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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節

  滿院子裡頓時一片死寂,焦文斌舉著手槍,陰森森的走到孔小北跟前,「年輕人有點本事是好事,但是太狂了,那就是自尋死路!你要找人玩是吧,好啊,我陪你玩個夠!「
  焦文斌動真格的了,原本喊打喊殺的鄉親們也全都慫了,焦大作在村裡橫行霸道,大伙不爽了,還敢跟他鬥一鬥。
  但焦文斌不同,他代表的是魯南縣明裡最強的實力,掌握著公器,民不與官鬥,鋤頭把鬥不過燒火棍,萬一被抓進去了,來個牢底坐穿,那就有理也沒地方申了。
  「該死,他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李鐵牛暗自叨咕了一句,看向雷烈。
  雷烈也是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早已不是東州的雷三爺,區區一個平民罷了,能有何法?畢竟天底下不是每個人都像秦侯那般,視權貴如糞土。
  「焦先生,他可是孔近南的兒子,你想清楚了!」雷烈往前一步,提醒道。
  「沒錯,敢動我小北哥,回頭有你……」
  嚴松的話音還沒落,啪!焦文斌一槍打在了他的腿上,嚴松只覺大腿一熱,低頭一看血如泉湧,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直是打滾。
  「孔近南算個屁,就是他來了,見了老子也得乖乖叫聲焦爺。」
  「小子,他們沒告訴你,我大哥是太公門的焦文學吧。」
  焦文斌陰笑道。
  「焦文學?莫非是寧老的首席高徒,掌控魯東的焦神爺?」
  孔平有些坐不住了,從走進院子來,他就覺的有些不大對勁,好多省裡的實權派熟面孔怎麼會出現在鄉村野地?沒想到,竟然是惹到了焦家這尊神。
  以焦文學的地位,無論是在武道界還是在政界,泰山派確實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壞了人八十大壽,還打傷了人,今兒這梁子怕是不好解了。

第九百九十七章爺們不能慫
  「魯南還有幾個焦文學啊!」
  「就你們這些小癟三,憑擅闖民宅傷人一條,我就能槍斃你!」
  焦文斌一揮手,擺起了官威,鄉親們更是被壓的連氣都喘不過來。
  「李文韜,這就是你說的鄉巴佬,老子被你害死啦,誰送我去醫院啊,嗚嗚!」嚴松一聽惹了這麼大岔子,恨不得生吞了李文韜這臭小子。
  李文韜滿臉愧然,他認識的人就數孔小北來頭最大了,原本以為多少有點用處,現在卻成了倒打一耙,害了他們,此時也是後悔莫及。
  「焦先生,我師弟魯莽無知,今天的事我們泰山派都認了,改日一定厚加賠償,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孩子計較。」孔平硬著頭皮求饒道。
  「呵呵,他打掉了老子一嘴的牙,壞我父親八十大壽,打傷幾十個人,你一句厚加賠償就想結了,這傳出去,我們焦家以後還怎麼立足啊?」
  「二哥,決不能饒了他們!」
  焦大作走了過來,恨意森然道。
  「這……要不焦先生開個條件,只要不殺我師弟,一切都依你。」孔平道。
  「好說,你們這些賤命我還真不稀罕,我呢,只想老爺子安安穩穩的過好晚年,你們全都跪下來,一一給老爺子磕三個響頭,這事就結了。」焦文斌道。
  他畢竟是魯南最有權勢的人,站得高,看得遠,還真懶的跟這幫賤民費神,再者老爺子在城裡住不慣,他也不可能天天回家盯著,萬一哪天老爺子被人半夜摸上門,有個三長兩短也說不好,還是和平解決些好。
  「二哥,他們打傷了咱們這麼多人,就磕三個響頭了事了?」焦大作急了。
  「閉嘴,就按你二哥說的辦!」焦太公經過下人撫胸餵藥,這會兒又緩過了氣來,今兒這陣勢是真把他嚇著了,要沒有老二,他這條老命指不定就搭上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是真怕了。
  「怎樣?你們想好了嗎?是要去坐牢,還是磕頭?」焦文斌喝問大堡村的鄉親們。
  李鐵牛等人無比憤慨,但深知以焦家父子的為人,這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算了,打人的也不是他們,我還沒死,磕頭就免了!」
  「鄉親們,大夥兒都省省心別鬧了成嗎?我一把年紀了,受不起折騰。算我怕你們了,山上的藥田我分一半給你們,佔你們的地,我也一分不少的退給你們,有什麼恩恩怨怨的都過去,大夥兒看成嗎?」
  焦太公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走到眾人跟前拱手道。
  「爹,你,你幹嘛……」焦大作覺的很沒面子,想要嘮叨幾句,卻被焦文斌狠狠的瞪了一眼,嚇的把話又嚥了回去。
  他哪懂,焦太公這叫以退為進,藉著這次鬧事佔了贏面,再曉以利害,安頓了這幫刁民。
  說真的,以焦家的地位,還真不缺那點地,那點錢,這些年圈的也不差多了,不能吃的太狠,是該吐出點來了。
  薑還是老的辣啊!
