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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節

  秦羿問道。
  他這一問,夏子川倒是有些懵了,仔細想了想道:「可能是老爺子在的時候,跟他祖父關係比較好吧,這村裡的房屋,都是我父親批示統一蓋得,為什麼他們家要特殊對待,這事恐怕得我爸才知道了。」
  「走,進去拜會一下。」
  秦羿笑了笑道。
  剛到院子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
  夏明輝正穿著秋衣,蹲在火爐子旁熬中藥,見了秦羿與夏子川,他連忙迎了過來,驚喜道:「子川哥,你們怎麼來了,吃飯了沒,我媽正好燉了豬肘子,一塊兒吃吧。」
  「好啊,我聽子川說你母親的廚藝極好,正好叨擾一二。」秦羿笑道。
  夏子川撇了撇嘴,乾笑了一聲,在旁邊跟著點頭。
  夏明輝將兩人迎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大客廳,裡面的家電、傢俱一應都是上等貨。
  甭看這只是一棟鄉間別墅,但內裡豪華程度,便是比起雲海市區大戶人家,也絕不遜色。
  兩人走了進去,一個美婦正端著一個燜鍋,從廚房走了出來。
  婦人長相溫甜,皮膚白嫩,一頭微卷的黑髮隨意的披在耳後,雖然是穿著居家的睡衣,但那豐腴、曼妙的身段,仍是若隱若現,令人惹火。
  五十好幾的人了,看著最多也就三十五六,若非她是夏明輝的母親,秦羿肯定會把她當做夏明輝的媳婦。
  「子川少爺,你怎麼來了,快,快請坐。」婦人欣喜不已,連忙擦了手,親自相迎。
  「梅姨,我閒著沒事,路過這,正好過來看看你。」
  「幾個月不見,梅姨愈發的年輕、漂亮了呢,比我媽還耐看。」
  夏子川笑著打了聲招呼,也不客氣,當先在上首沙發坐了下來。
  「哪裡,梅姨鄉下女人,哪敢跟陳夫人比。」
  「快,嘗嘗我做的燉肘子。」
  梅秀芝俏臉一紅,熱情的招呼道。
  秦羿嘗了嘗,梅秀芝的手藝真還不錯,只是肘子的糖有點多,入口難眠有些膩。
  在席間,秦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也沒有刻意套話,全是一些家長裡短。
  「好了,夏少,咱們打擾的也差不多了,該走了。」
  秦羿放下筷子,起身告別。
  「這樣,我跟你們一塊過去吧,夏叔,今天腿扭傷了,我和明輝給他送點吃的,順便把藥給他送過去。」
  梅秀芝去廚房拿出一個保溫杯,分兩層裝了肘子與湯藥。
  「哦,忘說了,梅姨是夏家灣的醫生,平時誰有個頭疼腦熱,那都是她照應。」
  夏子川在一旁附和道。
  秦羿微笑點了點頭。
  他突然對這個女人有些感興趣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墓中墓
  剛剛在聊天時,他發現梅秀芝確實沒什麼內涵,典型的農村婦女,雖然遺傳了她父親一些祖傳的中醫之法,又認識些跌打損傷牌子的藥,但絕非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但這樣一個農村婦女,她身上卻隱約有一種隱形的元氣痕跡。
  很淺,很淺!
