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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節

  「你知道你們老闆為什麼不敢入住嗎?」秦羿反問道。
  「這……這就是我們能知道的了,喂,我說你小子哪來這麼多廢話,沒事,趕緊走!」
  保安不耐煩道。
  「因為這地方是專門為我準備的,還不滾去開門!」
  秦羿隨手一揮,一張金色卡片甩在了保安臉上。
  這一下打的不輕,保安隊長的臉頓時腫成了豬頭,剛要發飆,一看那掉落在地上的卡片,不禁咦了一聲。
  這張卡片是純金打造的,上面標著0001號貴賓,要知道整個山莊持有純金VIP卡片的,也不過區區幾人。
  神秘的1號貴賓歷來都是大家議論的對象,因為這套乾坤宮,就是專程為1號打造的。
  但從來都沒人來住過,保安隊長見秦羿雖然穿的樸素,但傲氣逼人,心下不敢大意,捂著臉,將信將疑的跑到了別墅門前的電子門卡上刷了一下。
  但聽到「嘀」的一聲,別墅的大門應聲而開。
  「天啦,你,你真是1號貴賓啊!」保安隊長驚的目瞪口呆。
  「叫廖恆來見我!」秦羿冷然一笑,背著手走了進去。
  「是!」
  保安隊長恭敬的點了點頭,待回過神來,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密密的汗珠,對其他保安吩咐道:「這事先別聲張,我去見廖少,誰要敢多嘴,就別想幹了。」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為虎作倀,死不足惜
  西子湖山莊,在外人看來光鮮無比,實則個中經營辛酸無人能知。
  自從廖恆跟秦侯攀上關係後,廖老闆索性把水上山莊交給了兒子打理,作為西州唯一五星級國際休閒山莊,廖恆年紀輕輕不得不跟政商地三界的巨頭們打交道!
  起初,他還能藉著秦侯的光,在西州順風順水,但自從青雲大仙與晁保當了西州的家,這些人精那是把各路商家往死裡搾,今兒高先生開會要他供吃供喝,明兒山上三清觀來人了,他也得好生伺候,最可惡的是晁家父子,簡直把這當成了他們的家。
  三天兩頭賴在這不說,一應消費都得是國際名品,還得找小姐伺候。
  這一年下來,廖恆前半段掙的那點錢,全餵了這些貪心不足的傢伙,而且有晁家父子盤踞,外來的商人、大佬都不敢在西州過夜,西子湖山莊一般百姓住不起,有錢人又不敢來,連續幾個月的巨額虧空,讓他跳樓的心思都有了。
  廖恆曾向東州、石京方向的監察堂口反應過這其中的問題,但無一例外的是無論是電話,還是郵件等,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沒有了回音。
  廖恆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秦幫突然就像是換了個作風一般,完全顛覆了他的想像。
  包間內,霓虹燈光閃爍著,望著舞池裡光著身子熱舞的小姐,賣力扭動著討好坐在沙發正首的青年。
  青年長的倒也英俊,雖然穿著一身名牌服飾,頭髮梳的只是那雙陰邪的三角眼內,時刻流露著豺狼般的貪婪之意,陰森之餘,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他正是晁保的獨子晁霸,這傢伙以前也就是普通公司的一個苦逼員工,後來父親得了勢跟著雞犬升天,耀武揚威,可能是以前吊絲慣了,所以他無時無刻不在炫耀他的金錢、地位,以欺壓人為樂。
  「廖少,發什麼楞呢,最近酒水味兒不太對啊,你小子不會是摻水了吧。」晁霸瞇著眼,寒聲問道。
  「您說笑了,給我十個膽也不敢啊,這可是最新上的瑞典貨,那邊的冰泉水口味要淡一些,釀製出來的酒水口感上會有點差別,你習慣就好了。」廖恆心中暗自鄙視了這土包子一把,但嘴上還得跟孫子一樣討好他。
  「你的意思是本少沒品味了?」
  「噗!」
  晁霸端起酒杯照著廖恆臉上潑了去,板著臉喝罵道。
  「晁少,我聽說某人背後靠的可是秦侯,樹大根深的,要不沒把咱當回事呢。」旁邊一個眼睛上纏著紗布的卷毛青年,在一旁煽風點火。
  廖恆一抹臉上的酒水,牙根在發顫,但仍是陪著笑臉道:「我就是個小人物,哪能夠得著秦侯,晁少要覺的這酒沒味,我給您換就是。」
  「呵呵,夠得著又如何?江東很快就要改天換地了,你就是靠上了,也得黃了。」晁霸翹著二郎腿,點了根香煙,意味深長道。
  廖恆渾身一顫,難道西州這幫龜孫子還有更大的陰謀,不過他沒敢多問,低著頭出去換酒了。
  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保安隊長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沖廖恆使了個眼神,耳語了幾句。
  「你確定嗎?」廖恆大喜。
  「確定,人都住進去了,這還能有假。」保安道。
  「走!」廖恆哪裡還顧得上去拿什麼酒,撒腿就跑。
  他幾乎是一路飛奔進的別墅,也顧不上敲門了,一頭撞了進去!
