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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6節

  「羿哥,你先歇著,我領著弟兄們去棚戶區轉一圈去。」石富打了聲招呼,吆喝著手下的人,開著挖機、鏟土機啥的直奔棚戶區。
  他想好了,只要混子們跟那些請來的齷齪記者,堅持不下去了,直接現場開挖,也算是給閆家一點顏色看看。
  稍傾,瓢潑一般的雷雨傾盆而至,對於棚戶區那些混子來說,考驗才剛剛開始。
  要說閆世雄還算仁義,昨兒加班加點的,怕那些混子們熬不過去,刻意給他們裝了空調,備了厚厚的被子,外加上又補給了油鹽、果肉啥的,混子們日子雖然過的不如市裡那般瀟灑快活,眼下倒也撐的過去。
  本來今天白天,大雪已經停了,料想是這一關熬過去了,三五成群聚在一塊搓起了麻將。
  沒一會兒的功夫,馬小軍、眼鏡等人玩的乏了,正要打算散伙睡覺去,轟隆幾聲,頂上就開始炸雷了。
  眼鏡扒開窗戶一看,好傢伙,跟拍科幻片似的,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密,這麼凶的雷電,跟末日來臨了似的,更糟心的事,別的地方明月高照,偏是這雷就奔著他們這塊兒來。
  一個打的比一個響,嚇的眾人魂都要掉了。
  「馬爺,你們這到底是得罪哪尊神了,昨天下冰雪,今晚這又奔著打雷來了,太邪門了吧。」
  一個穿著白襯衣,戴著金絲邊的青年不悅問道。
  他叫張浩,是京台來的記者,也是記者裡面最有發言權的,此時拉著臉,一肚子苦水抱怨道。
  馬小軍聳了聳肩,無奈道:「張記,你別問我,我就是下面的小鬼,上面唱的哪一出,還真摸不透。你來這才幾天,我都蹲了倆月了,忍忍吧,就這兩天了,閆爺放話了,死也得死在這。」
  「媽蛋,你這兩天比兩年還難熬,早知道是這事,給十倍的錢,老子也不來。」
  其他記者紛紛抱怨了起來,他們原本收了不菲的黑錢,想著來這蹲幾天了事了,哪曉得會遇到這種事情,又是下雪,又是打雷的。
  正說著,侉啦一聲,屋頂給驚雷給炸出了一個谷籮大的洞口,整個棚戶區所有的電路瞬間短路,全給報銷了。
  電一停,空調啥的全沒了,寒風跟刀子似的往屋裡刮。
  棚戶區這邊都是老屋,老棚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乎家家頂給雷鑿穿了,好不容易有點暖和氣,這會兒又白瞎了。
  混子們站在寒風中,望著雷電在腦門頂上打轉,一個個兩腿發顫,想死的心都有了。
  「切,多大的事,不就是打雷、颳風嗎?」
  「閆爺給咱們每人補足了棉衣、棉被,大家安心回去睡著,老天呀,他打不死人。」
  馬小軍自我安慰,大無畏的給眾人灌毒雞湯。
  大伙走又沒法走,還能咋辦,只能繼續在屋子裡呆著,反正就這兩天,有棉衣、棉被,冷點熬熬也就過去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錯的有多離譜了。
  當黃豆大的雨點,跟瘋了似的綿綿不斷的往屋裡灌進來時,他們的棉被、棉衣全成了負擔,黏在身上跟冰疙瘩似的,甭提多慘了。
  「軍哥,我,我實在堅持不住了,咱們還是撤吧。」眼鏡上下兩排牙磕的咂崩響,打起了擺子。
  「別,別慌,我給閆爺打電話。」馬小軍這回跟大火一樣受罪,他也是早已堅持不住了。
  電話還沒撥通,外面就傳來了推土機轟隆隆的聲音。
  馬小軍頂著外套跑到外面一看,好傢伙,十幾台挖土機已經準備就位,就等著他們滾蛋開挖了。
  「馬小軍,這雷,這雨合你們的胃口吧?」
  「我說你們這是何苦呢?趕緊滾吧,要不然小心老天劈了你們這幫狗娘養的。」
  石富從駕駛艙探出頭,吹了聲響哨,哈哈叫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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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五章爆料者,死!
  「石富,你小子別囂張,老子今兒就頂這了,你要敢強拆,我就發微博,發推特,弄臭你們石家。」馬小軍啐了口唾沫子,一手叉腰打著哆嗦叫罵道。
  「喲,本事不小啊,還推特,你以為你是川普!」
  「這雷這麼大,你們再不走,小心劈死你們啊。」
  石富反正是吃的飽、穿得暖,不緊不慢的跟馬小軍打起了嘴仗。
  「劈死我們,它有那能耐嗎?」
  一個紅毛小弟跳出來,扯著大嗓門叫道。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剛好落在他頭上,轟隆一聲,那小弟頓時成了非洲黑人,一頭紅毛根根倒立,跟山裡的野雞似的,嘴裡還冒著煙氣兒,那場景甭提多逗樂了。
  「我的個媽呀,石富,你等著,我這就叫閆爺來收拾你。」
  馬小軍嚇的縮了縮脖子,鼠眼一瞄漫天神雷,壓低聲音,放了句狠話,趕緊躲回了屋裡。
  ……
  閆世雄坐鎮府中,大晚上見天降異象,棚戶區那邊又打雷又下雨的,甭提多糟心了。
  「父親,出事了,馬小軍那邊漲水了,水電全停了,那些記者都嚷著要走呢,弟兄們也快頂不住了。」
  閆虎急匆匆的衝上涼亭,沖正愁眉不展的閆世雄大叫道。
  「我眼又不瞎,用得著你在這大呼小叫嗎?」閆世雄不悅道。
  氣不能解決問題,對閆世雄來說,最重要的是熬過這最後的幾天,拿到最後的權利。
  如今情況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要做的唯有等!