  淺的幾乎秦羿都快要看走了眼。
  毫無疑問,正是這種元氣,讓她到了五十多歲的年紀,還能保持如此青春靚麗。
  梅秀芝自說是山裡人,吃的乾淨,呼吸靈氣,但這些並不足以改變人的生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女人要麼是裝的,要麼就是得到了人暗中相助。
  而這個人八成就是控局的那個黑心傢伙。
  再一結合梅秀芝家的與眾不同,秦羿相信這中間一定有貓膩。
  夏本義這一跤摔的確實挺慘的,小腿腫的跟豬肘子似的,原本就瘸了一條腿,這會兒更是連路都沒法走了,躺在床上懊惱不已。
  「大爺,明輝與梅姨來看你了。」
  夏子川引兩人入了內室。
  「哦,是小梅和明輝來了啊。」
  夏本義坐起身子,笑臉相迎。
  「你這人真不小心,全村那麼多人,就你扭傷了腿。」
  梅秀芝母子給夏本義又是上藥,又是伺候他喝完了中藥。
  然後又讓夏明輝攙扶他下了床,拿出了保溫杯盛的冰糖燉豬肘子。
  「嗚,太好吃了!」
  「秀芝啊,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啊。」
  夏本義讚不絕口。
  秦羿微微一笑,對一旁的夏子川道:「走吧。」
  夏子川有些莫名其妙,跟著退出了內室,皺眉問道:「羿哥,你,你沒事吧?」
  「你爺爺的墓當初是誰下的?」
  秦羿邊走邊問道。
  「我不清楚,這個得問我爸。」夏子川撓了撓頭道。
  「不用了,我心裡已經有數了,今天晚上,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秦羿冷冷笑道。
  鄔有術此刻左手執筆,右手掐訣,凝聚畢生的法氣,在一張長九尺,寬三尺三的金邊黃紙上,筆走龍蛇!
  「天御神龍,鎮我山河,定龍符出,海晏河清,萬邪敗退!急急如律令!」
  但見筆尖金光流轉,一口氣的功夫,一道九天御龍符,已經豁然而現。
  但見符光之中,隱約有龍形之氣自符頭游離到符尾,霸氣逼人。
  「吁!御龍符在手,邪魔可敗,這方風水,老夫是保定了,哼!」
  鄔有術長吁了一口氣,傲然自得道。
  山間一輪明月,獨照山頭。
  子時已到,鄔有術與夏榮清一家子再次上山,隨同的還有夏明輝等九龍五虎等十幾個青壯勞力。
  夜晚子時,正是鬼神驚走之時。
  山上影影綽綽,陰氣愈發的濃郁,在月色下如同蒸騰的迷霧。
  眾人打著火把,上了墳頭。
  墳頭血水叮咚流淌作響,蚰蜒爬行的沙沙聲,讓人一陣膽寒。
  但見墳前呆呆的跪著倆人,見了眾人亦沒有個響動。
  「大鐘、二鍾?準備作法事了!」
  鄔有術喊道。
  兩人依然沒有動靜,眾人不免心頭一麻,畢竟今兒這邪事,太滲人了。
  「大鐘、二鍾?」
  鄔有術頓覺不妙,快步上前,手指剛觸到二人,噗通,二人倒在了地上。
  待一查看,早已是氣絕多時,兩人死相猙獰,很像是被什麼東西活活嚇死的。
  「這……」
  「死人了,鄔師父,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惶恐不安,夏榮清也是嚇的不輕,連忙問道。
  「是我大意了,死人不殺人,但有些人心比鬼毒啊。」
  「今日,鄔某唯有拚死鬥他到底了。」
  「來人,把夏老爺子的棺材抬上來!」
  鄔有術手一拂,合上徒弟的眼,冷傲道。
  「鄔師父,夏先生,這事都鬧成這樣了,我看還是先不動土的好了,搞不好還會死更多的人啊。」
  人群中,有人建議道。
  「不,既然有人想要跟我夏家過不去,今兒這事還真沒完了,來人,抬棺。」
  夏榮清作為一方大吏,哪受得了這種惡氣,當即大喝道。
  青年們跳下坑,先是把老太爺的墓抬了出來。
  因為礙於老太爺的體面,鄔有術並沒有立即清除鐵索,而是囑咐人把棺木抬到了一邊。
  「各位,還得勞煩你們下去一趟,再往下挖三尺三!」
  鄔有術道。
  「還要下去?」
  勞力們抱怨了起來。
  這血坑中,陰氣滲人,只是抬一具棺材,眾人骨頭縫都是涼颼颼的,回頭少不得發一場急病,說是用命在掙錢,也毫不為過。
  「哇!」