,這位可憐的母親頓時激動的淚如雨下,拉著秦羿的手,關切問道。
  「他去南廣打工了,讓你放心,哦對了……」
  秦羿並不是一個善於安慰的人,他想摸兜給她一點什麼,卻無法兜裡一文錢都沒有,不禁有些暗自汗顏。
  「這死伢子,沒出息的東西,嗚嗚……」
  婦女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罵了一通,她又自我責備了起來:「他很聰明,成績其實很好的,要是讀書一定可以考個好大學。都怪我,沒本事,每年交不起學雜費,沒法給他買衣服,讓他抬不起頭做人,是我苦了他啊。」
  秦羿明白了,郝學習之所以去了女兒國,不完全是為了女人,這個青春期自卑又敏感的少年,何嘗不是想逃離這苦痛的人生。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勇氣面對淋漓的鮮血,郝學習懦弱過,最終學會了堅強,可惜卻再也回不來了。
  「學習臨終前說想見他父親,他爸……」秦羿眼眶有些泛酸,轉移話題道。
  「不要提那個男人!」
  「求求你,不要提他。」
  婦女突然激動的尖叫了起來。
  秦羿走到了門口,沒說話。
  過了片刻,婦女停止了抽泣,或許是許久沒有人陪她說話,她終於打開了話匣子。
  郝學習的母親叫林玉嬌,郝家原本條件並不算差,郝學習的父親郝文斌是一個局級單位的小職員,林玉嬌在本地一所中學當老師,一家兩個鐵飯碗,這樣的家庭在當地是讓人羨慕的。
  然而好景不長,郝學習六歲那年,他的父親郝文斌為了陞官,偷偷跟一個領導家的女兒好了。
  那位大小姐瞎了一隻眼,三十幾歲的老姑娘一直嫁不出去,在本地也算是個笑話。
  大小姐的父親曾暗地裡放過話,誰要能娶他們家的姑娘,未來必定前途無量。
  郝文斌為了陞官發財,一咬牙蹬掉了妻兒,娶了那個瞎女子做了那位領導的上門乘龍快婿,果然,此後郝文斌的仕途一飛沖天,這些年是一年一小升,三年一大升,如今已經是金安縣的主管經濟、政法實權派副長。
  郝文斌拋棄妻子後,為了向那位大小姐、老領導表忠心,徹底斷絕了與妻兒的關係,這些年不說給前妻和兒子拿錢,甚至連問都沒問過。
  更可惡的是,那位瞎了眼的大小姐無時無刻不在打壓可憐的母女倆,先是找茬辭退了林玉嬌的鐵飯碗,將她們母子趕出了職工大樓,並在全縣放出話,無論是誰敢給林玉嬌提供工作,就是跟她蔡家作對。
  可憐的林玉嬌帶著一個六歲的孩子,為夫所棄,沒有工作,沒有住處,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人生幾乎絕望。
  最可悲的是,由於畏懼蔡家的權勢,林玉嬌的親人,包括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