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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3節

  「別停,繼續說下去!」秦羿用茶水沾了沾嘴唇,笑道。
  「我,我啥也不說了。」
  「侯爺我瞎了眼,不懂規矩衝撞了你,我認罰。」
  丁奉山二話不說,右手食指一曲,照著左眼窩子就是一下,生生把眼珠子給摳了下來,雙手捧著放在了桌子上。
  「好,你既然認罰,那咱們就一件件來算。」
  「廖掌教是我的人,你廢了他一臂,這筆賬怎麼算?」
  秦羿看了一眼血淋淋的眼球,漠然笑問道。
  「我陪他一條胳膊就是!」
  丁奉山拾起地上的斷刀,站直了身子道。
  「叔爺,不……不可以的!」丁默嚇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他從沒見過威風一世的叔爺如此落魄慘狀,心頭生出一種絕望之感,丁家要完了。
  「小默,侯爺上查天聽,下辨黑白,既然撞上了,那是咱們丁家氣數已盡。」
  「他的話就是聖旨,不可不從啊。」
  丁奉山長歎了一聲,斷刀照著胳膊一劃,胳膊齊肩而斷,他倒是條漢子,眉頭都不帶眨一下,斷臂遞給了廖立人道:「老弟,我還你一條胳膊,咱們是不是兩清了。」
  看著滿臉是血,肅殺無比的丁奉山,廖立人無比震撼,由衷的生出敬畏之感:「哎,老哥好漢子,只可惜誤入了歧途,也罷,你我兩清了。」
  丁奉山仰著頭再次看向秦羿,強忍著流血、劇痛帶來的昏厥感,咬牙道:「侯爺,可以了嗎?」
  在廖立人等人看來丁奉山是條捨得一身剮的漢子,然而在秦羿眼中,這就是一個自作自受的螻蟻、小丑,連讓他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我的東西,我全都收了!你沒意見吧?」秦羿環顧氣派、恢宏的大宅,淡淡道。
  「丁家本是市井小民,沾了你的天恩這才有今日的造化,侯爺收回去,是應該的。」丁奉山心悅誠服道。
  「不是,叔爺,我爸,我爸還沒回來呢。」
  「這要收回去了,咱們住哪,還怎麼活啊?」
  丁默本就是個沒腦子的二百五,死到臨頭了,仍是想著這滿屋子的榮華富貴。
  丁奉山看著這個侄孫,無奈的苦笑道:「小默,咱們要能回去賣紅薯,那才是造化,就不知道侯爺願不願意給這條生路了。」
  「程遠志應該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別人染指我的東西。」
  「你們既然享用了我賜予的榮華富貴,就得付出代價,那就是你們的命。」
  秦羿冰冷無情道。
  「哎,侯爺終究是不肯放過我們丁家啊。」
  「好,這一切都是因為丁某沾了小侯爺的光,丁家才有今日,奉山自請死罷。」
  「但請侯爺給我丁家留條後,給小默一條生路吧。」
  丁奉山含著血淚,苦苦哀求道。
  「好!」
  「廖掌教,卸了丁默的四肢,打發去要飯。」
  秦羿點頭道。
  他素來對為富不仁之輩恨之入骨,這些人掌控著財富,卻不思進取,淪為禍亂秩序的劊子手,對於這種人,秦羿是絕不留情的,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遍嘗人間苦澀,以思其罪。
  「什麼?」
  「你,你要我去要飯?」
  「叔爺,我不想當殘廢,救救我啊。」
  丁默嚇的屎尿流了一褲襠,慘叫道。
  「侯爺,我已經挖了一隻眼,卸了一條胳膊,這滿室富貴也全都償還給你了,難道懲罰還不夠嗎?非要這般羞辱、折磨我丁家?」
  「難道侯爺當真一點人情都不講嗎?」
  丁奉山沒想到秦羿如此殘酷,緊握拳頭,陰沉怒道。
  「人情是對人的,不是對畜生的。」
  「你們殺人、賣白面、丸子,拿著沾滿人血的鈔票的時候,可曾想過人情二字?」
  「怎麼你不服!」
  秦羿冷笑道。
  「好,好一個秦侯!」
  「既然你這般無情,我也把話攤開了說,你的兒子被我下了「害手」,天下間除了我,無人能解。」
  「還有許廣文他的命也在老夫的掌控之中,既然你不肯給我生路,那咱們來談談條件如何?」
  「我用你兒子、許廣文的命換我侄孫的命!」
  丁奉山連叫了兩聲好後,痛聲喝問道。