  秦羿正背著身子站在大廳,望著正堂中間懸掛的「真水無香」牌匾入神。
  廖恆看著那一襲青衫,偉岸如山的背影,心頭一番苦水化作無窮無盡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青山依舊在,故人何時歸,廖少,好久不見!」秦羿轉過身來,淡然笑問。
  雖然這張臉很陌生,但這挺拔的身姿,冷峻的氣場,以及那熟悉的聲音,他就是做夢也不會忘記。
  「秦先生!」
  「您,您終於來了,再不來,西州就完了呀。」
  廖恆顫聲泣然道。
  「西州的情況,我大致有了瞭解,為何不到石京、雲海去找我?」秦羿一撣長衫,坐了下來,冷然問道。
  「我暗中去過監察堂口,也派人去東州舉報過,但西州就像是被一張網給罩住了,什麼消息都傳不上去。」
  「而我,手機被監聽了,莊園裡還有他們的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我,根本脫不得生。」
  「這一年來,已經有不少想外出上訪的人,都被他們給摁死了。」
  廖恆直言道。
  「哦?看來西州這潭水還挺深啊。」秦羿皺眉道,他被人遮住了耳朵,蒙住了雙眼,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從中把有關西州的消息給攔截了,至少也得是與張大靈同級別的人。
  上面與下級堂口的堂主有所勾結,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人活一世,為了利益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何止如此,晁霸剛剛喝酒的時候,還放下話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有大動作要針對你。」廖恆道。
  「大動作?」
  「那個晁霸在哪,帶我去會會他。」
  秦羿道。
  剛要走,蒹葭換了一身紫羅蘭修身連衣裙,從裡邊走了出來,廖恆一見驚喜道:「林小姐,你怎麼來了?」
  林蒹葭卻是認識廖恆的,廖恆的父親在西部時,曾贊助過她的一個慈善活動,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廖恆,原來你們真認識啊,我說他哪弄來的VIP卡呢。」林蒹葭嫣然笑道。
  廖恆看了看秦羿兩人,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也不多問,直接道:「秦先生,那咱們現在就過去?」
  秦羿點了點頭,與蒹葭跟著他一塊兒往水榭那邊的娛樂包廂去了。
  包廂外面站著幾個大漢,都帶著秦幫的徽章,見廖恆帶了生人,秦羿面目猙獰,伸手攔住了二人:「站住,晁少在聚會,無關的人一律不許進。」
  「多事!」秦羿屈指一彈,一道真氣洞穿了說話之人的眉心,那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其他幾個弟子敢剛要叫喊,秦羿五指一揮,真氣穿心而過,那些弟子一同去見了閻王爺。
  對與他來說,這些秦幫弟子早已變質,淪為為虎作倀的幫兇,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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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祖宗饒命啊!
  廖恆見秦羿對秦幫弟子大開殺戒,立馬明白了,這位江東之主確實西州大亂的主使,這次算是遇到救星了。
  「匡當!」
  廖恆心裡有了底氣,一腳踢開包廂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廖恆,酒拿來了嗎?」晁霸問道。
  「拿來了!」廖恆從一旁酒保手裡拿了一瓶干紅,笑瞇瞇的走到了晁霸跟前,「晁少,你知道這大半年,你在我這一共喝了多少瓶紅酒嗎?」
  「西州之下,本少予取予求,我哪記得清喝了多少酒?」晁霸一臉不屑,分明就沒把廖恆當回事。
  「那我告訴你,你連同你這些狗腿子,還有那些貪官、道士,一共喝了老子一千三百九十二瓶紅酒,每瓶的價值至少在八千塊以上,你他媽光喝酒,就喝掉了老子一千多萬!」廖恆紅著眼大叫道。
  「老子喝你的酒,是看得起你,你這狗一樣的玩意,想找死了是吧?」晁霸語氣愈發的狂妄。
  「我去你奶奶個腿的,去死吧你!」廖恆暴起,酒瓶子照著晁霸頭上砸了過去。
  瓶子沒能砸下去,坐在角落裡的一個麻衣批頭大漢如閃電般掠了過來,一把扣住了廖恆的手腕。
  那大漢力道十足,五指如同鐵鉗一般,廖恆哪裡掙脫得了。
  「呵呵,想動老子,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既然你想作死,我成全你,殺了他!」
  晁霸手指一勾,彷彿這條人命比狗還賤。
  麻衣大漢伸手就要捏碎廖恆的喉嚨,這時候一記冰冷的笑聲傳了過來:「喝人的酒,還敢要人的命,晁少好威風啊。」
  晁霸這才發現站在門口的秦羿與林蒹葭!
  「我說今兒是啥日子啊,蠢貨們都冒出來了嗎?」
  「你小子想出頭,也得稱稱斤兩!」
  「老子先要他的命,再玩他的女人!」
  晁霸直勾勾的看著蒹葭,怪笑道。
  老塗放開廖恆,陰笑道:「好水嫩的女伢,晁少,待會可得算老子一個啊。」
  「你放心,老子哪次有好貨虧待過你老塗啊。」晁霸嘿嘿笑道。
  老塗是青雲道人親自派給他的保鏢,實力達到了內煉後期,精通各種邪術,平素沒少幫著晁霸害人,兩人就是穿一條開襠褲的臭蟲。
  「小子,受死吧。」
  老塗急於殺掉秦羿獵美,五指黑光陡現,隱約竟有陰魂哭笑之聲,滿室之人聽聞,無不毛骨悚然。
  他這一手陰爪可是從死人堆裡煉出來的,蘊含有濃烈的怨煞之毒,但凡被抓破一點皮,毒氣攻心,人便為煞氣傷魂,變的神志不清。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好手,慘死在他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