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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節

  「我要是使出來,少不得是個魚死網破的下場。」
  「秦先生,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想善了,還是堅持要廢我任脈?」
  馮神仙鐵青著臉,握著法劍的手在顫抖,清冷問道。
  「這柄玉劍確實是好東西,算得上四品下乘法器!若是你全力一擊,確實可以迸發出驚人的殺傷力,只是可惜……」
  「來吧,為了你的任脈與我一戰!」
  秦羿聳了聳肩,一臉的從容不迫。
  馮神仙幾近崩潰,原本以為使出了殺手鑭,秦羿怎麼著也得給個面子,至少得有兩分懼色吧,畢竟沒有人願意把生命拿來作險,沒想到對方依然是無所謂,仿若他手裡握的是一坨無用的臭狗屎,這實在太傷人了。
  「你我之間遠日無愁,近日無恨,為何要這般苦苦相逼啊。」
  馮神仙紅著雙眼,跺腳痛罵道。
  「無規矩不成方圓,你既然自稱是澳島第一高手,正好今天就用你來開刀!」秦羿冷笑道。
  「你就這麼確定,一定能破我的法。」
  「罷了,罷了,姓秦的,那你就等著後悔吧。」
  馮神仙被逼的完全暴走了,雙手持著綠色小劍,不斷念動著咒語!
  但見一道道白色的仙氣自他的週身湧出,全部湧入了斷仙玉劍之中,原本的玉劍在吸收了馮神仙的仙氣後,光芒愈盛,最後竟然暴漲至三尺多長,劍鋒靈蛇般吞吐著光澤。
  待劍氣達到了巔峰,馮神仙渾身一晃,險些栽倒在地,原本順滑、光亮的白眉、白髮變的粗糙了起來,紅光滿面的面龐也爬上了密密麻麻的皺眉,像是瞬間蒼老了二十歲。
  「師叔,你拿自己的本命真元祭劍,這是何苦呢?」房修悲歎道。
  「我是澳島第一人,既然退無可退,便只有拚死一戰。」
  馮神仙緊咬著牙關,怒吼道。
  「斷仙無情,斬!」
  馮神仙用盡最後一絲氣力,雙手一擲,飽食仙氣與本元的斷仙劍,化作一道綠光,沒有任何的花招,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刺向了秦羿。
  秦羿何等身手?身子微微一動,斷仙劍擦肩而過,但覺肩頭一陣刺痛,竟是被割開了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
  他微微一笑,知道這法器確實有些威力,值得入手。
  倘若是連他的防禦都破不了,他不介意直接用真法,毀了它。
  但現在他決定收下來,日後用來養劍靈,倒是個不錯的東西。
  「哈哈,姓秦的,知道我斷仙劍的厲害了吧!」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你死定了。」
  馮神仙咬牙切齒的大笑了起來。
  「我死定了,你確定嗎?」
  秦羿淡笑如常,一如此前,不閃不避!
  斷仙劍刺破了秦羿的胳膊,自背後折轉而來,以詭異的角度,刺向秦羿的後背。
  這一下來的太快,便是房修也所料不及,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馮神仙、何天賜等人彷彿已經看到了秦侯被斷仙劍穿胸而亡的慘景了!
  然而,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但見一道黑光驟起,斷仙劍綠光一閃,便沒了蹤跡。
  就像是風雷二劍般,徹底化作了虛無,連一絲殘存的靈氣都捕捉不到了。
  再看秦羿,負手而立,面帶從容微笑,分明就是絲毫無損。
  「怎,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天下間沒有人躲過斷仙劍,絕沒有人!」
  馮神仙高舉著雙手,瘋子一般大呼了起來。
  房修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覺的詫異,以斷仙劍的威力,秦侯絕對沒有硬扛的把握,堂堂一方人傑,端然不會拿命來開玩笑。
  但斷仙劍又確實沒了,秦羿連一招半式都沒出,就這麼輕鬆化解了。
  這其中的詭異之處,便是房修也沒看出門道。
  「東西不錯,這劍你不配用,我代你收了!」
  秦羿手心一翻,兩寸長的斷仙劍如同帽子戲法一般出現在了掌心。
  「我,我輸了!」
  馮神仙那股子癲狂勁瞬間就像是潑了一盆冷水,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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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章從此再無仙
  如果說之前秦羿是用強大的實力直接抹掉了他的風雷二劍,那這一下的手法,只能用神跡來形容了。
  馮神仙無法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把斷仙劍給變沒了,這完全超出了常規的認知,要知道此劍,經過他畢生修為的加持,凡間絕對沒有人能如此草率抵擋。
  這才是真正的活神仙啊!