  「我兒子?」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兒子?」
  秦羿啞然失笑,他是有幾個女人,但至今未曾有半點血肉,這幫人藉著自己的幌子作威作福就算了,居然還把主意打到了這一塊上,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當然,許廣文是一定要救的,不過,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要有興趣,坐下來把這杯茶喝完了,再死個明白也不遲。」
  秦羿看了一眼天色,知道八點已過,嘴角浮現出了一絲邪氣的笑意。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你的末日到了
  嚴軍躺在辦公室的座椅上,瞇著眼打著盹兒,嘴裡哼著小曲兒,心裡那叫一個美。
  已經過了八點,如果所料不差,曾勇那幫畜生這會兒怕是早把總軍部來的那個混球給玩成了麻花。
  許廣文怕也早翹了鞭子,回頭拿著屍體一交差,丁家那百十萬是跑不了了,足夠去賭場瀟灑快活了。
  正美著,李岳生敲門走了進來,打了個哈哈道:「嚴頭,啥事這麼美呢?喲呵,這臉是咋回事,沒事吧?」
  「是李長官來了,放心,被瘋狗撓了兩下而已,托你的福,死不了。」
  「有事嗎?」
  嚴軍還以為李岳生是來求情要人的,連眼皮都沒抬,陰陽怪氣的打著馬虎眼。
  「是這樣的,總軍部那位彭上尉被關進了77號,我怕出什麼事,所以過來瞧瞧。」李岳生道。
  「出事,你是擔心他被曾勇弄殘了?呵呵,這可說不好,那幫畜生不認人的。」
  嚴軍點了根香煙,吸了一口,不疾不徐道。
  「你錯了,我是替曾勇等人擔心,那個彭上尉脾氣不好,我怕號子裡別出什麼岔子。」
  「你要不介意,咱們一起去看看?」
  李岳生抬手挑釁笑道。
  嚴軍微微愣了愣,心中嘀咕了起來,李岳生平素從不來摻合這裡邊的事,今兒怎麼突然關心起來了,難不成那小子還能玩出個什麼花樣?
  想到這嚴軍乾笑了一聲道:「成,那我就陪李長官走一趟。」
  然後,沖身邊的看守吆喝:「麻溜兒,帶上兩個屍袋,待會好派上用場。」
  李岳生趕緊打住道:「別,還是多帶幾個吧,天知道會死多少人。」
  那看守領命去了,兩人在幾個荷槍實彈的看守護衛下,進了77號。
  門口那個聽聲的小弟見了兩人趕緊迎了過來,嚴軍問裡邊情況如何了,看守道:「鬼哭狼嚎的,估摸著是被修理的很慘。」
  「李長官,聽到了嗎?你最好祈禱姓彭的不會死在裡面,否則你這個獄長怕是要做到頭了。」
  嚴軍冷笑了起來。
  「呵呵,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咱們還是趕緊開門吧。」
  李岳生皮笑肉不笑道。
  其實他心裡也有些沒底,彭澤是秦侯派來的不假,但曾勇那些人可是出了名的刺頭,賊能打,誰生誰死,還真說不好。
  兩人說話間,裡邊又傳出了兩聲淒厲的慘叫。
  「聽著怎麼像曾勇的聲音。」那看守好奇的咦了一聲。
  門有兩重,剛打開外面的門,就看到了殷紅的血水,從裡邊滲了出來,散發著。
  嚴軍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不待看守開第二扇門,親自奪過鑰匙一擰踢開了門。
  眼前的一幕,讓他頭皮發麻。
  77號十三個犯人,橫七豎八的倒在了血泊中打滾,每個人的褲襠都是一片血肉模糊,不用想「肉」沒吃著,全都一個個被碎了蛋了。
  其中最慘的當屬曾勇,兩條胳膊被硬生生給削了下來,整張臉都被重拳打的凹了進去,發出一陣陣慘烈的叫聲。
  再看彭澤正坐在床鋪上不耐煩的看著手錶,許廣文則是翻看著雜誌。
  情況一目瞭然了,號稱一監最凶殘的77號,被人一鍋子給端了。
  「怎,怎麼會這樣?」
  嚴軍一臉懵逼的大叫道。
  「什麼這樣,那樣的?」
  「給我老子起開,請問我可以帶人走了嗎?」
  彭澤撥了嚴軍一個踉蹌,冷傲問道。
  李岳生暗舒了一口氣,拱手道:「許廳受苦了,待會到監務處簽個字,你可以跟彭上尉一塊回家了。」
  「李長官,謝了。」許廣文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