  「太公說這話可當真?」李老爹等人面色一喜,驚然問道。
  村裡人單純的很,無非是為了那一畝三分地不餓死,有口吃的誰願意鬧事?更何況眼下還能全身而退,連頭都不用磕了。
  這無疑達到了他們預期的目標,當下都是歡欣鼓舞,如在夢裡一般。
  「當然,文斌明天就去給大家把合同、土地確定下來。」
  「咱們說到底都是吃的同一方水,一個村的人,我也不想跟大家鬧僵啊。」
  焦太公故作一副慈悲之相,又是拱手拜道。
  「太公要這麼做,我們以後還是鄉親,誰也不為難你!」
  「鄉親們,那我們就謝謝太公,祝他老人家長命百歲吧。」
  李老爹帶頭鞠躬致歉,村裡人紛紛跟著行禮道歉。
  「鄉親們,今兒沒備你們的酒水,你們怎麼來的,還怎麼回去吧,改天我再好好宴請大夥兒。」焦太公下逐客令道。
  「好咧,鄉親們,走吧。」
  李老爹等人拿起花圈,鑼鼓等家什就要走。
  「小北,走吧!」
  孔平生怕焦太公變卦,趕緊招呼還在生悶氣的孔小北快走。
  「等等,鄉親們可以走,你們得留下!」
  「老夫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來這大鬧了一通,要是就這麼全身而退了,以後豈不是誰都敢在我焦家頭上拉屎撒尿了?」
  焦太公幹笑了一聲,陰沉的雙眼在苗紅與張茜的身上來回的掃蕩。
  焦大作一看老父那眼神,就知道他看上了這兩個城裡妞,這會兒別說是他爹,他也一樣饞的直流口水。
  尤其是張茜那張精緻、粉嫩的網紅臉,還有那修長白皙的美腿,火辣的身段,怎麼看著都勾心窩子的癢,絕非村裡那些土貨能比的,這要不吃了她們,這虧豈不白吃了。
  「你們到底想幹嘛?」孔小北冷冷問道。
  「好說,我父親年紀大了,想找幾個人伺候,我看這兩位小姐不錯,不如留下來給他老人家頤養天年吧。」
  「你們要願意,她們留下,你們走!」
  「不願意,後山缺幾個開荒的,我不介意多你們幾個。」
  焦文斌淡淡道。
  「啥!」
  「你,你要我們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伺候這糟老頭?那還不如死了得了!」
  「孔少,平哥,我還要回學校讀書,拜託你說幾句求個情吧。」
  張茜一臉錯愕的看著孔小北,快要暈了。
  「是啊,你們也太過分了吧,打人的是孔小北,憑什麼拿我們女人出氣,我們又不欠你的。」
  苗紅也是一臉不爽道。
  「呵呵!」
  「不願意?」
  「砰!」
  焦文斌走了過來,照著嚴松的另一條腿又是一槍,啊!嚴松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滿臉冷汗的跪在地上,向苗紅磕頭道:「兩位姑奶奶,我快不行了,求求你們就從了他們吧。」
  「犯了錯,就得認,從你們踏入焦家大門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付出代價!」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答應,這十里八鄉打單身的老光棍不少,要不給你們許一個?」
  焦文斌冷笑道。
  「是啊,鄰村的劉癩子哥仨都快五十了,一直光著呢,你們要不願意留下來,就去伺候那三個老光棍吧。」焦大作奸笑道。
  「求你們了,再不送醫院,我就撐不住了。」嚴松哭叫道。
  「小北,鄉親們,你們倒是說句話啊。」張茜兩人意識到不是鬧著玩的,嚇的小臉煞白,顫聲求道。
  鄉親們好不容易從焦家討到好處,焦家又在氣頭上,這會兒誰要出頭,搞不好全村人的利益就全搭進去了。那焦太公是有名的老色鬼,大夥兒誰不知道,他們就算求情,這水靈靈的兩塊到嘴肥肉,人家能吐出來嗎?
  一時間,李老爹等人紛紛愧疚的低下頭,更有一些鄉親眼不見為淨,直接走人了。
  孔平是這裡最有本事的,但焦家的背景實在太強大了,搞不好他泰山派都得被滅了,他素來穩重,以保孔小北為主,其他人的事也不想太沾邊了。
  「小北,嚴少快不行了,咱們還是走吧,一切待日後再想辦法。」
  孔平想了想道。
  他這話無疑是一記晴天霹靂,二女心頭頓時一陣絕望。
  「焦二爺,你可是安保執法官員,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人是我打的,我孔小北一人做事一人當,放了他們,衝我來!」
  孔小北強壓住內心的恐懼,猛然發出一聲怒喝。
  他是紈褲少爺不假,但從小到大那顆赤色的俠義之心,從未變過,水滸一百零八好漢的故事歷歷在心,他孔小北是個帶把的,魯東漢子血液裡流淌的豪氣告訴他,這事不能慫!
  「沒錯,焦二爺,他們是我喊來的,你要想殺人,也算上我一個。」
  「還有我,老子好歹也是死過兩次的人了,也不差這一回!」
  見孔小北如此豪氣,李文韜抹掉眼淚,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鼓起勇氣道。緊隨著,雷烈也捋起衣袖挺身而出,三人站成了一排!
  「姓焦的,我可警告你,秦侯已經答應了大堡村,你今天要敢亂殺無辜,明天他就會要你的腦袋,不信咱們走著瞧。」
  雷烈提醒道。
  「看來你們是真沒把我焦家放在眼裡了啊!」
  「成,那我就殺了你們,再滅泰山派滿門!」
  「至於秦侯,呵呵,我見過那些上位者,都是喊口號的罷了,人家憑什麼給你們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