  「先生是真龍,是無上高手,馮某班門弄斧,實在是慚愧至極。」
  「馮某這就自斷任脈,以表冒犯之罪。」
  馮神仙是個聰明人,剛剛為了祭劍,他已經損耗了至少六成的仙氣與本元,就算不廢他任脈,此生想再修回巔峰也是絕不可能了。
  他原本打算拚死一搏斬殺秦羿,全了名頭,哪怕是修為沒了,憑藉著這一戰之功,天下間也無人敢挑釁他,回頭尋個清淨之地,這輩子掙的錢也足夠餘生逍遙快活了。
  哪曉得這一戰敗了索性是把這條任脈豁出去了,保住命要緊。
  說話間,馮神仙用僅存的仙氣猛地一掌排在任脈之上,仙氣如刀硬生生割斷了經脈,馮神仙張嘴吐出一口血水,面如金紙,看著秦羿森冷道:「秦先生,經脈已毀,我可以走了嗎?」
  「按照之前的規矩,你可以走了,不過現在嘛,晚了!」秦羿面無表情道。
  他可不是什麼仁慈善主,馮神仙有機會不珍惜,到了山窮水盡之時再思退路,那是鐵釘沒戲的。
  「你,你什麼意思?」馮神仙瞪圓了雙眼,惶恐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把命留下!」
  「看在你與房先生有舊的份上,我可以給你自絕,留有全屍的機會。」
  秦羿冷冷道。
  「你要殺我?」
  「小房,我跟你師父星雲真人可是生死之交,你得替我說句話啊。」
  馮神仙心頭一陣絕望,顫聲哀求道。
  此時的他如同一條老狗,哪裡還有此前半分狂傲之氣?
  他現在只想馬上回到朝雲觀,守著那十輩子也花不完的錢,暗度餘生,那料死亡如此快便登門而來了,當即心中也是後悔不已。
  「哎,我說過你的觀星預言,你非不聽,好好地劫局變成了死局,這又是何苦呢?」房修搖了搖頭,背轉了身子。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為秦羿所折服,不過就是一僕從,秦侯給他一次面子,不可能給他第二次,第三次!
  「何天賜,我去你十八輩祖宗啊,你到底惹的是誰啊。」
  馮神仙心知求生無望,失去了斷仙劍,又再無叫板的本錢,一肚子的火只能發在了何天賜身上。
  「我也沒想到你這麼沒用,這,這是你技不如人,怪不得我!」何天賜往邊上一縮,壓低聲音,戰戰兢兢的推卸責任道。
  「沒錯,明明就是你技不如人,死不要臉,屢屢挑釁秦先生,這才遭了報應。」
  「你們大家說是不是,要早斷任脈,這會兒能有這下場嗎?」
  劉經理沖一旁的樂班子與道童吆喝了一嗓子。
  這些人很清楚馮神仙已經完蛋了,朝雲觀易主是在所難免了,馮神仙的首徒道士第一個站出來落井下石道:「沒錯,秦先生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抓住,怪得了誰。」
  「你,你們!」
  馮神仙氣的再次狂噴鮮血,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平日裡如同狗一樣在他面前的弟子、乾兒子,眼下就像是一頭頭猛虎,恨不得吃了他。
  他心裡那個恨,那個惱啊!
  「虧你自稱神仙,識人不明,其身不正,今日就算是我不殺你,你遲早也會死在這幫小人之手。」
  「動手吧。」
  秦羿冷冷道。
  「哎!」
  「糊塗啊!」
  馮神仙仰天長歎了一聲,帶著滿腔的怨恨、不甘與委屈,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上,但聽到啪的一聲,腦漿子流了一地,澳島第一高手頭一歪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秦先生,我,我們都是被這老傢伙給逼的,求你放了我們吧。」
  「是啊,姓馮的平日裡逼迫我們如奴如犬,要不是秦先生,我們指不定啥時候才能得此自由呢。」
  「各位讓我們一起為秦先生慶賀吧。」
  馮神仙的那幫吹貨徒弟跪了一地,痛哭流涕的訴說著馮神仙的百般不是,要說還是馮神仙的大徒弟老子轉的快,趕緊領著眾人,向秦羿稱賀。
  「秦爺,秦爺,法力無邊,誅殺馮賊,無量功德!」
  ……
  一行人鼓足腮幫子,用吃奶的氣力把加在馮神仙身上那套台詞,又全都編到了秦羿身上,那場面便是秦羿也忍不住搖頭歎笑了起來。
  「這幫臭不要臉的狗東西,馮師叔的屍骨未寒,他們便立即改奉旁人,簡直是可恨至極。」
  房修咬牙切齒道。
  「一個人恬不知恥到了一定境界,便是畜生不如,這幫臭蟲、走狗,殺你們髒了我的手。」
  秦羿坐定下來,冷漠的看著那些聒噪之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