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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1節

  「沒辦法,命不好。」秦羿淡淡一笑。
  「秦醫師,沒什麼吩咐,我們就回去交差了。」押送的護衛恭敬道。
  「兩位兄弟,這是我煉製的一點通腸丹,你們拿著,算是辛苦費了。」秦羿從口袋裡摸出幾顆丹藥,遞給了領頭的護衛。
  「秦爺,這,這太貴重了,那弟兄們就多謝你了。」
  護衛們皆是大喜,拜謝了一番,這才離去。
  自從秦羿的丹藥能夠解決北嶺最頭疼的通腸問題,甘霸為了加強控制,下了道令,秦羿煉製的丹藥只能通過他的賞賜可得,別看這小小的幾顆丹藥,在北嶺可是價值不菲。
  「秦兄,跟我們走吧。」
  曾大龍引著秦羿進了礦場的安全區。
  礦場的奴隸比石村要多上一倍有餘,約莫有兩百來人,住在幾排大木房子裡。
  在木房子的外圍,有一道道崗樓,上面有護衛端著一個個竹筒子守護者,在東南西北四個角,還有晶石光芒閃爍,應該是機械一類的重型法器,比起石村的防衛要更加森嚴數倍。
  秦羿一進安全區,一個紅光滿面,身材微胖的中年人領著護衛迎了過來,遠遠就大叫道:「秦醫師,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這貴人給盼來了。」
  「你是?」秦羿覺的這人有點眼熟。
  「我叫朱顯貴,是礦區的護衛總管,上次霸爺大壽,我也在場,只是秦醫師貴人多忘事,未必記得起朱某嘍。」
  那人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朱總管,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秦羿笑道。
  「好說,好說!」
  「夜已經深了,秦醫師先歇著吧,最近的指標任務有點重,明天怕是少不了要幹活。」
  「大龍啊,帶秦醫師還有眾位兄弟去一號房吧,房子大,大伙也好安頓。」
  朱顯貴皮笑肉不笑的交代了幾句,打了個照面就走了。
  「我呸,什麼玩意。」
  曾大龍啐了口唾沫,罵了一聲。
  「大龍兄弟,我看朱總管人蠻親和的,你啐他幹嘛?」沙虎不解的問道。
  「一號房以前養過蠱,容易招五毒,你們去了那就不用睡覺了。」
  「這是整人呢。」
  「還有,這個朱顯貴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別看他笑呵呵的,不怎麼殺人,但折磨起人來,那一套套法子能把人逼瘋了。」
  「而且他手下的那些看守,都配了毒筒,又有黑晶炮,在這裡是說一不二,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曾大龍邊走邊道。
  「可不是,朱顯貴跟范春明是穿一條褲子的,秦兄弄死了范春明,斷了他在霸爺那的後路,他指不定會出啥蛾子整大伙。」
  「這些年礦區死去的兄弟,一半是累死的、遭了毒蟲禍害,另一半是被朱顯貴活活給整死的。」
  「秦兄,這是誰這麼狠,明知道你弄死了范春明,還把你整到這來,這是想要你的命啊。」
  趙東山皺眉道。
  「完了,又是一個坑,咱們的苦日子又來了。」沙虎一聽,頓時有些懵了。
  其他幾人也都是一臉的鬱悶,搞掉了一個范春明,這還有一個朱顯貴,這是沒完沒了啊。
  「出海是大勢所趨,誰敢擋道,那就是一個死。」
  秦羿冷笑了一聲。
  一號房與別的茅草屋相比,除了大點,緊貼著山脊,並無兩樣。
  秦羿一進屋就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氣味,那是一種淡淡的血腥味,那不是人血的味道,而是某種類似於蛇血的氣味,腥的厲害。
  「這屋子是當年我們出海的二號人物住的地方,他是黔州的蠱師,在這屋子研究了一種可以破解曼陀花牆的劇毒,只可惜遭老鬼出賣後,他被殺了,繆正加固了曼陀花牆,徹底封死了大家的出路。」
  趙東山歎惋道。
  秦羿暗叫厲害,曼陀花是地獄之花,他要有真法,幽冥火可以輕鬆燒掉,但要靠凡物破解,就連他也沒轍。
  那個蠱師能以蠱法毒術破解曼陀花,也算是了不得了。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陰魂不散
  「啊!有,有蛇!」
  說話間,孫德彪指著房梁發出了一聲尖叫。