  等他的大兒子閆龍、以及親家拓跋洪趕來對付秦羿,起初他還以為秦羿是個假把式,並未太過放在心上,現在看來這是遇到了真龍。
  「老黑,查清楚那小子的身份了嗎?」閆世雄朗聲問道。
  「查了,只知道是從南方請來的,具體啥的,咱們這邊也沒幾個人認識。」
  「不過,能跟林家認識,應該是普陀寺、或者龍虎山一應的高手,我已經令人花重金去請施公了,他老人家在南北武道界影響力極大,真要鬧到兩家沒法過了,也可以請他出面調停一下。」
  閆虎道。
  「嗯,這才是成大事的人該做的,要學會未雨綢繆!」
  「在你大哥和拓跋大師沒趕回來前,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加派人手,看住棚戶區的所有出口,不允許馬小軍出來一步。」
  「他們可以死在棚戶區,但決不能在這兩天離開半步!」
  「當然了,給他們送點生活用品去,弄點塑料布,先糊弄著過吧。」
  閆世雄老謀深算道。
  「兒子明白了,他們死的價值比活著大,我這就派人去送東西,同時加大防守,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從棚戶區飛出來!」
  閆虎冷冷道。
  「嗯,這才像是我閆世雄的兒子嘛,快去辦吧。」
  「對了,叫上隆澤這個廢物吧,既然花錢請來了,總得讓他辦點事才行。」
  「看看他能不能解,不能解,就讓他在棚戶區待著得了。」
  閆世雄吩咐道。
  在他眼裡人只分有用沒用的,不管你多大來頭,多大名聲,沒有用處,就是廢人一個!
  閆虎領著人到了棚戶區,遠遠就看到了石富的拆遷隊。
  「石富,你啥意思,等不及了想強拆?」閆虎奔著石富就衝了過去,怒喝道。
  「閆虎,我還想問你呢,除了這百十戶,附近的棚屋,可都是我石家真金白銀買的,我的推土機愛停哪就停哪,你管得著嗎?」
  「倒是你,這麼急,小心吃不了熱豆腐啊。」
  石富冷笑道。
  「你!」
  閆虎被懟的啞口無言。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在門口守死了,裡面的人誰也不許放出來。」
  「隆大師,你跟我進去吧。」
  閆虎狠狠瞪了石富一眼,領著人快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裡面跟瓢潑似的,雨水已經漫過了腳肚子,馬小軍等人用手撐著臉盆,腳踩在馬扎上,躲在一間破洞還算小點的屋子裡瑟瑟發抖。
  一些嬌氣點的,已經哭上了鼻子,整個團隊士氣低落,怎一個慘字了得。
  「都有點出息好吧,虎哥給大家送東西來了!」
  「罐頭、防風板、塑料膜,都趕緊去領吧!」
  老黑走了進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打著手電照在馬小軍等人臉上,大叫道。
  「虎哥,兄弟們是實在撐不住了,求你放過我們吧,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啊。」
  「再撐下去,會死人的。」
  馬小軍嘬了一口鼻涕,吐在地上,哭喪著臉道。
  「撐不下去也得撐著,拓跋大爺、我哥馬上就要回來了,明天晚上是最後的期限,就這麼一天,你們都熬不過去嗎?」
  「東西都給你們拿來了,我警告你們,誰要敢走一步,老子外面的人就剁了他的腿。」
  閆虎連點了幾次香湮沒點著,生氣的扔掉火機,指著眾人罵道。
  「姓閆的,我可是京台來的記者,我們大老遠跑來給你頂事,你還真把老子當狗了啊,瑪德,老子還不伺候了呢。」
  張浩實在受不了這罪了,他感覺再這麼折騰下去,石家指不定還會有什麼奇招,人可以沒錢,但不能沒命啊。尤其是見閆虎還這個態度,登時就爆了。
  「呵呵,你們收錢的時候,一個個不挺痛快的嗎?怎麼現在就反悔了?」閆虎打了個響指,一旁的隆澤會意,手指一擦,指尖迸射出一縷綠色的火焰,閆虎湊上點了一口,美滋滋的吸了起來。
  「閆虎,你別太得意,你們閆家的這些內幕我們都是知道的,你要敢逼我們,老子先就爆了你的黑料。」張浩冷笑道。
  「爆我的料,是嗎?」閆虎雙眼瞇成一條縫,冷笑了起來。
  一旁的老黑閃電般的掠了過去,猛地捏住張浩的胳膊,神力一展,卡擦,張浩的胳膊骨頭粉碎,登時疼的慘叫了起來。
  老黑再在張浩的胸口補了一腳,後者像麻袋一樣飛了出去,倒在雨水中,連吐了幾口血,哪裡還說的出話來。
  「還有誰要爆老子的料,想走的?」閆虎彈飛煙頭,聳了聳肩,輕鬆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