  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的,也有點本事,膽子卻是比郝學習這種學生伢子還小。
  秦羿抬頭一看,只見屋樑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蛇,看得人頭皮一陣發麻。
  「狗日的,這地方八百年沒人住了,他們就是專程來坑秦兄的。」
  曾大龍叫罵道。
  「太晚了,大龍、東山,你們都回去吧。」秦羿隨意看了一眼,完全沒放在心上。
  「那好,秦兄,實在不行,你們幾個就去我和大龍那擠擠。」
  趙東山道。
  兩人也是疲累了一天,告辭而去。
  秦羿走到旁邊的棕墊上,就地一躺,呼呼大睡了起來。
  「羿哥,有,有蛇,你不怕它們咬嗎?」
  沙虎沒想到秦羿這會兒還能睡,抬頭再一看,那些蛇花花綠綠的,一看就是劇毒之物,心更寒了半截。在這鬼地方別說睡覺,就是多待上一秒鐘,都是一種煎熬。
  「怕什麼,我跟它們打過招呼了,趕緊睡吧。」
  秦羿翻了個身,佯作熟睡了。
  蛇、蟲、獸對他來說,並不足以為慮。
  此時,他想的是修煉莽荒煉體術,還有逃生的通道,當然還有朱顯貴這些絆腳石,秦羿都要一一清除了,以確保北嶺是日後離開的前線。
  ……
  礦區石屋內。
  朱顯貴坐在上首嘴裡叼著手工做的石煙斗,抽著辛辣的煙絲,雙眼被熏得微紅,臉上的神情頗是傷感。
  「朱總管,范公之死,對北嶺,對兀爺、鬼使來說都是一大沉痛的損失,還請節哀。」
  「是啊,都怪牡丹這娘們耍手段,硬拖了我們半個月,要是半個月前我們就趕到提醒了范公、霸爺,姓秦的他就掀不起歪風,害不了范公了。」
  龍塔與塗遠面色凝重,悲歎道。
  「是啊,范公與幾個主事的兄弟一死,霸爺那就沒人替我說話了。眼下池永年這些出海派的賊心又起,我這場子能撐多久,真不好說。」
  「不過兩位特使來了,有你們主事,姓秦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朱顯貴一臉悲痛道。
  「朱老弟,我們哥倆比你瞭解姓秦的,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弄死姓秦的,為范公報仇。」
  「只要這樁差事辦成了,鬼使大人一高興,就把你調到東島了呢?」
  龍塔叩了叩桌子,乾笑道。
  「喲,那我就多謝二位老兄了!」
  「不過我聽說秦羿是配了白袍的,國師、女王都比較看重,兩位要是公然殺了他,怕是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朱顯貴隱隱有些擔憂。
  「當然不能明著殺,但比如說山上掉石頭,礦洞崩塌發生了意外,不管是國師還是女王,總不能去怪老天爺吧?」
  龍塔看向塗遠,兩人相視一笑。
  「我明白了,那就全聽兩位使者的了。」
  「你們要整死他,這個老弟在行,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朱顯貴撓了撓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奸笑道。
  「成,那咱們就不急了,慢慢玩死他,嘿嘿。」
  三人一拍即合,都是大喜不已。
  次日清晨,秦羿幾人跟著曾大龍來到了飯堂,裡邊吵鬧聲一片,不少人在罵娘。
  「阿牛,大清早的,都嗶嗶啥呢?」
  曾大龍逮著一個大塊頭問道。
  「曾哥,你們瞧瞧,這還是人吃的嗎?裡邊的沙子比米粒還多,又想讓我們幹活,還不給飯吃,這是要把人逼死啊。」
  阿牛指著碗,不爽道。
  秦羿一看,一碗糊糊,品相難看,半生不熟難以下嚥就算了,裡邊確實是摻雜了大量的石粒子。如果說女兒國的飯團勉強還能下嚥,這個就簡直是謀殺。
  原本島上的奴隸消化就不好,再來一碗石粒子,再剛強的鐵漢也得給廢了。
  伙房的人都是朱顯貴的親信,態度極其傲慢,秦羿幾人還沒開口要伙食,隨手已打了一瓢黑色的石粒糊糊,蓋在木碗內,粗暴的丟在了桌上。
  「喂,你什麼意思,就不能給點乾淨的東西嗎?」
  沙虎叫道。
  「愛吃不吃,不吃滾蛋,餓死活該。」
  打飯的奴隸兩個大鼻孔一翻,冷笑道。
  「我去你八輩兒祖宗……」
  沙虎剛要叫罵,被秦羿一把給拉住了,「有人不想咱們吃飯,鬧也沒用,別浪費力氣了。」
  「狗雜種,你坑人還坑出理了是吧,要不這飯你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